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內。
章巧巧的衣服被拉起,露出一小節雪白的腰線。
坐在章巧巧麵前執針的男生,迅速確認施針位置。
聽到陳牧的一聲“嗯”,迅速下針。
—
二十多分鐘過去。
章巧巧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笑著衝著為她施針的男生,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小醫生,手法還不錯!”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章巧巧說了聲謝謝。
隨後。
期待的目光落在陳牧的身上。
等待著陳牧對他的誇獎。
陳牧的目光,隻是輕輕的在他的身上落了一瞬,“表現不錯,就是字要再練練……”
男生臉上的神情,瞬間龜裂。
—
「笑死了!原本是想等誇獎的,結果直接被一頓痛擊!」
「海城大學已經有人開始做直播了,校醫院又開始排長隊了。」
「我就是在排隊的一員,沒有病,就是順路湊個熱鬨。」
「???」
「不是,怎麼想的,這也是能湊熱鬨的?」
「都說中醫號脈,可以看出一些隱藏的問題,萬一我有什麼隱疾呢?」
「……」
—
“章巧巧,你下周過來複查一下。”
陳牧把身份證還給章巧巧。
章巧巧和陳牧道了個謝,就從校醫室裡離開了。
沒有蘇冰冰在身邊。
陳牧隻能自己開口喊:“下一位!”
隨著陳牧的話音落下。
一個留著鍋蓋頭的男生,一瘸一拐的進了校醫室。
男生的腿上。
還有著斑斑血跡,和不明物體的碎片。
陳牧深呼吸了一口氣。
“先把檢查床上的一次性醫用床單換一下。”
屋子裡的白大褂們,一個個都被男生的傷口震驚到不行。
想不明白在這麼安全的校園裡,他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偏偏男生本人,淡定的很。
走到陳牧麵前,把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陳醫生,看病要先登記是吧?”
“嗯……”陳牧有些神色複雜的,接過了男生遞過來的身份證。
在讀卡器上,刷了一下。
男生的身份信息,就直接從校醫室的電腦上蹦了出來。
「朱朗。」
簡單地翻看了一下男生在校醫院裡,有沒有就診記錄。
沒有過往就診記錄。
陳牧起身。
剛準備去拿處理外傷,需要用到的藥物和工具。
就看到有一位白大褂,已經把這些東西準備好了。
端著盤子站在陳牧的身邊。
眼巴巴的。
陳牧無奈:“行,既然這麼積極,那就由你來給他處理傷口。”
“但是……”
陳牧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
那名白大褂就已經很積極的,把話接了下去:“陳醫生,我懂!”
“一切行動聽指揮!”
陳牧點了點頭。
看到患者朱郎,已經很主動的在檢查床上坐好。
並且把他那隻受傷的腿,平放在檢查床上。
陳牧倒是也沒有客氣。
直接帶著一群實習生上前。
先是自己觀察了一下朱朗的情況,便讓開了位置。
給其他實習醫生,一個輪流圍觀患者傷口的機會。
趁著其他實習醫生還在圍觀傷口。
陳牧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看著朱郎,開口詢問道:“我要是沒有看錯,你這傷口,是暖壺炸了?”
朱郎很是氣憤的點了點頭,“是的!我下次再也不買這種塑料外殼的暖壺了!”
“質量一點都不好!”
陳牧摸了摸下巴。
若有所思地看著朱朗,“那麼請問,朱郎同學,你的暖壺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的爆炸呢?”
朱朗的目光開始閃躲。
陳牧歎了口氣,拿起手機,直接發了一條語音出去。
“鄭書記,通知土木專業22級一班的輔導員,去他們班朱朗的寢室查寢。”
看到朱朗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陳牧這個校醫,依然鐵石心腸,“主要查,朱朗的寢室有沒有私藏電熱棒。”
朱郎目光呆滯。
他怎麼就這麼蠢呢?
怎麼就來校醫院了?!
多走兩步,去校外的診所就不好嗎?
—
「不是,是我的消息閉塞了嗎,電熱棒聲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聽過?」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帶瓶塞的加熱棒,直接塞到暖壺裡,就可以燒熱水了,是一個很有年代感的產物……」
「我們寢室也悄悄地自己燒熱水,但不都是用電水壺的嗎?」
「電水壺買一個差不多的,怎麼說也要大幾十塊,可電熱棒不一樣啊,通常不會超過二三十塊。」
「但是電熱棒這玩意,是真的不安全,之前在我們寢室也爆炸過,還把消防隊給引來了,嚇人的很……」
「……」
—
一群原本在圍觀傷口的白大褂。
聽到陳牧的聲音,紛紛忍不住回頭。
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追問出口:“陳醫生,你怎麼知道,他用了電熱棒?”
“其實你不開口,我們甚至連他的傷口是熱水壺爆炸導致的,都看不出來……”
一群在學校裡,自認學習成績不錯的白大褂。
這一刻。
圍著朱郎的傷口,看的認真的很。
陳牧挑了挑眉:“想做到這一點,很簡單。”
學習態度認真一些的。
已經從兜裡掏出了小本本和筆,準備記錄陳牧要分享給他們的“經驗”。
就聽到……
陳牧:“來校醫室,當兩年校醫,你們就能做到了。”
白大褂們:“???”
陳牧歎氣:“像是這種用電熱棒,導致暖水壺爆炸,最後來校醫院處理外傷的,他不是第一個……”
想了想。
在一眾白大褂震驚的目光下。
陳牧又補了一句:“應該,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說話間。
陳牧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了一聲。
看到微信那邊鄭書記發過來的消息,陳牧挑了挑眉。
“朱朗。”
在陳牧麵前,朱朗老實的像是一隻小鵪鶉一樣。
朱朗:“陳醫生,我在!”
陳牧唇角的弧度越燦爛,朱朗的心裡,就越是拔拔涼。
果然。
陳牧笑眯眯的看著他,開口道:“你的學分,已經扣完了,扣了兩分。”
朱朗震驚:“以前不是一分嗎?”
陳牧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以前的確是一分。”
“不過,根據上周最新修改的校規,偷偷用電水壺扣一分,電熱棒這種危險程度更大的,罪加一等。”
“扣兩分!”
朱朗哀嚎一聲,整個人直接癱在了校醫院的檢查床上:“我的學分,本來就不夠用了……”
陳牧不為所動:“這麼珍惜學分,那你彆用電熱棒啊?”
朱朗心痛捂臉:“早知道,我就不省那點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