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附和,白方的身體都直了起來,“不錯,所以,這這廝肯定是躲著不敢出來了……”
“我離開的時候,曾經警告過他們,不準進入柳城,想不到他們依然把我的警告當成耳邊風,義父,那柳木之芯,隻怕已經落入此人之手,囫圇恐怕這會兒已經在準備逃跑了,義父,不得不防……”
……
白芷王的手,在靠椅上輕輕的點著,臉上表情異常的嚴肅。
沒有看到盟主令牌前,他不敢妄下結論。
最關鍵的是,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氣息,在往這邊靠近。
這股氣息,甚至並不比他弱。
這可就由不得他不警惕了。
須臾,門口出現了幾個人影。
囫圇王來了。
殿中幾人,都紛紛將目光投了過去。
“讓白芷王久等了。”
囫圇王走了進來,直接坐上了主位。
白芷王的目光在囫圇王的身上短暫的停留了一下,隨即,轉而看向了坐在他對麵的陳牧羽。
那股強大的氣息,正是源於此人。
白芷王沒有理會囫圇王,而是對著陳牧羽拱了拱手,“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
陳牧羽慢條斯理的端起旁邊的茶水抿了一口,“在下陳牧羽,散修一個,白芷王當我不存在便是。”
白芷王微微蹙眉。
散修,甭管散修不散修,他也是聖主境巔峰呀。
有這麼一位旗鼓相當的對手在這兒,白芷王的心裡自然會有警惕。
今日之局,他帶了這麼多高手過來,本來就是絕對的威壓,但是,現在看來,陳牧羽的出現,讓這種絕對的威壓不存在了。
這個囫圇,身邊居然有這等高手的存在,這時候的白芷王,不得不去懷疑,他那盟主令牌之說,是不是真的了。
此時,白芷王對著陳牧羽拱了拱手,旋即目光才轉向了囫圇王。
無論什麼時候,強者才是最受尊重的。
“這位,便是不滅神國的王儲,囫圇王子吧?”
白芷王開口詢問。
“不錯。”
囫圇王也不懼怕,直接說道,“我的事,想必白方已經跟你說過,我此番回歸,隻為複國,原本是想找個時間,正式的和白芷王會麵的,沒想到白芷王會親自到來……”
白芷王眉頭微蹙,看的出來,心中有幾分不爽,但是,他修養好,息怒不行於色。
但旁邊的人,可就不見得修養好了。
白方道,“王兄,把你的盟主令牌,拿出來給我義父看看吧,嗬,我們白芷神國,可沒接到過倀魁神國發出的詔令,並不知道魁侯老祖有將令牌借出……”
語氣多多少少有點陰陽怪氣的,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相信過,囫圇王手裡的令牌會是真的,他甚至都有點後悔,當日這廝拿出令牌的時候,自己就不該跪他。
想想都有點丟人,當時也真是被這家夥給嚇到了。
“囫圇王子,還請,將令牌取出來一觀。”
白芷王的語氣,倒是柔和了許多,這人行事比較謹慎,在沒有確定之前,他不會有任何的態度表達。
“既然白芷王都大老遠的來了,那,便如你所願。”
囫圇王道了一句,隨即便將令牌去取了出來,“白芷王,見令如見盟主,你且看看,我這盟主令,是真是假?”
說話間,囫圇王催動令牌,一股十分厚重壓抑的氣息,瞬間彌漫了整個大殿。
白芷王瞬間臉色大變。
彆人可以不認識盟主令牌,他不可能不認識,畢竟,他們白芷神國可是南方世界諸神國之一,諸國結盟之時,他也是在場的。
這氣息,的確就是盟主令牌。
白芷王立刻站了起來,躬身而立,“白某恭迎盟主……”
他倒是沒有跪下,畢竟,他再怎麼說也是一神國之主,雖然倀魁神國乃是盟主之國,但是,以他的身份,實力,就算魁侯在他麵前,他也是用不著行跪拜之禮的。
魁侯的實力,其實也強不過他太多。
白方等人,見了這一幕,直接愣住。
什麼個情況,這令牌,還真的是真的?
尤其是白方,他本來是等著看囫圇王的笑話來著,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根本沒有朝著他預想的方向來。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自處。
而此時,白芷神國那幾名高手,反應過來之後,已然站到了白芷王的身後,同樣的恭敬站立。
囫圇王的目光看向了白方。
白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也站到了白芷王的身後。
囫圇王手中的是真家夥,如果給他來個不敬盟主的罪名,他可是受不起的。
“白芷王不必多禮。”
囫圇王收起令牌,讓白芷王等人重新落座。
此刻,白芷王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的嚴肅。
顯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更是超出了他的掌控。
腦海中,念頭千轉。
他在想,為什麼。
為什麼魁侯會將令牌交給囫圇,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你說,你要幫他複國,你直接通個氣,給下麵知會一聲不行麼?你居然把令牌給了他。
那可是盟主令牌,持此令牌,能做的事情簡直太多了,你這不是兒戲麼?
難不成,是誰把風聲走漏了,都知道我攻打無心神國的目的,是為了柳木之芯。
倀魁神國也看上了柳木之芯,所以,才會找囫圇王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仔細想想,還真有幾分可能。
他們白芷神國不方便出手,所以找了白方這個不滅神國的後裔,用名正言順的方法拿下無心國,試圖從無心神國的手中將柳木之芯拿到手。
而倀魁神國同樣不想和白芷神國撕破臉,所以便又找了囫圇這家夥,以同樣的理由,以更正當的理由介入進來。
毫無疑問,這麼做,目的肯定還是柳木之芯。
想到這裡,白芷王的心中一沉,如果說,倀魁神國已經看上了柳木之芯的話,就算這東西他們搶到了手,隻怕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