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做過一個大手術,闌尾切除術!(2 / 2)

陳牧在後麵點了點手機的頁麵。

提示了一下,學校早就明確說過,是實習醫生問診,他來把關。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小暗示。

患者家屬的情緒居然真的冷靜了下來。

她想起來了。

陳醫生是在學校的群裡說過的,像是她父親這種可以慢慢問診的情況,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既然她父親沒有生命危險。

讓人家小醫生多問幾句怎麼了?

想到這裡。

患者家屬不但冷靜下來了。

甚至還有些清閒的跑到一邊去刷手機,沒有繼續監督實習醫生給自己父親看診的進度。

眼看著自己的校友卡殼。

他身後的那些白大褂,有些焦急的小聲提示著。

“病史……”

“病史啊,大哥……”

沒看到隔壁學校學中醫的那些家夥,看他們的眼神都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嗎?!

“哦哦,患者你有什麼病史嗎?”

夏正昌很是配合的掰著手,數起來,“我前幾年做過一場大手術。”

聞言。

白大褂的神情瞬間嚴肅,“什麼大手術?”

夏正昌:“闌尾切除術。”

白大褂:“????”

「哈哈哈哈!!!問診的這位實習醫生,簡直是我的臉替,沒錯了!」

「海城大學果然不養閒人,這位大叔真的是個神仙,闌尾切除術,真的是好大的手術啊!哈哈哈哈!!!」

「誰來救救這名可憐的實習醫生?我感覺他快要碎掉了!」

「早就猜到了,生病不去醫院,在家裡請法師的人,說出這種話不是很正常的?」

「雖然但是,我好想知道大叔為什麼失業了,可能他的上司也累了……」

「……」

“闌尾切除術,大手術?!”

白大褂臉上的神情,開始龜裂。

夏正昌理直氣壯的點了點頭:“是啊!這當然是大手術了!”

“當初我被推進手術室之前,我女兒還簽署了一份《手術知情同意書》,那裡麵寫的可嚇人了。”

“最壞的可能性,我會死在手術台上,事關生死,還不算是大手術嗎?”

白大褂們:“……”

這位大叔口中的《手術知情同意書》,大概率是醫院的製式合同。

闌尾炎手術雖然是個小手術。

死亡率可以說是約等於無,但有的時候,也會有意外發生。

比如。

有的患者都快要開刀了,突然發現患者本人麻藥過敏,等等……

但是按照患者本人的理解。

隻要有會有生命危險的,都是大手術。

這樣的邏輯,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

問診的白大褂整理了一下自己無奈的心情後,繼續開口問診。

“闌尾炎不算,感冒發燒類的疾病也不算。”

“請問您還有其他的病史嗎?”

夏正昌搖了搖頭:“那應該沒有,我這個人從小到大,身體都健康的很。”

白大褂點了點頭,神情已經比最開始冷淡了許多。

不知為何,看到麵前的醫生高冷起來。

夏正昌的神情,看起來也變得正經了些許。

白大褂:“有三高的情況嗎,我說的三高是,高血糖,高血脂,高血壓。”

夏正昌搖了搖頭:“高血壓我在小區門口的診所測過,不存在高血壓的情況。”

“至於醫生你說的高血糖和高血脂,可能沒有?!”

白大褂歎氣,“明天早上,空腹去三甲醫院,或者是社區醫院,抽血做個檢查。”

“排查一下高血糖和高血脂的情況。”

看到夏正昌點頭。

白大褂繼續開口道:“糖尿病和冠心病的病史,有嗎?”

夏正昌搖頭:“應該沒有吧……”

白大褂:“肝炎,或者是結核類的病史,有嗎?”

夏正昌不是很確定:“應該沒有?”

白大褂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寫了幾個字後。

開口道:“先去做個血常規和心電圖的檢查,再拍個肺部ct吧,我看看結果。”

白大褂說完後。

患者家屬下意識的去看陳牧。

陳牧笑著點了點頭,“我現在給你們開檢查單,就按照這位醫生說的去做檢查,等檢查結果出來再看。”

“好的好的,陳醫生。”

拿好檢查單。

夏正昌跟著領路的誌願者去做檢查。

與此同時。

校醫室門口,探進來一顆年輕的腦袋,“陳醫生,能出個診嗎?”

五分鐘後。

一公寓樓下。

看著這棟男生寢室,陳牧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這已經是他這些天來,第幾次來一公寓了。

隻能說……

一公寓真的是人才輩出。

前來求助的男生,身上還穿著軍訓服。

一路上反複對陳牧強調著:“陳醫生,回頭我們教官要是找你核實我遲到的原因,一定要幫我和教官解釋一下。”

“我是來幫我室友喊醫生的!”

陳牧無奈的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直播攝像頭,“你可以把屬於你的片段,發給你的教官看。”

“全國網友都可以幫你證實,你軍訓遲到,是因為助人為樂。”

助人為樂這幾個字,簡單的取悅了一下這位年輕的大學生。

饒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可當陳牧看到患者本人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海城大學的男生寢室,是很標準的上床下桌。

上鋪的側邊,有護欄。

防止學生睡覺的時候掉下去。

可此刻。

男生寢室裡。

靠窗戶右側的床鋪上。

一個男生的頭,卡在了護欄裡?

可能是頭往下控,會導致頭部充血的關係。

除了前來找陳牧求助的那位。

患者本人的另外室友,正站在椅子上,一隻手玩手機,一隻手托著患者的腦袋。

陳牧:“……”

上去給患者做了一個基本檢查後,陳牧歎息:“我覺得你們需要的不是校醫,而是消防員。”

“需要把床的護欄割開,他的頭才可以拿出來。”

說到這裡。

壓抑不住好奇心的陳牧,還是追問了一句:“同學,我可以請問一下,你的頭是怎麼卡進來的嗎?”

患者本人一邊流淚,一邊看著陳牧:“陳醫生,可以幫我開一張軍訓用的病假條嗎?”

“我今天下午可能要缺席軍訓了……嗚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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