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救護車裡的這名脆皮大學生,剛剛在互聯網上瀏覽,那些針對陳牧的罵聲的時候,也有看到一些互聯網噴子,直接用他的事情來辱罵陳牧。
按照那些互聯網噴子的說法。
如果不是陳牧自己,大部分救援脆皮大學生的時候,都用針灸的方式。
脆皮大學生也不會用針灸針,嘗試著給自己針灸。
反正。
千錯萬錯,這裡麵都是陳牧的錯,就是了。
聽著脆皮大學生明顯有些委屈的疑問聲。
陳牧先是一愣。
很快就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當然不是,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你們願意幫我說話,我都很感激的,我會拒絕你們的原因,另有原因……”
“當年其實幫我說話的人也有很多,但是那些患者和患者家屬,沒過多久,都被人肉了。”
“有一些網友把他們的家庭住址和個人信息,掛在了網上。”
“甚至還有一些情緒激動,行為極端一些的網友,直接去他們的家門口潑油漆,破狗屎。”
“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了很多的不方便。”
陳牧說的這些內容。
都是脆皮大學生,和車子裡的這些醫護人員們,在互聯網上不曾看到過的版本。
脆皮大學生先是傻眼了片刻。
可很快……
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開了口,“可是,我記得,這類的行為,是違法的吧???”
怎麼會有人,去做這種事情啊?
脆皮大學生隻是稍微想一想,就覺得格外的不可思議。
陳牧:“那些人後續維權,也是後事了,隻能說當時帶來的傷害不可避免。”
“現在已經有相關部門介入了,會重新調查當年的事情。”
“既然你也和我一樣,相信相關部門會還我一個公正的,那就不要在網上,用海城大學學生的身份來幫我說話了。”
“我知道……”
“你們都是真心站在我這邊,相信我當年是無辜的,但是……”
陳牧深呼吸了一口氣。
說這些話的時候,哪怕是對於現在的陳牧來說,也著實需要鼓足勇氣。
陳牧:“但是,比起你們可以幫我說多少的話,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因為我的事情,給你們,還有其他的同學帶沒有必要的傷害。”
“可是……”
聽著陳牧的聲音。
脆皮大學生還是忍不住,微微皺眉。
陳牧平淡的看著自己麵前的脆皮大學生,“你是想說,可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互聯網的那些人,會不會人肉你的個人信息,你還是想要幫我說話,並且你們群裡的其他同學,也是這個意思,是嗎?”
脆皮大學生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陳醫生,為什麼你就不可以接受我們的好意呢,我們是真的很想,幫您做一點什麼的!”
“而且!”
“我們也都有信心,可以麵對這些輿論的。”
“咱們學校不是還有專門針對本校學生的法律援助嗎,要是真的有人敢人肉我,在網上曝光我的個人信息,隨便的辱罵我,那我也不是吃素的啊!”
“我肯定會去法學院那邊,申請後續的法律援助,讓那些隨便在網上辱罵彆人的人,付出代價的!”
脆皮大學生的眼睛亮亮的。
好好的一個人。
愣是被自己說的話,打足了雞血。
“陳醫生,你就多相信我們吧!”
“雖然我們經常照顧不好自己的身體,並且擅長作死,但是相信我,在這種時候我們真的是可靠的,並且不害怕任何的困難的!”
脆皮大學生很努力的。
想要在陳牧麵前。
多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
可這種時候。
陳牧卻依然沒有同意脆皮大學生的說法。
隻是再一次的。
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然後無奈的說道:“同學,我知道你現在情緒很激動,但是你完全可以不需要這麼激動的,趁著還有一點點的路程,我換一個角度來和你說……”
“您說。”脆皮大學生看向陳牧的目光雖然認真,但心裡多少有些不以為意。
他和群裡的那些校友們。
這一次是打定了決心的,他們一定要多多幫助陳醫生,多為陳醫生做一點什麼。
就像是他們以此次在互聯網上說過的。
陳醫生已經是他們學校的最後一名校醫了,一名真正意義上的在職校醫。
那些實習醫生,實習以後,可能是會離開校醫院的。
或者說……
絕大部分的實習醫生,來海城大學的校醫院,都是暫時來學習一段時間的。
他們都是有機會去三甲醫院裡任職的醫生。
怎麼可能會留在區區一個,海城大學的校醫院呢。
但是陳牧不一樣啊!
陳牧就是他們學校的校醫。
也是唯一一個。
到了現在還屬於海城大學的,真正的校醫。
他們這群脆皮大學生,想要守護好自己學校最後的一位校醫。
這……
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相信。
就算是陳牧接下來說的天花亂墜,可能也改變不了他們這些人的想法。
他們既然思考過了。
要在互聯網上幫陳牧說話,就一定會幫的。
海城大學,人才濟濟。
現在已經有新聞係,文學係,還有法律係的同學,幫忙寫一些互聯網的短博文,他們這些人直接複製粘貼就好了。
尤其是文學係和新聞係的同學們,真的很厲害。
短短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楚陳牧當年的委屈。
他們這些人現在對於維護陳牧的名聲。
可以說。
一個個都是信心滿滿的。
陳牧聽著脆皮大學生信心滿滿的聲音,卻依然保持了之前,不讚同的態度。
歎息了一聲,然後無奈的說道:“我大概可以明白你們的心是好的,我也知道你們的雄心壯誌,但是你們就沒有想過,海城大學其他的學生,和校友們,未來的處境嗎?”
其他的?
校友和學生們?
脆皮大學生呆呆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陳牧。
總覺得陳牧,好像又要說一些,他們之前完全沒有思考過的角度了。
可是一時之間。
又有些想不出來。
陳牧接下來要說什麼。
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陳牧,等待著陳牧後麵的言論,再做出他們這群人,還要不要固執己見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