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陳牧羽找到餘大山，想問問具體情況，可餘大山心神紊亂，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辦法，隻能等等，等張芙蓉把手術做完了，等餘大山心神穩定下來再說。
靜靜的醫院樓道裡，一群人都在靜靜的等著。
手術從下午四點一直持續到晚十點過，等了快六個小時，手術才結束。
幾個護士將人推了出來，餘大山連忙湊了去詢問情況。
得知手術很成功，手臂也重新接好之後，眾人這才鬆了口氣，護士把人推進了病房。
張芙蓉還沒有醒，也受不得打擾，老爸老媽和水哥他們就先回去了。
畢竟也算是折騰了一天。
餘大山當然是要留下來陪護的，陳牧羽猶豫了一下，沒有走，因為他覺得這事情不簡單，想找餘大山問個清楚。
病房外，餘大山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在陳牧羽的印象裡，餘大山雖然抽煙，但癮是沒有這麼大的，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擔心張芙蓉的安危。
陳牧羽去把費用給交了，順便到外麵買了兩桶泡麵，醫院裡有熱水，湊合著和餘大山就這麼對付了。
“大山叔，究竟是怎麼回事？”陳牧羽終於是耐不住性子詢問道。
餘大山一口泡麵一口煙，唏噓的胡渣子，看去十分的猶豫。
“哎，都怪我，非要帶她回老家去！”
餘大山臉寫滿了自責，“昨天下午，我帶著她去我們老家山轉轉，畢竟她這麼多年沒回來了，也讓她看看家鄉的變化，結果一逛就是一下午，下山的時候已經臨近天黑了。”
“半路，她說她內急要去小解，都怪我沒有跟，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林子裡傳來野獸的咆哮，我知道要糟，趕緊衝了過去，等我找到她的時候，她都……”
說到這兒，餘大山一雙老眼中都泛起了淚花。
陳牧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山叔，這也不怪你，現在不是沒事麼……”
桶裡的泡麵都不香了。
餘大山嘴唇子微微的發抖，雖然話是陳牧羽那麼說，但他該自責還是得自責啊。
“小羽，你先回去吧，這兒也沒什麼事……”餘大山道。
陳牧羽搖了搖頭，“沒事，我就在這兒陪你，反正回去也是睡覺，在哪兒睡都一樣。”
不是陳牧羽不想走，而是他覺得這事很不尋常。
張芙蓉能被野獸給傷成這樣？可能性很低，而且餘大山也親眼看到現場，他連是什麼野獸攻擊的張芙蓉都說不來。
考慮到張芙蓉紋師的身份，陳牧羽聯想到了錢決明說過的地紋師，傳說紋師有很多流派，其中最主流的是天紋師、地紋師和鬼紋師三個派係，天紋師紋神，地紋師紋獸，鬼紋師紋鬼。
這類人可以借此獲取力量，成為可以和修武者抗衡的存在，所以，陳牧羽有點懷疑，張芙蓉會不會是受到了紋師的攻擊。
如果是的話，極有可能是三大派係中的地紋師。
本來張芙蓉這次回來就有些詭異，現在陳牧羽有理由懷疑，這個張芙蓉或許是在國外惹了什麼事，跑回來避難來的。
現在，麻煩找門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現在呆在醫院，說不定也很危險。
所以，陳牧羽才會選擇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