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陳牧羽猶豫了一下，便將東西接了過來。
此時若再扭捏，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我與太梵聖主素未謀麵，太梵聖主卻於我如此厚禮，陳某受寵若驚。”
陳牧羽說道，“不知太梵聖主，還有沒有什麼話留下。”
青山老祖說道，“太梵沒有什麼話留下，但是，我卻有一些話，想給道友你講講。”
“洗耳恭聽。”
青山老祖微微頷首，“無敵之路，道阻且長，沒有前路可考，遠比想象的困難，道友走上這條路，將要承受的，要比旁人多上千倍萬倍，不過，付出的越多，回報就越多。”
“如今的四域世界，或者說，從古至今，修士無數，聖主境圓滿，已經是公認的極限……”
“無論一星二星，還是七星八星，圓滿境始終還是圓滿境……”
“很多強者都曾猜測，在那圓滿境之上，是否還有境界存在。”
“從古至今，無數天資縱橫之輩，為了驗證這一猜想，前赴後繼……”
“但是，從未聽說過有人超越圓滿。”
“甚至包括傳說中的天鴻聖主，不可一世的鴻蒙聖主，直到隕落，都沒有超越這一境界。”
“天鴻是聖主，傳說達到了九星圓滿境，而鴻蒙聖主，傳說達到了八星，但是，強如這二位，也沒有超越圓滿。”
“太梵在進入圓滿境之後，也明顯感覺到了冥冥中的桎梏，他說，那是一種無形的力量，仿佛是隱藏在虛妄中的一雙大手，將圓滿境的前路封死。”
“他研究無敵路，很久很久，付出了極大的精力，雖然他篤定這條路能走通，但始終理論不等於實踐，我曾聽他說，也許，想要超越圓滿境，走無敵之路，是唯一的選擇。”
說到這兒，青山老祖歎了口氣，“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那也就是說，整個四域世界，從古至今，幾乎所有的修士，走的路都是錯的，你或許是唯一一位，有希望打破桎梏，衝破枷鎖，超越圓滿境的存在。”
“是麼？”
陳牧羽笑了笑，“我不知道，原來我這麼厲害。”
青山老祖苦笑了一聲，“道友不必妄自菲薄，以太梵的聰明才智，我有理由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對於我輩修士而言，圓滿境已經是極限，你的確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
陳牧羽沉吟了片刻，“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樂意為後輩們探路。”
他說的輕鬆，但他也明白，這條路其實並不輕鬆。
作為第一個以力破道的人，他根本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彆人還能摸著石頭過河，而他呢，連能摸的石頭都沒有。
青山老祖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欣慰，“可惜，我怕是看不到那一日了。”
“道友說的哪裡話。”陳牧羽想要勸慰。
青山老祖打斷了他，“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道友不必多言，今日見你，除了交代太梵留下的事以外，我本人也有一些東西給你。”
“哦？”
陳牧羽有些錯愕的看著麵前的這位老人。
他和青山老祖之間，向來是沒有交集的。
就因為自己是唯一一位以力破道的存在，便值得他對自己另眼相待麼？
這般的態度，不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而像是對待多年的老友一樣，讓陳牧羽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