白雲子看著少司命,是越看越開心,臉上的笑容是從未斷過。讓少司命更加難以自處了。
“師兄是看出了什麼了”無塵子看了一眼都要把頭埋到胸口的少司命,然後看向白雲子問道。
白雲子收起了笑意,但是嘴角卻一直是咧著的,想了想該怎麼開口解釋,最後才開口問道:“師弟通讀道藏,可知道少司命在楚國神祗中代表這什麼?”
無塵子皺了皺眉,開始回憶曾經看過的道藏,然後看向少司命,最後才開口道:“楚國神話中,少司命是掌管兒童生命的女神也就是生育的女神。”
白雲子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楚地祭祀少司命的歌舞之樂中,唱的是,秋蘭兮麋蕪,羅生兮堂下。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夫人自有兮美子,蓀何兮愁苦?……竦長劍兮擁幼艾,蓀獨宜兮為民正。”
白雲子輕輕的唱著,帶著歡樂和輕快,引人入勝,歌聲回蕩在峽穀中,又帶有縹緲的意境。
弄玉一雙美目閃過華彩,不自覺的跟著彈奏起來,琴聲與歌聲相和,引來飛禽走獸駐足相聽。
少司命看向無塵子,眨了眨眼,原來你們道家人宗會唱歌也是一脈相承的,隻是你看看人家唱的和你唱的,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無塵子一陣尷尬,白雲子可是道家公認的第一博學之人,寫字好,會聲樂,尤其擅長相人之術,還見多識廣,要不是修為不夠,褐冠子失蹤以後就是白雲子接任人宗掌門之位了。
白雲子看了一眼弄玉,沒有停止歌聲,而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無塵子。真是跟自己年輕時一樣啊,走到哪都是美女相伴。隻不過自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走的是純陽大道,不然也不可能掌控這至剛至烈的雷電之力。
“琴心,這位小姐倒是好大機緣,居然能得到天賜之物洗滌己身,隻是有些可惜走叉了道。”歌聲止,白雲子看著弄玉笑著說道,卻又是有些歎息。
弄玉知道白雲子說的天賜之物就是無塵子給她的大道杏果,也是有些苦澀,果然自己做了一件最蠢的事情,神情一陣黯然。
“不過是明珠蒙塵而已,並沒有什麼。”白雲子說道。然後看向弄玉想了想道:“你可願意做我的弟子?”
弄玉瞬間呆住了,看向白雲子,有看向無塵子,然後才開口道:“無塵子掌門已經說讓我歸入天宗。”
白雲子看向無塵子,然後又看向弄玉說道:“彆聽他的,他懂什麼,他敢說一句我直接揍他,他小時候我又不是沒有揍過。”
無塵子一陣苦笑,給我留點麵子不好麼,沒看到這裡不是女生就是手下在麼。
“我知道他為什麼要你去天宗,他是想你學習天宗的淡然,從此以琴為伴,明見琴心,成樂師之道。”白雲子說道。
無塵子點了點頭,他就是這麼想的。
白雲子抬起腳就是一jo踹在他屁股上到:“娶了天宗媳婦就忘了爹媽,這麼好的苗子還送去天宗。”
無塵子沒能躲開,屁股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腳印,還是熟悉的感覺,熟悉的疼痛感。
“你忘了我們人宗的宗旨是什麼了?”白雲子恨其不誌,怒其不爭的樣子,看著無塵子說道。
無塵子隻得乖乖的答道:“先入世再出世,紅塵煉心,尋求超脫。”
“我以為我們不在了你就忘了。這麼好的苗子還送去天宗。”白雲子恨恨的說道,然後看向弄玉說道:“你更加適合人宗,洗儘鉛華始見金,退去浮華歸本真。”
“師弟你來告訴我什麼是真?”白雲子繼續說道,也是想考教無塵子這麼多年有沒有落下對經義的感悟,畢竟修為容易修,經義難理解,再高的修為走錯了路隻會成魔。
無塵子看著白雲子又看向弄玉,知道白雲子想問的是道家的真,於是開口答道:“,謹守而勿失,是謂反其真。所謂返璞歸真是也。意思就是回歸到一起最初的樣子,本身的本性。”
白雲子搖了搖頭道:“回去自己把抄十遍,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無塵子一陣苦笑,就知道是這樣,跟這種學貫古今的人去解釋,就等於是有人豎著一直手指問你這是什麼,你說一,他告訴這是手指。怎麼可能回答得對。
“那你說什麼是真。”無塵子不滿的說道。
白雲子看都沒看頭一眼,看著弄玉說道:“我不會告訴你什麼是真,以為那是我的真,而不是你的,隻有找到自己的真,才是真正的真,屬於你自己的真。他讓你去天宗也沒有錯,因為你最適合修行的是天宗的心若止水心法。”
無塵子看著白雲子目瞪口呆,那我這一腳不是白挨了,還有你說的真跟我說的還不是一個意思。都是道家修行的真。
弄玉輕頷額,盈盈一拜,然後看向無塵子,不知道自己是該拜師還是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