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鈺當下便找來陳牧羽等人商議,商議的結果是,這裡麵估計有坑,得先想辦法弄清楚彭寬的虛實。
至於如何探查彭寬的虛實,彭鈺自有他的辦法。
他雖然在王都的根基不深,但好歹他也是六王子,再怎麼不濟,也是在王都培養有自己的親信的。
這其中,自然也有人滲透到了彭寬的身邊。
……
當下,彭鈺便命人與東宮的暗子聯係,剩下的便是坐等信息傳回。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不把彭寬的底細弄清楚,他睡都睡不安心。
這一等,便是大半日。
讓彭鈺沒有想到的是,那暗子的消息沒有傳回來,反而是等來了二王子府派來的人。
當天稍晚些時候,一名宮中的宦官,帶著一群人,來到了六王子府,美其名曰,送禮。
送禮的目的,給六王子壓驚。
一口木盒子,呈到彭鈺的麵前。
彭鈺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打開之後,果然心中一沉。
盒子裡裝著的,是幾個血淋淋的人頭。
不是彆人,正是彭鈺安插在東宮的暗子,其中有一人,還是他派去接頭的。
嘭的一聲,彭鈺將盒子關上,抬頭看向麵前的宦官,忍著怒意說道,“二哥這是何意?”
那宦官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老奴也不知何意,不過殿下說了,六殿下見了此物,便知是何意,另外,殿下還讓老奴問一問六殿下,不知他送的這份禮物,六殿下是否滿意?”
彭鈺臉皮微微抽搐,拳頭握得嘎嘎響,牙關緊緊的咬著,“滿意,非常滿意。”
一字一頓,完全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六殿下滿意就好。”
那宦官像是舒了口氣,當即又恭敬說道,“另外,殿下還有話讓老奴帶給六殿下。”
“說。”彭鈺聲音冰冷。
那宦官說道,“殿下說,時已入春,正是群花開放的好時節,後天,殿下會去北郊群華山賞春,想邀六殿下同往,共敘兄弟之情,到時候,二殿下會在群華山,杯莫亭中等你……”
邀我賞春?
彭鈺皺起了眉頭,這個彭寬,難不成是秀逗了,咱倆關係都已經這樣了,還邀我賞春?
可笑,說是賞春,又豈會是真的賞春?
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六殿下,老奴已經把話帶到,便告辭了。”
那宦官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似乎是怕把命丟在這裡。
……
“看樣子,這位二殿下,是等不及仙舉大會,想在仙舉大會之前,便將殿下你除之而後快了。”
人走後,郭楠麵帶沉重的說道。
周邊幾人,臉上也都是個個愁容。
什麼賞春,什麼兄弟之情,擺明了就是個說辭,以彭寬和彭鈺現在的關係,哪裡還有半點兄弟之情可言。
“殿下可不要糊塗,此去凶多吉少,萬萬不可上當。”
“不錯,二王子狼子野心,如今都不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