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難嗎?”
鄭鑫在一邊瞪著眼睛看陳牧。
繞著許靈兒走了一圈,把眼前這個姑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個遍。
鄭鑫怎麼也看不出來,許靈兒身上有什麼特點,可以讓人一眼看出來,她吃過激素藥!
許靈兒快要急死了,“陳醫生,你是怎麼看出來我吃過激素藥的?方便和我說一下嗎?”
陳牧無奈:“我也解釋不清楚……”
“我隻是覺得很多吃過激素藥的患者,麵相會有一點點的變化。”
許靈兒聽得雲裡霧裡。
鄭鑫惡狠狠的瞪著陳牧,“陳醫生,在校醫院裡,請你說醫學,不要說玄學!”
“相麵,那是玄學!”
陳牧神秘莫測的搖了搖頭:“鄭醫生的話這麼說,那就錯了,不是隻有玄學中人才會相麵,學中醫的人也會相麵啊!”
“嗯?”鄭鑫看向陳牧的目光裡,依然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懷疑。
他總覺得這個家夥。
欺負他這個學現代醫學的不懂中醫,在這裡胡說八道呢!
陳牧笑笑:“鄭醫生可以不相信我,但鄭醫生可以相信百度啊,中醫,望聞問切,其中有一項,就是相麵。”
“我這個人才疏學淺,我也說不出具體的依據。”
鄭鑫:“……”
陳牧這個狗東西,是懂才疏學淺的!
對於老朋友快要剮了自己的眼神。
陳牧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笑嗬嗬的繼續道:“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同學應該是吃過激素藥的。”
“許靈兒同學,你就說你有沒有吃過激素藥吧,服藥期限半年左右的那種。”
許靈兒目瞪口呆的衝著陳牧,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陳醫生,你真的是華佗再世!”
“我真的吃過激素藥,而且服藥時間,剛好半年多三天!”
鄭鑫開始捂耳朵。
他想要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隻有這樣,他才不會懷疑在自己在國外,勤學苦練的醫術,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
「我是學中醫的,第一次聽到中醫還可以相麵的時候,我和鄭醫生的反應好像差不多?!」
「不是,我以為陳醫生胡說八道的,你們中醫還真的學這個啊?」
「其實中醫和現代醫學比起來,真的有些玄學,我也是學中醫的,畢業好多年了,但是到現在給人把脈的水平都一般。」
「中醫和西醫比起來,更需要大量的實戰和傳承,但是絕大部分人,都沒有這個條件。」
「更慘淡的是,有些人,即便是有這個條件,也不見得有這個天賦!」
「我們班就有一個從小被老中醫收養的,跟著老中醫也見過不少的世麵,結果把脈的水平真的不太行……」
「……」
—
陳牧不冷不淡的點了點頭。
繼續道:“我看你的麵相,你有些體虛。”
“應該是你的病不適合做劇烈運動,所以你有意地避免所有的運動,哪怕是逛街,也會注意不會讓自己累到。”
許靈兒僵硬地點頭。
陳牧:“膚白,但是沒有血色,你的病應該是比較容易過敏的病,刻意的避免被太陽曬,應該有過敏史。”
許靈兒又開始對陳牧豎大拇指。
鄭鑫走到陳牧的身邊,拍了拍陳牧的肩膀,小聲的說道:“大哥,你不會是準備在不給患者把脈的情況下,推測患者的病史吧?”
陳牧點了點頭,對自己好友的震驚,表現的不是那麼理解,“有何不可?”
鄭鑫無語:“大哥!”
“你要是這麼卷的話,以後的醫生還怎麼給人看病啊?”
“真遇到那種離譜的患者,正常的用聽診器聽診,患者家屬也會詢問醫生,之前有個醫生可以給人隔空看診,你怎麼不行?”
—
「???」
「鄭醫生這麼說,就有些妖魔化患者和患者家屬了吧?」
「還真的不是妖魔化,隻能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門診和急診每天那麼多人,每個大夫基本上都能遇到過幾個奇葩……」
「我之前就在急診遇到過一對癲公癲婆,我正常用聽診器給患者聽診,他們說我一個男醫生給女患者聽診,就是非禮,直接報警了……」
「???」
「這不是編的故事吧?」
「還真不是,你們上網搜關鍵詞,還可以搜到這個新聞,當初這件事鬨得挺大的,那位醫生那時候是要評職稱的,就因為這麼一件事,沒評上!」
「啊?這也太倒黴了吧?」
「隻能說鄭醫生說的這些,雖然隻是小概率事件,但如果值班醫生真的倒黴,沒準還真的能遇到這樣的癲公癲婆……」
「……」
—
“小友!”
“就算是真的有醫生被卷到了,那也是中醫同行!”
“畢竟西醫又不需要相麵!”
陳牧還沒有開口回答鄭鑫。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就在校醫室門外,響了起來。
陳牧幾人順著聲音來源,往校醫室門口看去。
就看到校醫室門口,站著幾位老者。
對上陳牧探究的目光,幾位老者笑嗬嗬的,隨便陳牧怎麼打量。
慕瑤匆匆忙忙的趕來。
看到這一幕,趕緊主動開口為陳牧開口介紹道:“陳醫生,這幾位教授都是我們海城中醫藥大學的教授,這位穿著花襯衫的是我的老師,劉藥,劉教授!”
“這位教授……”
慕瑤走到下一位教授身邊,正要繼續介紹下去時。
就被自己的老師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給打斷了,“一個一個介紹下去,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小友!”
“你繼續看診,我們幾個老家夥就在一邊圍觀一下!”
“說起來!”
“我還真的沒有見過幾個,在你這個年紀就會相麵的中醫,小友倒是有點水平!”
相麵?
來晚的慕瑤一臉懵逼。
那不是老師一直掛在嘴邊,說全國都沒有幾個中醫相麵有他厲害的神奇技能嗎?
陳醫生也會相麵?
還是可以得到老師認可的水準?
看到劉藥教授對自己擠眉弄眼,陳牧無奈的歎了口氣。
沒想到慕瑤的老師,居然是這位老頑童。
隻是這家夥以前不是在帝都教書,坐診嗎?
什麼時候回海城了?
麵對陳牧無奈的眼神,劉藥教授有些焦急地催促道:“小友,你倒是繼續給這孩子麵診啊!”
“我倒是要看看,我們的判斷一樣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