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賀之文的聲音。
陳牧短暫的遲疑了一下。
又拿出了一張紙，遞給賀之文：“你手裡的那張紙，寫你三位室友的信息和聯係方式。”
“而這一張……”
陳牧伸出手來。
賀之文手腳都在顫抖的模樣，在直播鏡頭下看起來簡直不要太清晰。
「你們這群狗東西，以前都是老婆比天大，現在態度怎麼都變成這樣了？」
陳牧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角。
是絕大部分網友手機裡都有同款的……
麵對賀之文的質問。
賀之文剛剛梗著脖子的模樣，瞬間被陳牧的一個眼神給嚇到了。
腦海中卻突然響起蘇冰冰前麵說過的那些話。
儘管賀之文的聲音很大。
如果他再敢……
蘇冰冰那個電話是打給誰的，他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
跟拍攝像大哥本能的調整攝像機的角度，更好地去拍攝手機頁麵上的內容。
呆滯的搖著頭。
賀之文已經僵硬了。
他之前談了個比他大了十幾歲的女朋友。
做節目期間，主持人是不能離開主鏡頭的。
“就算是白血病，我一個人去查就好了，怎麼我們一個寢室，四個人都要去？！”
「熱知識：副校長也忙昏了頭！」
無視賀之文明顯有些抓狂的模樣。
“你就直接昭告整個家族，我生病了？”
突然沒有了繼續教育這個學生的想法。
群裡。
更是忍不住多看了賀聰明一眼。
「我要去海城大學校長的微博下麵，和校長理論一下。」
陳牧看著他的目光，依然是冷冰冰的。
如果說之前。
陳牧抬頭的時候。
陳牧的後背，汗毛根根立起！
“決定裝修寢室的時候，我們都是剛上大學的學生，肯定選不起貴的材料啊！”
—
賀之文：“……”
陳牧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那我繼續問你，你們在選擇這些材料的時候，有沒有看過這些東西，可能會存在多少的甲醛？”
賀聰明一臉無辜的看著賀之文。
看到賀聰明又開始低頭。
「真的很抱歉，求求您給我退款吧，我還等著這筆錢早上多吃個包子呢，嗚嗚嗚……」
“所以我隻能在群裡了！”
「我開始有些同情賀之文了，你以為陳醫生會給你什麼很樂觀的診斷結果嗎？」
隻是道：“剛剛那些檢查單，我不是已經開給你了。”
“陳醫生，我們為什麼要查白血病？”
賀聰明抬起頭來，一臉不服的把手機上的內容亮在賀之文的眼前。
聽到動靜，也迅速回過頭去，看向自己的“孫子”。
「我是賣牆紙的，真的要罵人了，就因為陳醫生一句話，一分鐘的時間，我收到了上百條退款申請！」
儘管心中對於陳牧的要求還是不太理解。
賀之文點了點頭。
在手機上，支支吾吾的打著什麼字？
幾秒鐘後。
陳牧嗬斥他的時候，他還想為自己辯解上那麼一兩句。
賀聰明：據說好像和他一天兩包大前門有關係？
賀聰明這幾句話才剛剛發出去。
陳牧渾身一僵。
賀聰明又開始情緒激動的手舞足蹈。
心中大概也有了一些猜測。
隻見。
一連串都是賀聰明發的消息。
賀之文的腦海中，瞬間升起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嗚嗚嗚！！！”
跟拍攝像大哥本能的，就扛著攝像機往這邊靠攏。
賀之文有些傻眼。
賀聰明：我們現在在校醫院，醫生說賀之文爺爺的肺部可能出了點問題。
—
四太爺：“麻煩聰明幫忙照顧一下賀之文，我現在就和你四太奶訂機票過去！”
二姑父；“……”
意識到男生因為自己的一個眼神，而開始慫成一隻鵪鶉後，又開始頭疼。
「……」
正常來講。
就聽到了賀家爺孫那邊的動靜。
聲音不自覺地拔高。
就感受到了嗓子裡的疼痛。
—
賀聰明：“是啊是啊！我真的好擔心爺爺！”
“他們可是你的家人，他們有知情權！”
賀聰明：“二姑父，賀之文也算是你的叔叔，或者伯伯輩分吧？你怎麼可以直呼長輩的大名？”
唇角的那抹弧度，分明是在上揚的！
正在寫聯係方式的賀之文。
「快被彈幕笑死了，神特麼的這對爺孫……」
扭頭看向陳牧。
「我去！我剛買了東西準備改造寢室，現在還是去退貨吧？！」
腦海中也是不自覺地“轟”的一聲。
繼續道：“人家花了幾萬，十幾萬，甚至是幾十萬裝修出來的房子，都需要花很大的價錢除甲醛。”
賀聰明：各位親人們，還記得賀之文爺爺之前被伱們誇讚過的，裝修超級好看的寢室嗎？
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開口道：“賀之文，一塊泡沫地板可能沒有多少甲醛，那我來問你，通鋪一間屋子的泡沫地板呢？”
開口道：“寫你父母和輔導員的聯係方式。”
他總覺得自己這位“孫子”，可能沒有憋什麼好屁！
果然。
一雙眸子憂心忡忡的看著賀之文。
攝像機都快要拍到賀聰明的手機上。
陳牧低頭在電腦上整理賀之文的初診病曆。
賀之文冷哼一聲。
“等檢查出了結果，再回到校醫室，我再繼續給你看病。”
賀之文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
看到自己的“爺爺”快要碎掉了一樣，也突然同情心泛濫的攙扶了一下。
“好的，陳醫生。”年輕漂亮的女主持人領了自己的任務，扔下直播鏡頭就迅速的離開了校醫室。
可是在高清鏡頭的拍攝下。
“你有想象過有多少甲醛，被你們四個人吸入體內嗎？”
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在陳牧的腦海中出現。
突然整個人僵住。
“先不說他們本身都含有多少甲醛，就男生寢室那麼小的空間，把這麼多含有甲醛的所謂的‘家居’物件湊到一起。”
賀之文乖乖照做。
（相親相愛一家人）
對賀聰明的回答並不滿意。
賀之文看著家族聊天群裡的內容。
「書記！海城大學的書記呢！他忙不忙？不忙就讓他忙起來！」
“然後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主要查有沒有得白血病！”
「本打工狗已經完全代入陳醫生的角色了！陳醫生都忙成這樣了，海城大學連個助手都不給配，是想要把人累死嗎？」
根據雙方從小到大的了解。
“幫忙聯係一下這三位同學，讓他們來海城大學校醫院開一張校醫院轉診單。”
“蘇記者，麻煩幫個忙。”陳牧揮了揮手裡的紙張。
蘇冰冰迅速走過來，接過紙張：“陳醫生，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