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我真的病了?”
之前還很是開朗的熊非,看到陳牧的表情,熊非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著。
不怕中醫笑眯眯。
就怕中醫眉眼低。
陳牧抬眼,看著熊非歎了口氣:“同學,你算是求仁得仁了……”
熊非:“!!!”
陳牧:“你的確生病了。”
就在陳牧準備開口,給熊非詳細的解釋一下,他究竟生了個什麼病的時候。
就看到熊非突然一抬手。
一臉認真的開口道:“陳醫生,你先告訴我,我得的病,能治嗎?”
陳牧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能,但是不敢保證可以治好。”
熊非:“!!!”
—
「我說什麼來著,沒病不要來醫院這種地方,查著查著就出問題了!」
「陳醫生是不是看錯了,我覺得這個熊非的氣色,看起來挺健康的啊?」
「看著健康,弄不好是回光返照呢!」
「???」
「這彈幕算是越來越離譜了,人家還活著呢,伱們連回光返照都說出來了……」
「這哥們兒進來的時候,笑得挺開心的,現在笑不出來了。」
「你要是得了個治不好的病,你也笑不出來啊!」
「……」
—
陳牧垂眸:“我先和你解釋一下,你的病……”
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熊非抬起一隻手,打斷了:“陳醫生,你不要說了,你讓我自己緩緩。”
看到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就萎了。
陳牧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雖說這個病,的確是有那麼一些些的棘手。
但……
好像也沒有到患者完全接受不了的程度吧。
陳牧正迷惑著。
熊非吸了吸鼻子,抬頭看向陳牧:“陳醫生,你這裡有紙和筆嗎,借我用一下。”
陳牧有些珍惜的,把自己從白大褂那裡搶回來的最後一支筆,遞給了熊非。
謹慎的叮囑道:“記得還我。”
陳牧的話音剛落。
熊非一顆碩大的淚珠,瞬間滴落在陳牧的手上。
陳牧:“???”
他隻是想要保護著自己的最後一支筆。
他做錯什麼了?
熊非吸了吸鼻子,看著陳牧的神情,就像是看著一個惡霸一樣,“陳醫生,我的病都治不好了,你連一支筆都要和我計較。”
陳牧:“???”
不是!
你知道這支筆,對一個醫生來說有多重要嗎?!
你們這群脆皮大學生的校醫院轉診單,還有各種各樣的病曆和病假條,都需要校醫手寫的!
沒有筆!
怎麼寫啊?!
熊非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冰雹一樣。
啪嗒啪嗒的掉落在紙上。
陳牧眼睜睜的,看著熊非在紙上,寫了兩個字。
《遺書》
害!
這事鬨的!
陳牧一把把紙和筆從熊非的手裡搶了回來,“你自己感覺不到你很健康嗎,好端端的寫什麼遺書?”
“我很健康?”
熊非聽到陳牧的說法,也是瞬間愣掉了。
看著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