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手指甲的患者，陳牧倒是見過不少。
可是啃腳指甲的。
彆說是見了，陳牧聽都是第一次聽說。
陳牧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你室友，牙口不錯……”
話音落地。
可能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許問題，陳牧趕忙改口，又說了一句，“回頭我和學校申請一下，免費給在校生發放指甲刀，人手一個……”
「就是！陳醫生都承認了他室友的存在，那麼他室友就是存在的！」
主要是在校醫室這兩年來。
陳牧頓了一下，“一人兩個吧，手和腳的，還是要分開的……”
「彆問你們學校為什麼沒有給學生送指甲刀的福利，因為你們學校沒有這種狠人！」
陳牧卻突然抬頭，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回去和你室友說，下周可以來校醫室把脈，看看身體情況，這是關於會不會細菌傳染的回答。”
「啃自己的腳指甲，還咽下去了，這……這真的很難評啊……」
陳牧身邊的慕瑤，怎麼也偽裝下去，掩著唇，笑的花枝亂顫。
“如果你的室友指甲蓋比較硬，還想求個心安的話，可以去拍個x光，求安心。”
他聽過了太多的，我有一個朋友，我有一個室友這樣的句式……
“放眼海城大學，也隻有你有這樣的本事了！”
想也不曾想，便開了口，“陳醫生！這樣吧！”
—
當下。
不是陳醫生的問題，而是海城大學的風水真的有問題嗎？
陳牧打趣的目光落在慕瑤身上。
“嗯？”慕瑤對陳牧，保持懷疑態度。
「哪裡有什麼他的室友，分明就是他自己嘛！」
—
“撲哧！”
「孺子可教也！」
麵對陳牧的質疑，男生情緒激動的搖著頭：“怎麼可能是我！我這個人是有潔癖的！”
“隻是拍個x光，校醫院裡的實習醫生也很專業，最重要的是……”
男生有些麻木的點著頭。
「我是海城大學的，我以後畢業找工作，該怎麼和麵試官證明，我是個正常的人？！」
一個男生氣喘籲籲的從遠處跑到慕瑤和陳牧的身前來，“陳醫生！慕醫生！不好了！我們寢室出事了！”
唇角輕輕地上揚，“隻有我這樣的本事？不見得吧？”
盯著男生的腳丫子發呆。
陳牧的目光，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一個方向。
有些惡趣味地欣賞著慕瑤的僵硬，看到女生的手和腳都不知道要如何自處後。
「！！！」
「有的人看起來很平靜，實際上已經瘋了！」
說的都是自己的故事。
男生才剛剛離開。
「挺難的，留校吧……」
然後……
「不是……這麼扯的說法，也會有人相信嗎？？？」
“嘔！”
「兄弟們，我悟了！他室友是真癲啊！」
不知道幾天沒洗腳了，腳丫子看起來有些黢黑。
對於自己和陳牧打的賭，慕瑤自信滿滿。
「……」
陳牧勾唇笑著：“請你相信，在保護患者的個人隱私這方麵，每一位醫生都是專業的。”
誰知慕瑤居然再一次，對陳牧豎起了大拇指，“陳醫生，說真的！你這言靈術真的有點東西的！”
隻有左腳的大拇指，指甲蓋看起來是有些乾淨的。
「陳醫生的直播看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不知道彈幕怎麼發……」
「挺難的，留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