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雲轉臉，往旁邊的陳牧羽看了過去。
檀淵也注意到了陳牧羽，一雙眼睛瞬間蹦出火來，周圍的混沌氣流都被他身上的氣勢給壓得沸騰不已。
“是你！”
一聲怒斥，檀淵根本不由分說，直接探手一抓，一隻擎天巨手的虛影，瞬間向著陳牧羽抓了過去。
“轟！”
下一秒，巨手虛影潰散。
檀淵瞳孔驟然一縮，猛然感覺到了危險。
恐懼。
莫名的恐懼。
這種感覺，似乎隻有在內域麵見浩天聖皇的時候才有過。
完完全全單純的恐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但就是很害怕。
雙腿止不住的打閃，檀淵根本來不及多想，轉身就要逃走。
可這一轉身，身體卻不聽使喚，竟然直接癱軟，一個跟鬥摔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
檀淵心中狂跳，臉色蒼白如紙，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感覺這麼恐懼，關鍵他也沒有感受到什麼強者的氣息，更沒有感受到什麼危險啊。
完完全全，就是單純的恐懼。
這時候，一雙靴子出現在了檀淵的麵前。
順著靴子抬頭往上看去，正看到陳牧羽那張俊朗中帶著幾分戲謔的臉。
似笑非笑。
這一刻，檀淵似乎知道自己在恐懼什麼了。
這家夥不是當初檀雲引薦給自己的那個年輕人麼？他是什麼妖孽，難道還能比我更強？我可是巔峰三段的強者啊。
沒來得及問，卻見陳牧羽緩緩的蹲下身來，一隻手，像是撫摸小狗一樣摸上了他的腦袋。
“主人！”
幾分鐘後，正殿之中，檀淵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陳牧羽的麵前。
這家夥，還以為自己強者回歸，能夠威風八麵了，結果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大半年以前，他還是這一域內當之無愧的最強者，而現在，陳牧羽的出現，已經打破了他原本定下的規則。
巔峰三段又能如何呢，雖然同是大道境，可他和陳牧羽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隻是一絲恐懼法則的力量，就讓檀淵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甚至都沒有儘全力。
陳牧羽沒有殺檀淵，一來，他和檀淵並沒有什麼血海深仇，占了人家的老窩還殺了人家，屬實有點說不過去，二來，檀淵去過內域，見過浩天聖皇，陳牧羽也想通過他了解一些情況。
兩人在殿中聊了許久。
和陳牧羽料想的不差，當日檀淵進入內域，第一時間就和大量從混沌各處彙集來的強者一起麵見了浩天聖皇。
當時人實在是太多，檀淵未求出眾，直接將赤溪給他的聖皇遺骸進獻給了浩天聖皇。
不得不說，這家夥還是有些頭腦的。
他知道此物的價值，也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如果是在本域，他倒是能守住此寶，可在內域，他是絕對守不住的，強留此物在手中，隻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