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和張良都是看向衛莊,好像真是這麼個理,作為鬼穀連橫的傳人,卻選擇韓國而不是秦國。誰敢相信他不是想把韓國賣了,做進階之身入秦。所以韓王安不敢用他,六國我都不敢用他。
蓋聶也是同樣,秦王嬴政用他之才,卻不給他高位,也是擔心蓋聶會是鄭國一樣故意來疲秦弱秦的。畢竟鬼穀出過蘇秦這個燕國死間,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又玩這一套。有了黑曆史,諸子百家,七國君王又不是傻子,吃了一次虧還會上當第二次。
“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是你的路有錯了,還是說這是你們鬼穀的謀劃,衛莊先生自己心裡清楚。”顏路說道。
“儒家的嘴,果然厲害,不在名家之下。”衛莊冷冷的說道。
這是挑撥離間,而且是陽謀,挑撥了他和韓非他們的關係,在韓非等人心裡留下懷疑的種子。畢竟作為鬼穀連橫傳人,他選擇韓國本就說不過去,而且他的來曆也沒人清楚。韓王安不敢用他,六國也不敢用他。
“我隻是在說明一個事實,鬼穀的名頭太響亮,鬼穀弟子每一次出世,都是讓七國局勢動蕩,而你們作為這一屆的鬼穀弟子,似乎安靜的有點太過了。”顏路說道。
衛莊看向韓非等人,然後開口道:“你們不信我?”
韓非搖了搖頭,衛莊的為人他是知道的,斷然做不出將韓國賣給秦國的事情。
“我自然是相信衛莊兄的為人。”韓非說道。
衛莊神情一緩,如果韓非也不信他,那麼韓國就是真的沒救了。然後挑釁的看著顏路,意思很明顯,你的挑撥離間沒用。
“喜怒不顯於行,你還是太年輕了。”顏路反手就是一擊。這一屆的鬼穀有點意思了,不入朝堂走俠士的路子。
不過還是道家有點意思,隱忍了這麼久,也要跳出來攪動風雲了。還有墨家,農家,陰陽家,這些諸子百家排名前列的大家才有資格讓儒家認真對待。少了鬼穀縱橫,真是少了樂趣了。
衛莊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從沒有人敢如此小瞧鬼穀,為什麼到了他這裡,道家不搭理他,墨家懶得管他,儒家現在也要跳出來踩上一腳。
“儒皮法骨,是你們最後的機會。言儘於此,該怎麼做,你們自己去把握。”顏路說道,轉身離開。
衛莊再也忍不住,一劍撕碎了顏路剛才坐的案幾。
“儒家從來都是有的放矢,即使是儒皮法骨,最終受益的還是儒家。但是韓國如今的局勢卻又讓我們不得不如此。”張良歎道。
一個道家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墨家又放任遊俠兒為貨一方,現在儒家就要跳出來摘桃子。果然諸子百家都不是易與之輩,還有陰陽家,名家,農家藏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跳出來攪動風雲。
“可惜了你的機緣,韓國拖累了你。”韓非看著張良說道。如果不是韓國拖累,以張良的才智,進入小聖賢莊成為儒家高層並不是難事。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先是韓人,才是儒家弟子。”張良說道。
如果說雪女最不願意見到的人,莫過於顏路,在小聖賢莊鬨出那麼大的烏龍,讓她有些無地自容。結果顏路居然來了新鄭,還專門跑來了鏡湖醫莊,這讓她隻想躲起來。
顏路認真的看了雪女一眼,談了口氣道:“你太沒用了,這麼久都沒能拿下你師尊。”
雪女表情一滯,好想打人,但是又打不過,而且好紮心,自己已經很努力了,結果真有不吃窩邊草的兔子,她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