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魁侯的臉皮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實在沒有想到,陳牧羽想了那麼半天,憋出來這麼一個主意?
以倀魁神國的名義,跑去北境開盤口,也虧他想得出來。
但這是主人的主意,他哪有資格說不呢。
魁侯道,“可以是可以,隻是,主人,我能動用的靈玉,可不多……”
陳牧羽卻是擺手打斷了他,“不要你動用什麼靈玉,咱們是去賺錢的,可不是去賠錢的,隻借你們倀魁神國一個名,讓那些修士覺得靠譜,能夠安心給咱們下注……”
如果隻是借一個名,不需要讓他們倀魁神國出靈玉的話,那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是。”
這時候,旁邊的商順開口了,“這兩人之間的戰鬥,結果不可控,主人,恐怕還是有賠本的可能的。”
陳牧羽笑了,“你有見過賠本的莊家麼?我既然打了這個主意,那就有了全盤的計劃。”
魁侯本來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但聽陳牧羽這麼說,他也不好質疑了,隻希望主人到時候彆賠了靈玉就跑路,到頭來卻讓他們倀魁神國來填補這個窟窿。
到時候,他可就不好向他那個兄長交代了。
兩人見陳牧羽信心滿滿,也都不好掃了他的興,當下便準備啟程,前往北境創業。
“把夔山駐紮的人都給帶,這次,咱們要乾一票大的。”
陳牧羽吩咐了一句,心情大好,眸子裡仿佛已經在下靈玉雨了。
……
魁侯先是回了一趟倀魁神國,向他那位兄長彙報情況,說是為防北境出現意外,他要親自前往北境觀戰,倀獗老祖並未在意,直接就讓他隨意處置了。
神國的事,倀獗老祖向來都是放權給魁侯處置的,很少會親自過問。
翌日,一行人便動身往北境趕去。
五日之後,各大大小小的盤口,便如雨後春筍一般,在北境各大神國冒了出來。
每個盤口,都至少有一位超品境強者坐鎮。
以滄瀾老祖和雲頂老祖這一戰為局,賭勝負,賭生死,各種賭法,五花八門。
倀魁神國坐莊作保,不用擔心贏錢跑路的問題。
在魁侯的安排下,大肆的宣傳,一時之間,北境各國,賭風驟起。
很多人都是遠道而來看熱鬨的,這些人敢來看熱鬨,境界實力絕對不低,荷包肯定也鼓,光看戰鬥,多枯燥,加入一些娛樂,多一份期待,也多一份參與感。
……
不得不說,陳牧羽把這些人的心理給拿捏得死死的。
天啟神國,琥月府中。
聽著魁侯給他彙報來的數字,陳牧羽的臉浮現出了十分的笑容。
短短兩天的時間,從北境各國彙總過來的靈玉,已經超過了15萬億枚極品靈玉。
隨著宣傳力度的增大,還有很大的增長空間。
這還隻是第二天。
第一天因為剛剛把攤子鋪開,所以收獲並不多,這第二天才算是正式進入狀態。
有錢的人是很多的,願意投錢的人也肯定是很多的。
“主人,照這麼個速度下去,在開戰之前,恐怕100萬億枚極品靈玉是沒有什麼懸念的。”魁侯說這話的時候,看不出多少激動,更多的卻是擔心。
100萬億,這要是賠了,得賠多少。
“不用緊張,我不是說過了麼,沒有莊家賠本的買賣。”陳牧羽看出了他的擔心,卻隻是笑了笑,簡單的安慰。
“是。”
魁侯乾笑了一聲,“主人,我是想說,咱們這個賠率,會不會,不太合理。”
“哦?”
陳牧羽挑眉,“哪兒不合理?”
魁侯道,“其他還好,關鍵就是這勝負局,雲頂勝,一賠三,滄瀾勝一賠三,戰平一賠三,這……”
說到這兒,魁侯看了看陳牧羽的臉色,他是想說,就現在的投注情況來看,投滄瀾勝的人幾乎是壓倒性的,滄瀾老祖輸了還好,萬一要是贏了,他們恐怕賠得底褲都要沒了。
至於戰平,賠率一樣,並沒有想象的高,大家都知道,這一戰,大靈山就沒想過讓雲頂老祖活,所以,根本沒多少人敢投。
哪有這麼坐莊的?
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個賠率還是恒定的,不會隨著下注的多少而變化,更何況滄瀾老祖的贏的概率是極大的,換句話說,這麼搞,多半就是個穩賠的買賣。
這把魁侯給搞得有些鬱悶,因為這些盤口是以倀魁神國的名義做擔保的,這些人贏了錢,隻會找倀魁神國兌現,到時候陳牧羽賠不起,隻有讓他們倀魁神國來兜底。
但這麼做對陳牧羽有什麼好處呢?
有啊,這些投注的靈玉,可都是彙聚到了陳牧羽的手裡。
也就是說,如果最後的投注金額達到了100萬億,那麼,陳牧羽順理成章的空手套白狼,套現100萬億,但卻會給他們倀魁神國留下300萬億枚極品靈玉的債務。
下注越多,他們倀魁神國就賠的越多。
這也是魁侯鬱悶的點。
“賠率的問題,不用考慮。”
陳牧羽擺了擺手,也沒有過多的解釋,“繼續加宣傳,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要最大限度的吸引這些來看熱鬨的人入局。”
“是!”
魁侯無奈,主人的命令,他無法違抗,既然都這樣了,那就索性繼續瘋狂下去吧。
“陳兄!”
這時候,琥月從外麵走了進來,見魁侯恭敬的站在陳牧羽的麵前,頗感意外。
陳牧羽給了個手勢,讓魁侯退了下去。
“公主,有什麼事麼?”陳牧羽微微一笑,看著麵前這個女人。
琥月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陳兄,牧甲師伯來了,想要見你。”
此時的琥月,心中是很驚訝的,那可是倀魁神國的二當家,何等強大的存在,現在,在陳牧羽的麵前,為何如此的恭順?
連牧甲師伯這等人物都對他另眼相看,現在的陳兄,似乎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陳兄了。
“哦?”
陳牧羽聞言,眼神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