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水,抬頭瞟了薑從文一眼,“首先呢,這位薑老先生,聽說你是個斯文人,說話的時候還請文明用語,其次,武協這次隻請了我一個人,而且是協助調查,不是犯人,請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講話,不然我可走了!”
薑從文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這年輕人,挺傲氣的呀,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講話。
“哼!”
薑從文冷哼一聲,轉而往方天正看了過去,“方老哥,這次的事,和陸萬裡脫不了乾係,這小子不過一條雜魚,叫他來有什麼用?”
方天正一滯,臉色微微的僵了一下,本來這次是想請陸萬裡過來的,但是昨天剛剛接到陸萬裡上報,說是突破了金丹境界。
這可是件大喜事,人家這會兒肯定急著鞏固境界呢,這時候叫人家過來,就為了這事扯皮,那不是給人家添堵麼?
正要開口解釋兩句,旁邊陳牧羽卻忍不住了,“薑老先生,你要是這個態度,那我覺得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既然我沒什麼作用,那方會長,馬會長,羅老,諸位,我先告辭了!”
說完便起身要走。
“小陳!”
馬三通連忙上來拉著陳牧羽,“薑老先生心中有氣,你理解一下!”
“我理解他,那誰理解我呀?”陳牧羽樂了,“那天你也在場,你是親眼看到的,薑從武搶我們駐地在先,後來這老家夥又無緣無故擺我們一道,連累這麼多朋友差點葬身蛇腹,他還有氣?我們還有氣呢!”
“沒錯!”
旁邊那手上纏著繃帶的漢子立刻接過了話腔,“姓薑的,今天就算說出花來,你也得給我們那麼多兄弟一個說法!”
當天參加了戰鬥的,前前後後一百多個散修,他們三個隻是散修的代表。
畢竟這裡是武協,如果個個都跑到這兒來鬨,那還不亂了套了?
“對,我們那麼多兄弟,都還躺在醫院裡呢,你必須得負全責!”旁邊大嬸也道。
聲音比那個漢子還大。
“哼,我大哥不也躺在醫院麼,現在還在,生死不知,我找誰負責去?”
薑從文一拍桌子,脾氣不小。
“你大哥關我們什麼事?你們這是罪有應得,死了都活該!”羅家昌哼了一聲。
這話算是點了炸藥桶了,薑從文騰的一下躥了過來,抬手就要給羅家昌一拳。
可把羅家昌給嚇壞了。
“住手!”
方天正厲喝一聲,“薑從文,這裡可是武協,你要在這兒動手麼?”
薑從文似乎也意識到了衝動,冷靜了下來,高舉著的拳頭緩緩放下,深吸了幾口氣。
這是武協,他這一拳打下去,氣倒是順了,但性質可就變了,有理也能變成無理。
“行,我不說話了,方老哥,你看著處置吧!”薑從文一屁股坐在了旁邊。
方天正一臉的嚴肅,“陸老剛剛突破金丹境界,這時候不便打擾,如果一會兒大家還有什麼異議,等之後再找陸老了解情況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