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聽到差不多兩年多的發燒史。
周圍圍觀的白大褂們,都是不自覺地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隻有陳牧。
又是一個踉蹌。
還是蘇冰冰眼疾手快,支撐住了陳牧。
才沒有讓陳牧,在校醫院,再一次摔了個狗啃泥!
—
「我去!代入一下陳醫生,我現在人已經快要瘋掉了!」
「馬上就要下班了,還來了很多的幫手,可以舒舒服服的回去睡一覺……」
「結果,就是在這個時候,來了個最嚴重的病曆,絕了!」
「這個車糧是真的不怕死,就算是間斷性發燒,那也是兩年了啊!」
「我看到他隨身揣著對乙酰氨基酚片,我就已經意識到了不一般,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不一般……」
「……」
—
“媽的……”
一直告誡自己,在直播鏡頭麵前,應該在意一下形象的陳牧。
到了這一刻。
還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小小的爆了一聲粗口。
心態徹底爆炸。
“兩年的間斷性發燒!”
“就算是你覺得,去醫院可能會花很多錢,但你至少可以來校醫院,讓我幫你看看啊!”
陳牧從醫以來。
自問見過很多離譜的病人。
可是……
離譜到車糧這個地步的,還是第一個!
校醫院都已經不收費了!
他為期兩年的間斷性發燒,都不來校醫院看一下的?!
“陳醫生……”
看到陳牧的狀態,好像隨時在爆炸的邊緣。
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
蘇冰冰小心翼翼的拉扯了一下陳牧的衣袖。
陳牧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可能沒有很好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這可是在直播鏡頭下。
他剛剛如果真的繼續對車糧發火。
後續網友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把人抬進校醫院。
一群白大褂後知後覺的,齊齊扭頭看向陳牧。
“陳醫生,我們要把患者送到哪裡去?”
“是觀察室,還是校醫室?”
陳牧歎氣,“觀察室吧。”
“校醫室就一張檢查床,現在還有患者。”
白大褂們齊齊點頭。
陳牧則是順手拉住了一個戴著紅袖章的誌願者,“去看看慕瑤在做什麼,讓她下來看看這個患者。”
陳牧的聲音。
很不巧的。
被一位走在後麵一點的白大褂給聽到了。
白大褂回頭,看向陳牧的目光裡,滿是質疑,“陳醫生,為什麼還要喊海城中醫藥大學的同學過來。”
“我們還有這麼多的人沒有事情做。”
“難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陳牧打斷了,“我是讓她來了解一下患者的脈象,伱會把脈嗎?”
白大褂:“……”
他一個學現代醫學的,還真不會。
陳牧知道對方沒有什麼壞心思,隻是道:“一會兒如果可以征求患者同意,會給你們每個人,一個聽肺音的機會。”
“至於其他的……”
“我也給不了你們什麼保證。”
說著。
陳牧雙手插兜,進了校醫院的觀察室。
一些觀察室裡的誌願者們,還在細致的給願意免費值夜班的白大褂們,講解觀察室裡的藥物存儲情況。
和一些必須知道的注意事項。
“退燒針在後麵的櫃子上,你們應該有人認識吧?”
陳牧拿著額溫槍,在車糧的額頭上“滴”了一下。
三十八度一。
這才幾步路的功夫,體溫居然都變高了些。
“陳醫生,退燒針。”
一個戴著眼鏡的女生,早早的就站在了藥櫃旁邊。
陳牧話音剛落,她就成功的拿到了退燒針。
引起了周邊同窗們一片羨慕的目光。
陳牧倒是有些忍不住高看了女生一眼,剛剛在外麵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在幾乎所有的白大褂都圍繞在車糧身邊的時候。
隻有這個女生,看到自己出來以後,選擇回到校醫院。
而不是和其他的白大褂一樣,繼續在一邊圍觀。
剛剛進觀察室的時候。
陳牧也有注意到。
女生一直站在藥櫃旁邊,和校醫院的誌願者交流。
陳牧看著女生,問道:“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女生眉眼彎彎:“陳醫生,我叫周七七!”
陳牧扭頭看向病床上的車糧,“以前打過退燒針嗎?”
車糧點頭。
陳牧追問道:“有過過敏史嗎?”
車糧搖頭:“沒有。”
陳牧開始拉隱私簾。
“陳醫生,退燒針還在我這!”
眼看著陳牧人進去了,藥和針頭還在自己手裡。
周七七有些焦急。
陳牧的聲音在隱私簾裡響起,“周七七,你進來,給他打退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