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血染紅鯉廟【求訂閱*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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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很不能理解你們,明明秦國待你們算得上是恩寵有加,為啥想著要抗秦呢?”蕭何看著韓非問道。

如果說是以前,說秦法嚴苛,他可以理解,但是現在整個秦國廷尉府都在以李斯為首,開始試行新法。

所謂的秦法嚴苛不過是各國間者放出的愚民口號。

“我沒想過呀!”韓非搖了搖頭道。

韓國滅亡以後,他隻想著完善天下法度,然後一死了之,滅秦這種事,他覺得隻要無塵子和嬴政不死,其他人還是洗洗睡吧。

至於比命長,道家有不下一百種方式活到你玄孫能打醬油。

“那繚是什麼情況?”蕭何翻了翻白眼,你們儒家是什麼人我們還不知道,承認又不會死!

“我怎麼知道,我跟他又不熟。”韓非搖了搖頭道。

繚和他隻是同朝為官,一個管軍事,一個管律法,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他那裡懂繚想啥。

再說,繚都可以做他爹了,有代溝的好不好。

彆問我什麼是代溝,就是那種很深很深的東西。

“繚老爺子跑去紅鯉村,是想抓清風子做質子,換取逃出秦國的機會吧!”韓非想了想說道。

“我覺得他最好彆這麼想,不然整個天下道家都會追殺他,哪一國又敢收留他?”蕭何沉默了一會兒想道。

如今道家是沒有人,但不代表各國君王是傻子,趙國名存實亡,秦國現在是對付匈奴和胡族沒騰出手來,也沒有借口開戰,沒有人會找不自在去得罪無塵子,給秦國征伐的口實。

“家主,我們真的要去紅鯉村?”繚的家老猶豫的問道。

繚點了點頭道:“老夫祖上三代魏國為國尉,耗儘了我們四代人才寫就了這一策《尉繚子》,如果不能用於實際,不過是一卷空談罷了,所以老夫必須離開秦國!”

家老點了點頭,讀書人的事他不懂,但是他知道,像繚這一類人不少,為了自己的信念,什麼都可以拋棄。

如韓非就是其中之一,為了法家的法度,即使與秦國有破家滅國之仇,也不得不殫精竭慮的為秦國完善法度。

這些人是可敬的,但同樣也是注定悲劇的,在秦國大勢的威壓之下,他們對秦國了解的越深,悲劇就越沉重。

“老夫的出逃,天下人都以為是因為老夫是魏人,甚至會認為老夫祖上四代人完善的《尉繚子》是為了恢複魏國的霸權,其實並不是,我們隻是為了這天下留下一個可以抗衡強敵霸權的兵書。”繚淡淡的說道。

霸魏,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身為兵家巨擘,他的目光並不是放在七國,而是放在了天下和曆史長河之中。

七國其實隻是他們驗證學說的試煉場,所以他要出走,不僅僅是因為秦國有了李牧不在需要他,更是為了給後人留下一條大道,麵對強敵霸權時的大道。

“可是家主認為道家會不派人守在紅鯉村?”家老還是覺得太冒險了,在道家眼皮子底下抓他們的人,諸子百家都不一定敢這麼乾。

“在《尉繚子》一書寫完之後,老夫就已經破境進入天人極境了!”繚開口道,要不是函穀關有大軍把手,他都想硬闖函穀關了。

現在隻能退而求其次的走武關,誰知道道家居然這麼瘋狂,逍遙子親自帶隊來抓他。

當初逍遙子就已經是天人,現在誰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在太乙山蹲了這麼多年是什麼修為了。

他也不覺得自己能在道家的大周天星辰大陣下活著離開,因此隻能選擇抓清風子來逼迫道家就範,送他離開武關。

不然函穀關、武關大門一鎖,他想走出去並不容易,但是抓住清風子以後,以道家的護短,絕對會逼迫武關守將放行,讓他們安全的離開秦國。

至於得罪道家,他也沒打算把清風子怎麼樣,離開秦國以後就會命人將清風子送回太乙山,並帶上厚禮賠罪。

然而,繚剛進到紅鯉村,就遇到了在這裡蹲北冥子的李斯。

“國尉大人怎麼會在這?”李斯平靜的看著繚行禮道,心底卻是一陣驚濤駭浪,繚這是要跑了。

“廷尉大人!”繚也是愣住了,李斯怎麼會在這裡?

繚左右觀察,李斯可是跟在秦王身邊的,秦王身邊又有風林火山四大護衛和影密衛,自己這是撞近馬蜂窩了。

看到隻有李斯一人,繚才鬆了口氣,沒有秦王,也沒有廷尉府的三千律法兵在,那他的質子名單又多一個人了。

因此,繚看向李斯的目光也變得熱切,一個李斯,一個清風子,足以保證他安全的離開秦國了。

李斯看著繚那熱切的目光,也是不動聲色的開口道:“子斯是陪師尊大人前來為清風子師弟治療的。”

“荀夫子也在紅鯉村?”繚看著李斯驚訝的問道。

“是的!”李斯點了點頭,當務之急是不能被繚抓住,他是知道繚的武力值的,他的護衛根本攔不住繚,所以隻能搬出師尊來嚇一嚇繚。

繚看著古井無波的李斯,皺起了眉頭,荀夫子肯定不在這裡,但是李斯這麼說是在提醒自己,他是儒家荀匡的弟子,要抓他,請考慮一下荀匡的態度。

他即使離開秦國,去了魏國,那也是要得到儒家支持的,得罪了李斯也就等於得罪了荀子,而荀子又是儒家如今的定海神針,所以李斯不能動,

他要是抓了李斯,等於是在李斯的職業生涯中留下一個黑點,以儒家對名聲的重視,不可能為了苟命就放他出關,說不好來個以身正名,那他就等於是同時把法家和儒家都給得罪了。

“替老夫想荀夫子問好!”繚開口道。

“子斯一定轉達。”李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步伐卻是不急不緩。

“子斯不是簡單人啊,呂相退了以後,秦國朝堂恐怕就是以他為首了!”繚看著李斯離去的身影歎道。

“此人城府極深,卻又有著儒家的謙遜和禮節,進退合度,根本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家老說道。

“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你如果知道他在做什麼,你就會知道,子斯也是一個狠人!”繚說道。

“他在做什麼?”家老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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