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秦洪已經來到了陳牧羽的旁邊,目光直視彭廣漢。
這時候,陳牧羽也想了起來,的確,彭廣漢對於爺爺交還五曾祖遺物的事,並沒有提及。
彭廣漢沉默了片刻,氣氛很是微妙。
“你剛剛說,我嶽父有遺物留下,交給誰來著?”彭廣漢開口問道。
“五叔陳清弦的後人!”秦洪道。
彭廣漢道,“我嶽父陳清弦,如今在世的陳姓後人,也就隻有留下一位,那就是我的妻弟陳觀山,等過幾天回渝州,我幫你們問問,嶽父究竟留了什麼遺物給他……”
一句話,讓陳牧羽和秦洪都是無言以對。
你說你爺爺有東西要交給陳清弦的後人,我隻是他的女婿而已,你怎麼能來問我,該去問陳清弦的後人才對。
的確是無懈可擊。
“今天是三壇法會論武,咱們不要占用公共平台,有什麼話,咱們私下裡聊,今天這麼多同道都在這兒,彆讓大家看了笑話!”彭廣漢說了一句,轉身又要下台。
“彭廣漢!”
秦洪叫住了彭廣漢,“你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觀山天生智力受損,你完全可以將一切罪責都往他身推,但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問能不能對得起你的良心?”
聽到秦洪這話,彭廣漢瞬間臉色就變了,冷冷的看著秦洪,“秦老三,你這是在教訓我?你們爺孫二人,是非要把這罪名安我頭不可了?”
“三年之前,觀海去了趟閣老山,之後殞命,這麼巧,從三年前開始,你的境界開始突飛猛進,短短三年時間,一躍成為煉虛境的高手,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麼?”秦洪道。
“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彭廣漢冷笑,“我彭某人今天來這兒,是來和諸位同道論道的,不是跟你們這兒浪費時間解釋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的,再在這兒聒噪,可彆怪我翻臉……”
說完,彭廣漢淩空一掌拍了出去,十多米外,擂台邊的一根旗杆瞬間炸裂,麵少峨山的道旗轟然落下。
以武示威,幾個小角色,也敢在這兒質問我,你們怕不是在搞笑吧?
語落,轉身就走,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站住!”
陳牧羽厲喝了一聲,豈能讓他就這麼逃脫?
“今天三壇法會論武,咱們可以不談私事,剛才你孫子和我比武,我可是說了要讓他受我三箭,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出手阻撓,實在妄為前輩,你孫子可還有一招沒受,既然你這麼愛惜你的孫子,那麼,這一招,就由你來代勞吧!”陳牧羽淡淡的道。
彭廣漢臉色瞬間僵了僵,回頭看了陳牧羽一眼,沒聽錯吧,這小子居然想讓自己受他一招?
一個元神境的小年輕,不可否認是有點實力,算得是年輕一輩中翹楚級的人物,可是,這個小子居然要拉他比武?
“可笑至極!”
彭廣漢冷哼一聲,袖子一甩,都不想和陳牧羽廢話。
“彭兄!”
這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擋在了彭廣漢的麵前。
彭廣漢抬頭一看,眉頭微皺。
陸萬裡?
擋在他麵前的,不是彆人,正是陸萬裡。
陸萬裡笑吟吟的看著他,“彭兄,你是不屑還是膽怯?沒有聽到擂台有人在叫你麼?”
“陸萬裡,你什麼意思?”彭廣漢黑著臉看著陸萬裡,直覺告訴他,這個陸萬裡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