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
陳牧甚至想過。
有一天。
陸書記扛不住壓力,直接倒下,送往醫院。
陳牧也沒有想過。
倒下的人,會是何司機。
在海城大學。
除了早期在一起工作的鄭鑫。
陳牧最熟悉的人就是何司機了,以往遇到脆皮大學生,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搶救的。
可現在老搭檔,突然倒下了。
讓陳牧有些無措。
是他剛剛玩笑開過頭了,真的刺激到老何了?
陳牧儘管大腦一片空白。
可畢竟也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肌肉記憶讓陳牧下意識的,去伸手摸何司機的脈。
幾秒鐘後。
跟在陳牧身後,同樣看起來有些焦急的慕瑤,注意到陳牧的臉色正在緩和。
慕瑤挑了挑眉,莫名的鬆了口氣。
慕瑤:“陳醫生,怎麼樣,何司機的問題不大吧?”
陳牧搖了搖頭:“不大的。”
“工作強度略大,過度勞累,再加上天熱,中暑,和情緒波動過大。”
“把人扶進去,躺一會兒就可以了。”
陳牧一邊說著。
一邊在慕瑤的幫助下,把何司機平穩的挪到了車上。
拿出一根銀針。
刺激著何司機的穴位,不到半分鐘,何司機就醒了。
看到陳牧。
何司機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剛剛的突然暈倒,不僅僅是給陳牧帶來了一定的刺激。
對何司機本人,也是個不小的驚嚇。
何司機捏著陳牧的手。
說什麼都不願意鬆開,“老陳,你和我說實話,我的病,還有救嗎?”
也不怪何司機很容易就陷入絕望。
主要是。
在海城大學工作以來,何司機看到的很多突發疾病的患者,最終都被送到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更何況。
他和這群脆皮大學生們比起來,年紀更大。
生病了。
痊愈的概率更小。
“撲哧!”
看著何司機垂頭喪氣的模樣,陳牧有種看著老熟人賣乖的尷尬。
沒忍住,笑出聲來。
聽到陳牧的笑聲以後,何司機整個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猛然抬起頭來。
有些炸毛的看向了陳牧,眸子裡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陳醫生!不論怎麼說,咱們兩個也是多年的老搭檔了吧?!”
“我這個老搭檔都已經兩眼一黑,直接暈倒了,你還能笑得出來,你有沒有人性啊!”
—
「陳醫生還能笑得出來,是因為何司機的病,並不嚴重吧?」
「我們知道,陳醫生也知道,奈何何司機自己不知道啊。」
「這麼說起來,我開始有些可憐何司機了。」
「講真的,人在以為自己生了很嚴重的病的時候,通常都是很脆弱的。」
「想了想,何司機這段時間的出車次數,應該也遠超了平時的工作量。」
「主要是,開救護車和開其他車是不一樣的,精神真的會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裡,很消耗人的。」
「這倒是,有的時候,救護車到醫院的速度,變相的決定了患者能不能活下來,開這種車,說是與死神賽跑也不為過,何司機精神壓力大一點,也是正常的。」
「接下來還要繼續開車嗎,要是繼續工作的話,可能沒有辦法緩解壓力。」
「海城大學本來就這麼一個自己的司機,要是何司機都放假了,海城大學連個自己的司機都沒有了。」
「就是,而且打工狗哪裡需要休息,給自己買杯咖啡,繼續苟啊!」
「看著你們的彈幕,隻覺得今天的冰美式,格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