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陳牧羽挑了挑眉，“極道對你有什麼承諾？”
血祖開始回避了，一雙眸子澹澹的看著陳牧羽，“小子，你的話，太多了。”
陳牧羽搖頭，“道友不妨拿我當自己人，好好聊聊，說不定，某些方麵我還能幫上你呢。”
“嗬嗬，你，幫我？”血祖輕笑了一聲，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弄。
“你對力量了解多少？”血祖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陳牧羽一臉的詫異，力量了解多少？這個問題太寬泛了。
血祖接著道，“或者，你認為，力量會有極限麼？”
“應該會有吧。”
陳牧羽不敢確定的張了張嘴，“就如你說的極道，那不就是修行者的極限麼？極道之下的修士，個個都隻能屈居在他之下，據我所知，那本事大道境之後的一個境界，可偏偏被弄出了什麼巔峰境、神王境、神帝境、超神境，原本我以為超神九階已經是終點，但是在認識你之後，也才知道，原來超神九階到了巔峰之後，還有什麼破道境，這小小的一個大境界之間，穿插的各種境界未免也太多了點。“
說著說著，陳牧羽純粹就是在吐槽了。
“哈哈。”
血祖哈哈一笑，隻是他那笑容，在落禪那張稚嫩的臉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子，幾乎每個人都如你這般覺得，的確，大道境之後的境界，本該就是極道境，可極道自私啊，不準之後的任何人突破，當年極道為了讓我給他賣力，哄我用了聖心石，的確成皇之後實力暴增，甚至一段時間裡，讓我覺得極道也不過如此，可後來我才漸漸回過味來，所謂的提升力量，所謂的成皇，其實不過是一道限製我的枷鎖罷了。”
陳牧羽微微頷首，“我從幾位皇者朋友那兒聽說過，成皇之後，修為是會暴漲，但是，在那之後，修行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功力境界會止步不前……”
“是啊。”
血祖歎了口氣，似乎感同身受，“小子，你既然知道成皇的缺陷，那你就應該知道，我若要破道，現在擺在我麵前最直接的阻礙是什麼了吧？”
“便是這皇者的身份？”
陳牧羽似乎想到了什麼，“所以，極道當年給你的承諾，是去掉你皇者的身份？你此去，是為了取出體內的聖心石？”
“可以說，這算是其一吧。”
血祖不置可否，顯得有幾分惆悵，“極道不會那麼容易放手的，但這一次，我不會像當年一樣那麼傻了……”
陳牧羽沉默了片刻，“你如何保證，當年那麼多強者都沒有成功的事，你就能成功呢？”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血祖搖了搖頭，不想在多說下去，“小子，趕緊走吧，不要再跟著我了，你家這個先祖，我會保證他安全的……”
陳牧羽猶豫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道友執意要去極道宮的話，我也想跟去看看，那極道宮就算再不講理，也總不可能一見麵就把我打殺了吧？”
說實話，他想了解一下極道，想弄清楚極道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擺在麵前，他又怎麼舍得放過呢？
血祖認真的看著他，許久，歎了口氣，“你和我曾經的一位朋友很像，唉，話我已經說在前頭，到時候如果有什麼意外，我可顧不上你。”
陳牧羽臉上掛上了笑容，“道友放心，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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