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隻是你朋友呢,我自己就是串串房的受害者,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化療呢。」
「我的天,居然這麼嚴重嗎,我還選了一個很好看的房子,交了一年的租金。」
「你這,人狠話不多……」
「這話還能多嗎,多住個幾年,可能都說不出話,直接噶了!」
「要是真的租了串串房,找個專業的公司測一下甲醛吧,真有問題,為了自己的命,也不能住串串房啊!」
「就是,錢哪裡有命重要?!」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還是想弱弱的說一句,錢其實也挺重要的……」
「……」
-
聽到陳牧說。
肺部感染。
還有不排除白血病的這兩個可能性時。
帽子叔叔,也忍不住看了直播鏡頭的方向一眼。
話說到現在。
他也算是看清楚了一些東西。
海城大學的這位校醫,是故意在直播鏡頭麵前,說串串房這個話題的。
為的就是引起一定程度上的社會關注度,讓更多的租客注意。
沒想到這個校醫。
還是很有社會責任感的。
可惜。
帽子叔叔的內心戲,並不會被陳牧聽到。
陳牧要是聽到了,一定會說對方高看自己了。
他會專門在鏡頭麵前說這個。
一方麵是希望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
而另一方麵……
陳牧也是有私心的。
海城大學的學子,總有一天要大學畢業。
按照那群家夥,沒心沒肺的性格。
或許。
真的能乾得出來,租串串房的事情。
然而……
對於陳牧來說,海城大學的畢業生去租串串房,還不是最可怕的事。
最可怕的事情是……
陳牧第一年,來海城大學上班那年。
就曾遇到過一個海城大學的學子。
一個非常狠的姑娘。
畢業租了串串房,得了白血病。
最後想到了自己母校的福利。
直接奮鬥一年,在白血病化療的同時,成功的考上了海城大學的研究生。
而陳牧。
就是那個需要為這位白血病患者,調理身體的倒黴校醫。
這樣的患者,遇到一個兩個就可以了。
陳牧是真心害怕,這群脆皮大學生自己不注意。
回頭。
校醫院裡躺著一群白血病研究生。
到時候也不用看病了。
他帶著書記和校長,直接去學校天台消消樂。
有的時候。
希望脆皮大學生們,健康快樂的成長。
也不僅僅是為了脆皮大學生們。
更是為了保下自己的一條狗命。
陳牧托著下巴,看著患者的肚子。
心裡這般的想著。
隨著帽子叔叔的耳機裡,隱隱約約的有了些動靜。
帽子叔叔看向陳牧:“陳醫生,那邊給消息了。”
“犯罪嫌疑人,以及這位需要救助的患者,目前為止已經住進他們的房子五年多的時間了。”
話說到這裡。
帽子叔叔沒忍住,看了陳牧一眼:“陳醫生,串串房的事情,會不會搞錯了?”
“在警方提出,患者有可能甲醛中毒後。”
“患者家屬的反應異常激動,多次表示,房子是他們自行裝修的。”
“不可能是串串房,不可能有甲醛,陳醫生,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