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病成那樣了,還想著學習,我真的,我一定是沒睡醒,要不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卷王呢,這不真實!」
「有些繃不住了,我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寢室裡也有這樣一個卷王,時隔二十年再見麵,我為了兒子的首付下工地了,而人家已經是大學教授了!」
「下工地怎麼了,你瞧不起我們下工地的?我們賺的錢可比月薪三千的辦公室多多了!」
「呲著大牙樂的月薪三千辦公室躺著也中槍,我月薪三千怎麼了,我月薪三千,真不夠花啊!」
「現在的彈幕,罵人真臟啊!」
「……」
—
饒是陳牧自己當年也是卷王一個。
聽到嚴梔的說法後,還是不自覺的愣了愣。
他當年雖然卷,可好歹也是在自己身體健康的情況下。
嚴梔這病都沒有好利索,就敢為了學習強製出院。
真是個狠人!
活該人家能考上研究生!
“十三個月之前,你第三次進醫院,還是因為相同的病。”
“腹痛,黏液血便的問題依然存在。”
“隻不過和你第二次住院比起來,你的高燒變成低燒了,這也算是個不錯的進展。”
“我看前麵你出院的時候,醫生要求你每天堅持服用醋酸潑尼鬆。”
“不在醫院住院的這段時間裡,你有間斷用藥的情況嗎?”
嚴梔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有!”
嚴梔眸子裡的目光,有著一股很有韌勁的執著,“我知道我需要一副好身體,我在離開醫院複習的那段時間裡,不僅堅持服藥,甚至還做到了早睡早起,一日三餐健康飲食。”
陳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正準備進行下一步問診時。
一邊閒了半天的蘇冰冰,終於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疑問。
脫口而出:“陳醫生!我記得你給前麵那幾位同學看診的時候,都是直接把脈的!”
“她這個情況,如果這麼多的檢查,都沒有查出明確的病因。”
“有沒有可能,通過把脈的方式,來確認……”
蘇冰冰的話才剛剛說了一半。
就對上了陳牧無語的眼神,後知後覺的捂住了嘴巴。
完犢子!
她是不是又說錯話,給陳醫生帶來麻煩了。
噗嗤——
陳牧還沒有說話,旁邊看熱鬨的鄭鑫,反倒是控製不住的嗤笑出聲:“還真不是陳醫生不給她把脈,是陳醫生怕給她把了脈,她就等不到過兩天的專家號,一會兒直接坐樓下何司機的車去醫院了。”
“你們現在聽到的,她的服藥史,隻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一年多的服藥史,還全都是激素藥,你說她的腎臟還好嗎?”
蘇冰冰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聽到這話的嚴梔,手輕輕地緊握成拳。
沒過多久,又無力地鬆開。
這位鄭醫生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都是真的。
陳牧冷眼看了鄭鑫一眼,“都知道長期服藥對肝臟不好,那為什麼患者還要吃藥呢?”
“是他們的身體出了問題,需要藥來治病,甚至是救命。”
等陳牧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嚴梔身上後。
明顯溫柔了許多。
對這個長期經曆病痛的女孩,陳牧還是展現了一定程度的溫柔,“我們就來說一下你的情況,你第三次住院時,雖然還是有黏液血便的情況。”
“但你第一次住院,為一天二十次左右,第二次住院為一天六七次,第三次住院時,你黏液血便的情況,已經變成了每天一次。”
“和之前比起來,已經算是控製住一大半了。”
“和黏液血便比起來,你的發燒才是和你的隱藏病因,真正息息相關的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