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牧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男生也更賣力了。
“其實,這大媽也算是咱們學校的熟客了,隻要是經常來體育場的,都對這大媽眼熟了。”
陳牧挑眉。
很是捧場:“怎麼說?”
男生指了指一邊還在看熱鬨的大學生們,神秘兮兮的對陳牧說道:“因為大家或多或少,都吃過虧就是了。”
“陳醫生,你看沒看到她身邊的那個熊孩子,嘖!”
“有些人自己把自己家的孩子當皇帝就算了,還想要全世界的人都遷就那熊孩子!”
“上次我買了一份炸雞,坐在這裡等我室友。”
男生指了指體育場裡的台階座位,一臉的氣憤:“結果我消息剛發出去,就聽到身邊傳來一陣嚼東西的聲音!”
“我一回頭,就看到那熊孩子把我剛買的炸雞吃了!”
說到這裡。
男生居然隱隱約約的有點淚目。
聲音裡。
也透著一絲哽咽,“陳醫生,你懂嗎?月末的炸雞,對於大學生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我甚至都買不起一份,是和我室友拚單買的,一人隻能吃半份!”
—
「這兄弟眼睛紅的一瞬間,我眼淚就跟著掉下來了,感染力真強啊!」
「但凡現在的小鮮肉演戲,有這哥兒們一半的感染力,影帝還不隨便拿?」
「大學月末的炸雞,堪比快畢業時的最後一個學分。」
「也堪比終於回你消息的白月光。」
「要是有人動了我的月末炸雞,這人倒黴我也看熱鬨,主打一個慫,但睚眥必報!」
「……」
—
聽著男生聲淚俱下的訴說。
陳牧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扭頭看向自己身邊的蘇冰冰,小聲說道:“蘇記者,中午吃炸雞如何?”
蘇冰冰白了陳牧一眼。
蘇冰冰:“現在還早著呢,陳醫生要不要讓這位同學繼續說下去,我聽的還挺有意思的。”
幾乎沒給陳牧再一次開口的機會。
意識到蘇冰冰對自己說的內容感興趣的男生,分享得更起勁了!
男生:“其實我這個人,平時還是很有素質的,我看他是個孩子就沒有和他計較,想說和他家的大人,討論一下賠償我外賣的事。”
“畢竟。”
“不問自取視為偷,伱家孩子偷了我的外賣,賠我一份很正常吧。”
男生的話,得到了蘇冰冰的認可。
蘇冰冰點了點頭:“很正常。”
意識到自己的女神都認可了自己的說法,男生瞬間更委屈了。
指了指下麵被罵的毫無還口之力的大媽,“結果當我找到孩子的奶奶,說賠償的問題的時候,她不但沒有賠償我,反而劈頭蓋臉給我一頓罵。”
陳牧皺眉:“校外人員在咱們學校的操場裡,這麼囂張的嗎?”
男生很是委屈地點了點頭:“是啊,就是這麼囂張,陳醫生你能不能和學校反映一下,以後不要讓這些大媽進來了!”
“她罵我的理由也奇葩的很。”
“說他們家平時都把孩子看護的很好,從來不讓孩子吃這類垃圾食品。”
“要是因為吃了我們的炸雞,她的孫子出現了健康問題,她要來找我索要賠償的。”
“陳醫生你懂嗎,我的炸雞被她的孫子偷了,她不但不賠償我,甚至還要罵我!”
聽著男生的聲音。
陳牧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校外人員來學校裡和學生搶占操場,還這麼囂張。
陳牧不知道校領導知道多少。
但……
現在借著直播,無疑是重新封鎖學校的好機會。
校外人員來學校裡占用操場,侵占了學生們的基本權益。
海城大學為了維護學生,不再對外開放校內操場。
是一個很合理的說法。
男生看到陳牧沉默了下去,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
開始幫學校裡的其他同學,闡述他們遇到過的委屈。
“那兩個女生,上次買了個棉花糖,被那個小孩子搶走了,一口塞進自己的嘴裡,還和她們炫耀。”
“還有那邊的男生,在籃球場打籃球,結果硬生生被大媽們給攆出籃球場了,說是他們要跳廣場舞鍛煉身體。”
“還有……”
“還有……”
男生每舉一個例子。
下麵的那位大媽,都是參與者。
—
「我之前還埋怨過,我家附近的大學體育場居然不對校外人員開放,我現在懂為什麼了……」
「永遠不要忽略有些人不要臉的程度,明明是大學生們的體育場,這群大媽怎麼敢的?」
「有些人,比你們想的還離譜,之前我兒子的小自行車被一個小朋友弄壞了,對方一分錢沒有賠不說,還把我老婆罵了,最後我們直接是在公安局協商的。」
「還真是,你要是沒點脾氣,人家就當你是軟柿子,不斷的蹬鼻子上臉。」
「海城大學保護學生這塊一直做的很好,這次體育場的事,學校方麵還是上點心吧。」
「我就說這大媽挨罵,怎麼有那麼多人在幸災樂禍,原來是自作孽,不可活!」
「……」
—
男生站在陳牧身邊,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
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來一件事:“陳醫生,雖然說這哥們兒罵得我很爽,但他這個一直吐血,不會是什麼大病吧?”
“要是什麼疑難雜症,您還是趕緊幫他看看吧。”
陳牧看了身邊的男生一眼。
唇角上揚,“還可以再看會兒熱鬨,這位同學身體健康的很。”
男生懵了:“那他這個不間斷吐血,是怎麼搞的,看著可挺嚇人的啊!”
陳牧指了指正在吵架的男生,笑著說道:“其實你仔細看,他的吐血,和那種大口大口的吐血,是不一樣的。”
“他吐出來的每一口‘血’,嚴格意義上來講,都隻是帶著血的唾沫而已。”
“說實話,那大媽能意識到他在吐血,眼神都算是挺好使的。”
人的年紀大了。
視力水平也會下降。
正在吵架的男生吐了那麼多次血唾沫在大媽的身上,大媽的衣服上也沒有多少血色的點子。
剛剛和陳牧分享八卦的男生,突然一拍腦袋:“哦!陳醫生,我想起來了!”
“我們意識到他吐血,是他在和大媽吵架的時候很大聲的說了一句,信不信我吐你一臉血!”
“所以後續,我們看到他的唾沫裡真的有血以後,就沒有關心他吐血的濃度問題,隻想著他吐血了!”
“我估計著,那個大媽和我們的想法也差不多……”
人都吐血了。
誰還會在意濃度問題啊。
吐的血不夠濃,說明攤上的事還不夠大!
意識到情況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男生也不為自己的校友著急了。
在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