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連忙說道，“上仙，我隻是娘娘座下一個小小的丹童而已，一切隻是奉命行事……”
“回答我的問題。”陳牧羽直接打斷了他。
小童無奈，說道，“娘娘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庇護這些村子，她老人家的修煉方法特殊，需要生魂來凝練陰丹，而且需求量特彆的大，我隻是她老人家手下眾多丹童中的一個，使命便是收集大河村附近百裡遊蕩的陰靈，借以在體內醞丹……”
“大人，我可沒有動手殺過任何一個無辜良善之人呀，這些都是已死之人的陰靈……”
“而且，我們每年隻煉這麼一次，過幾天便是娘娘的生辰，我得趕在娘娘生辰之前，將陰丹煉出來，到時候進獻給娘娘。”
……
小童賣力的解釋著。
陳牧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小童兒的邏輯有點問題呀。
他說沒殺過無辜之人，這點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陰靈，本身也是生靈，人家本隻是肉體上的消亡，運氣好的話還有轉世的機會，卻被你從精神層麵生生的給消滅了。
這種行為更可惡，更傷天害理。
“這麼說，這個黃龍娘娘，還真是個人物？”陳牧羽捏了捏下巴。
小童兒連連點頭，“那是自然，娘娘手段通天，神力無限，自來了黃龍河之後，萬妖伏藏，風調雨順，這些個凡人，哪個不念著娘娘的好……”
“我下午剛來的時候，還聽人說，黃龍河裡鬨妖獸呢？”
“上仙有所不知，娘娘誕辰將近，前來道賀的道友眾多，這段時間，難免會有人渾水摸魚，所以，鬨妖隻是暫時的，等娘娘壽誕過後就好了。”
“而且，娘娘享受這些凡人的供奉，這些凡人，天生的賤皮子，若是讓他們過的好了，慢慢的，他們隻會覺得理所應當，就不該讓他們過的太好了，所以，偶爾有些妖獸來鬨鬨也好，不鬨怎麼顯得出娘娘的厲害，怎麼能讓他們對娘娘感恩戴德呢？”
……
一番話說出來，真是讓陳牧羽開了眼界。
所以，庇護是真的，鬨妖獸也是真的。
這個黃龍娘娘倒也是真會玩，也難怪這大河村的生活，還是那麼的艱苦了。
沒有壞人的壞，怎麼能襯托出好人的好呢？
“上仙，我隻是個小丹童，隻負責為娘娘養丹，至於其他的事，根本與我無關……”小童連忙搖著頭，想要撇清自己的關係。
陳牧羽那冷冰冰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你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想見見這位黃龍娘娘了。”
“什麼？”小童一臉的驚愕。
陳牧羽笑道，“怎麼，難不成你覺得，我不配見你口中的這位黃龍娘娘。”
“不是，不是。”
小童哪裡敢說是，連忙說道，“娘娘的確不是什麼人都見的，他老人家平常都忙著修煉……”
“嗬。”
陳牧羽冷笑，周遭的氣氛瞬間垮了下來。
小童如墜冰窟，連忙撲通拜倒，“未經娘娘允許，不得擅自帶人回府，上仙，我若是帶你去見娘娘，我肯定會死的。”
“帶我去，保你不死。”
陳牧羽的語氣平淡，仿佛，這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
麵前之人，隻如一座大山，不，萬座大山，直接往自己頭上壓，壓得自己根本喘不過氣來。
小童身形俱懼，根本不敢說半個不字。
“娘娘乃是大道境的強者，上仙，你……”縱然害怕，可小童還是要掂量一下陳牧羽的境界，畢竟他太弱了，他得知道陳牧羽的實力是否能靠得住。
“區區大道境而已，彈指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