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他也記得,當時取走聖血果的,是一名女子。
牧乙?
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似乎有那麼一點陌生。
菱鄺趕緊說道,“前輩,此人乃是大能,有著三星圓滿境的境界,實力非比尋常。”
“嗬。”
聽到這話,黑袍人卻是笑了,“三星境,大能?”
“什麼時候,三星境都能稱大能了?”
“看來,真的是沉睡的太久,山中無老虎,猴子都能稱霸王了。”
黑袍人連連搖頭,發出數聲感慨。
菱鄺心中一緊,剛剛那些話,他是故意那麼說的。
黑袍人這般反應,隻能證明,此人的境界,隻怕是遠超三星境。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菱鄺壯著膽子詢問了一句。
黑袍人目光平淡的看著他。
菱鄺頭皮發麻,“前輩剛剛蘇醒,想必對如今四域之事尚不了解,如果前輩願意,晚輩願隨侍左右,為前輩分憂……”
“嗬。”
黑袍人輕輕的笑了一聲,沒有回答他,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菱鄺也不敢多問,他知道對方很強,這麼說,一方麵是為了保命,另外一方麵,也確實是想抱上一條大腿。
“這裡,剛剛發生過戰鬥?”許久,黑袍人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大陣。
他雖然在沉睡,但是偶爾也會有幾分清醒的時候,對於外界,並非是一點感知都沒有。
菱鄺趕緊將情況給黑袍人講述了一遍,仔仔細細,根本不敢有絲毫隱瞞。
麵對這般的強者,一旦被對方發現你在說謊,後果是非常殘酷的。
聽菱鄺講完前因後果,黑袍人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好啊,好啊。”
連連搖頭,黑袍人說道,“剛蘇醒,就給我送上這麼一個難題,你們這些後輩,是真的會玩。”
菱鄺道,“可惡的是,連我也被算計在了裡麵,就連前輩你也被算計了,這其中,那個名叫陳牧羽的小子,絕對是功不可沒……”
又在引戰。
黑袍人卻是無動於衷,他的目光落在菱鄺的身上,仿佛能將菱鄺洞穿。
“前輩如何這般看我?”菱鄺鼓起勇氣問道。
黑袍人道,“我隻是在你身上,感覺到一股故人的氣息,你叫菱鄺是吧,出自哪一族?師從何人?”
菱鄺心中一咯噔。
但聽黑袍人說起故人,心中倒是有幾分意外之喜。
當即說道,“晚輩乃是一介散修,來自北大陸,曾經誤入天神族族地,意外獲得天神族一位長老的傳承,家師名諱無道子。”
“嗬。”
黑袍人若有深意的看著菱鄺,“無道子,還活著麼?”
菱鄺搖頭,“整個天神族都已經消失了。”
“哎。”
黑袍人歎了口氣。
菱鄺正想問問黑袍人和他那個師父是什麼關係。
卻聽黑袍人道,“死了好,死了好,可惜不是被我手刃。”
聽到這話,菱鄺脖子一縮,渾身都是一哆嗦。
能說出這話,哪裡是有什麼交情,分明是有仇呀。
“前輩,你……”菱鄺張了張嘴,不知道說點什麼,自己似乎是說錯話了。
黑袍人擺了擺手,“放心,看在你剛剛不惜動用孽業石為我破封的份上,我不殺你。”
菱鄺的臉色極其難看。
但聽對方說不殺自己,心中卻也是大石落定。
“謝,謝前輩。”
迫於對方那種恐怖的上位者威壓,菱鄺的聲音都有些磕巴。
“老夫不欠人因果,你既然幫過我,我便欠你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