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還可以成為學生時代的一段美好回憶。
有了脆皮大學生們開路,蘇冰冰和陳牧接下來的路,也算是暢通無阻。
可是走著走著。
蘇冰冰還是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通過車子的後視鏡,蘇冰冰可以看到。
剛剛給他們讓道的那群脆皮大學生們,像是喪屍一樣。
跟在他們的車後麵,大規模的奔跑著。
蘇冰冰:“……”
這次不需要陳牧有動作。
蘇冰冰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悄悄的搖下一點車窗。
然後。
就聽到了後麵那群脆皮大學生們的聲音……
“跑快點,要不一會兒陳醫生一口氣把人治好了,我們就看不到多少熱鬨了。”
“要是去的晚了,沾不上好位置,隻能發彆人發過的二手朋友圈了!”
二手朋友圈……
徹底聽不下去的陳牧,重新搖上了車窗。
開始催促蘇冰冰;“蘇記者,咱們快一點吧。”
“患者的情況好像很危險,我們要做到分秒必爭才對。”
蘇冰冰也默默的踩了油門。
儘管。
她也知道,陳牧這麼著急,也不完全是為了那位患者。
—
“陳醫生,患者就在前麵的救護車上,已經開始吸氧了。”
幾乎是蘇冰冰的車剛停下來。
就有一道身影,快速的衝了過來,拉開了陳牧這邊副駕駛的位子。
“還有,這是你的診療箱。”
“在一公寓的備用診療箱。”
陳牧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賀聰明把診療箱塞到了他的懷裡。
陳牧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的診療箱。
又去看了看蘇冰冰。
突然很想說。
賀聰明有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陳牧下了車。
賀聰明把陳牧送到校救護車那裡,就自覺的消失了。
接下來是陳牧和校醫院的醫生們,才能操心的事。
他要是繼續留下。
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陳牧一上車。
才發現節目組的跟拍攝像,已經在車上開拍了。
陳牧有些無奈的開口道:“你這,很勤奮啊!”
跟拍攝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有獎金的。”
陳牧:“……”
好在這個跟拍攝像雖然也很在乎熱度,但多少還是有分寸的。
陳牧上來的時候,他就立刻挪動了自己的位置。
給陳牧讓出了一個,可以查看患者情況的位置。
陳牧簡單的把脈以後。
歎了口氣。
開始找針灸的針,“肺可能存在內出血的情況,我先儘可能的幫他控製住情況,鄭鑫,你那邊要不斷的清理患者的口腔。”
隻是把脈,陳牧就能看出來。
在他們來之前,患者應該多次吐血。
並且吐血量還不低。
正常情況下,這種清理口腔的工作,陳牧都是交給一邊的實習醫生們的。
但是這位患者的情況不一樣。
出血量較大。
如果醫生清理的動作不夠麻利,還是可能會出現嗆到患者的情況。
對於這種已經一時不清醒的患者來說。
一旦嗆到。
基本上都是致命的。
鄭鑫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知道,這麼簡單的事,我還是不會出錯的,另外一個患者昏迷的患者,應該就是急火攻心,一會兒把這個患者的情況控製住,你可能還要幫忙給那個患者把個脈。”
“我知道的。”陳牧點了點頭。
—
「我的天,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陳醫生出現在直播鏡頭裡,我突然就放心了!」
「我也是,之前都擔心這個學生會不會死在直播間,陳醫生還沒有開始給患者診脈,我就覺得人活了。」
「其實常規的急救手法,麵對器官內出血這種情況,都很無助的,急救車上有藥物還好,像是沒有藥物的普通醫務室,就算是有醫生也解決不了這麼麻煩的病情。」
「我突然有個想法,有沒有一種可能,以後每個學校,都配一個會急救的中醫,這樣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不就可以控製住病情了?!」
「???」
「???」
「都在發問號做什麼,就沒有人覺得我的這個想法,真的超級天才嗎?」
「是啊,那麼請問一下這位天才,你要去哪裡,找那麼多會急救的中醫呢,不是所有的中醫,在陳醫生這個年紀,都有家傳的醫術的,而老中醫基本上都在坐診,你什麼時候能看到頭發花白的老中醫跟著救護車出診?」
「……」
—
“這次熬夜打遊戲,氣急攻心,其實隻是個誘因。”
“這孩子身體本身也不太行。”
陳牧一邊施針,一邊皺著眉頭說道:“飲食習慣非常不健康,辛辣的,生冷的,幾乎是家常便飯。”
“這也就算了,吃飯的時間也非常的不固定,應該是那種典型的,餓了就吃,饞了就吃。”
“有的時候吃飯不及時,而有的時候,暴飲暴食。”
陳牧沒有注意到的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
周圍那些看熱鬨的脆皮大學生們,全都沒忍住悄悄地縮了縮脖子。
陳牧繼續皺著眉頭,“平日裡缺乏鍛煉,這孩子幾乎是教學樓和寢室之間往返,很少會有其他的目的地。”
周圍一個幫忙的實習醫生,隻是聽著陳牧說的話,就忍不住的咋舌。
目瞪口呆的看著陳牧:“陳醫生,這也是把脈可以看出來的嗎?”
陳牧點了點頭,“這並不難。”
周圍的實習醫生們:“……”
陳牧歎了口氣,換了根針,繼續開口道:“不僅如此,海城大學的校園還是很大的,如果他是經常步行的人,或者是會騎單車的人,也不會這樣。”
“大概率,是騎電瓶車或者開車往返,但是咱們學校有車的學生不多,騎電瓶車的概率大一點。”
人群中。
一個胖子目瞪口呆的大喊道:“陳醫生真的好牛!陳醫生說的全對!”
剛有人質疑,“這胖子是誰啊,他怎麼就知道陳醫生說的全對。”
就聽到人群中傳來解釋聲。
“這位可太有發言權了,這位是那兩個昏迷患者的室友啊!”
“不僅僅是室友,他們昨天晚上打的比賽,還是一個陣營的呢!”
“我就是他們隔壁寢室的,昨天一直在看熱鬨來著,最開始要昏迷的就是這個胖子,結果沒想到他的兩個室友倒得更快,到了後來這個胖子就不敢倒了。”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都知道這麼多是吧!”
“我現在有個很關鍵的問題,學校不是已經不允許偷電了嗎,他們打遊戲的點,是從哪來的?!”
正在給患者治病的陳牧,也聽到了這句話。
跟著重複了一遍,“是啊,哪來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