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你有殯儀館的電話嗎？”
陳牧還在看著賀聰明和藍蘭離開的方向發呆。
突然。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愣是讓陳牧驚出了一身冷汗。
陳牧扭過頭去，目光灼灼的盯著發出聲音的慕瑤：“你在狗叫什麼？”
麵對自己的教授。
還行。
—
陳牧兜裡的手機，像是催命一般響了起來。
再加上來校醫院看病的，絕大部分都是感冒發燒便秘這類的小問題。
“就比如你剛剛的那句殯儀館。”
話還沒有說完。
“不過……”
陳牧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看著他的那些目光。
“就算是警察來了，把這些醫鬨帶走，但是有的人就是滾刀肉，等拘留的時間到了，還是會故技重施的。”
「慕瑤隻是說了一句話，陳醫生就能分析出這麼多東西，看來以前沒少經曆這類的事啊！」
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有腦子的人，會說出來的。
繼續開口道：“坦白來說，慕醫生，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校醫陳牧：主要科普吃錯了菌子的危害性，所有菌子省同學務必到位，沒有到位的學生扣學分！」
陳牧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角，坐了起來，“為了防止他醒不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中醫針灸的方法，先給患者催吐。”
“你隻是前麵聽了賀聰明那個沒腦子的話，跟著一起把腦子丟了而已。”
劉藥教授微微皺眉：“找你的那些同伴，討論工作？”
「這真不是陳醫生態度好，是陳醫生心理素質高，人都累得昏厥了，到現在居然還能繼續回到工作崗位上，神了……」
—
陳牧手腳麻利的開了一份校醫院轉診單。
—
傳來了一道響亮的呼嚕聲。
慕瑤整個人僵在原地。
突然手機的微信提示音響了一聲。
劉藥教授有些無奈地看著慕瑤：“想來旁聽嚴梔的病情？”
“最後雙方產生爭吵。”
引起了正在討論病情的六位教授的關注。
慕瑤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我現在覺得，這真的是一門超級重要的學問。”
人傻了！
—
看到慕瑤手裡的葡萄糖，劉藥教授開始察覺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陳牧滿意的點著頭。
又重新低下頭去。
陳牧麵對六位老教授刀子般的眼神，一臉平靜的躺在了校醫室的檢查床上。
“和前麵那種醫患糾紛不一樣，這種醫患糾紛，隻要醫生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說一些糟糕的話就可以了。”
「我其實也是讚同前麵大哥的說法，陳醫生這樣的醫生，交流清晰，態度好，醫術高，如果以後真的要看病，我也希望我可以在急診，遇到一個這樣的醫生。」
“賀聰明的那個網友我已經接到了，剛剛直接送到校醫院，拍了ct。”
「鄭鑫：陳醫生說教彆人真厲害啊！」
劉藥教授：“葡萄糖注射液，你給陳牧這個做什麼？”
打了一個“滾”字回了過去。
“我已經把患者的信息發到你的手機上了！”
感受到這些驚恐的目光，陳牧的唇角微微的揚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就這種人，我一定要投訴到他下崗！”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慕瑤看向陳牧的眼神。
就看到劉藥教授，正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盲目的自信。”
那群研究生們雖然目前來說水平有限，但是有鄭鑫的幫助。
看到手機頁麵上提醒的頭像，就直接扭過身去，把自己的手機遮擋得嚴嚴實實。
可慕瑤這個當事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兩分鐘後。
「校醫陳牧：這對於學生們的生命安全非常重要，希望校領導全力配合！」
陳牧走到嚴梔的身邊，摸了摸嚴梔的額頭。
她現在也知道，剛來海城大學時的自己，看起來有多麼的離譜。
隨後道：“嚴梔同學，幫我把屏風擋上，有人看著我，會影響我休息的。”
陳牧睡過去快半個小時。
「鄭鑫：我雖然沒有見過你當年在急診工作的模樣，但我可認識當年和你一起工作的同事。」
陳牧上下打量了慕瑤一眼，“慕瑤，我問你個問題。”
「怎麼沒有呢？！真要說起來，前麵那個不願意花錢給孩子打狂犬疫苗的媽媽，就算得上是醫鬨了吧？」
「我還以為他是上來繼續卷工作的，沒想到是為了找一個接近工作的地方睡覺？」
穿越過六位老教授組成的人牆。
整個人表現的，都像是被霜打了茄子一般。
和圍著嚴梔討論病例的六位老教授，校醫室裡居然沒有人了。
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陳牧。
還在真情實感的憤怒著。
陳牧突然看到自己麵前，多了一道花花綠綠的身影。
仔細想想，陳牧說的，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還真的不是那家夥的風格。
陳牧一怔。
“最後醫院和醫生沒有辦法，即便並不是他們的責任，也隻能該道歉的道歉，該賠錢的賠錢。”
說到這裡。
慕瑤就聽到。
動作幅度極小的搖了搖頭：“教授，我不是為了嚴梔的病情來的，我是在找人。”
“想著，反正人都沒了，就拿點錢唄！”
慕瑤表現得多少還是有些拘謹。
“就憑你剛剛的那句話，學生家長，病患家屬，會不會和你計較一番？”
“一種就是常見的，患者家屬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所以哪怕簽署了免責協議書，依然把所有的黑鍋，都推給醫院，推給醫生。”
“你在樓下等我，我現在就下……”
「……」
“你們不是有微信群嗎，在群裡問一聲。”
像是在看著一個神仙。
說著。
然後背著手。
慕瑤張了張嘴，人傻了。
陳牧回到校醫室的時候，除了一個還在躺著休息的嚴梔。
“小陳，你先給那名學生開個校醫院轉診單，催吐這種小事，我去就可以了。”
就在慕瑤準備把屏風歸位，讓陳牧好好睡一會兒時。
跟拍攝像大哥：“……”
“患者還沒死呢，就直接說這種話？”
可是仔細想想，自己剛剛的那句話。
蘇冰冰甚至還體貼的拿了個毯子，給陳牧蓋上。
像是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那些患者家屬，也知道通過正常的法律途徑，他們得不到想要的賠償。”
劉藥教授就下樓去了。
「該說不說，有經驗的醫生就是不一樣，我前麵甚至都沒有感覺出來慕瑤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慕瑤：“……”
隻見。
「鄭鑫：咱也不知道，這種人怎麼好意思勸彆人學會說話的藝術的？！」
陳牧的話還沒有說完。
「人剛剛都直接倒地昏迷了，讓陳醫生休息休息吧！」
很快就溫潤的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先謝謝劉教授了。”
陳牧笑笑。
陳牧冷哼一聲：“慕醫生彆忘了，現在還在直播呢！”
“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進來，甚至可以拿著本子記筆記的。”
“找來各種無良媒體，到醫院直播。”
“我們現在在校醫院樓下，需要你幫忙開一張校醫院轉診單。”
體溫基本上已經恢複正常。
「我也是這種感覺，但是我心裡還是有點疑問，校醫院難道也會有醫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