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這樣嗎?”
手機那邊的人說了些什麼。
李月忍不住往陳牧的方向看了一眼。
掛斷電話以後。
李月走到陳牧的身邊,“陳醫生,你早就給我爸打過電話了?”
陳牧淡淡點頭:“嗯,隻是那時候還不知道這是你的學生。”
看到陳牧和李月很是熟絡的模樣。
蘇冰冰自覺的往一邊靠了靠,給李月讓了一些位置出來。
至於公開在鏡頭麵前,詢問陳牧和李月是什麼關係。
這種打聽個人隱私的事,可不是她一個專業的主持人能做出來的。
可蘇冰冰沒想到的是。
這一次。
她是有眼色了沒錯!
可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沒眼色的人!
跟出來。
關心自己室友情況的年輕小夥,看到陳牧和李月有些熟絡的模樣,硬生生的擠了上來。
對著陳牧和李月擠眉弄眼:“輔導員,您知道和陳醫生是認識的,陳醫生連你爸的手機號都有?”
—
「???」
「大哥,伱室友還生死未卜呢,你還有心情關心彆人的八卦?!」
「雖然場合不太合適,但我也很想吃這口瓜……」
「我還在查資料,我女朋友也是淚失禁體質,我現在慌的不得了。」
「最新戰報:好像監控取證結束了,現在帶著早餐店老板去做筆錄了,店關門了!」
「海大牛逼!海大法學院牛逼!」
「……」
—
聽到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
陳牧正準備找個理由,把問題圓過去。
卻突然聽到自己身邊的李月,大大方方的說道:“我和陳醫生曾經相過親,有個聯係方式很正常。”
男生一臉八卦:“李老師,最後成功了嗎?”
李月扭頭看了陳牧一眼,笑容戲謔:“沒有,我們相互看不上。”
陳牧點頭:“啊,對對對!”
就在李月即將爆發的時候,陳牧指了指前方的擔架,“一會兒我們要坐何司機的救護車,把人送到醫院去,李老師,你要聯係學生家長。”
李月:“包在我身上!”
李月算是個工作效率很高的人,何司機的車還沒有到,她就一個人蹲在路邊,給患者的家屬打電話了。
陳牧一邊把脈觀察患者的情況,一邊詢問跟下來的男生:“你們這位同學,叫什麼?”
“他叫俞景。”
陳牧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白大褂,對男生說道:“你直接在他手機上打字。”
又看向白大褂,“確認好是哪兩個字以後,發給你留守在校醫院的同學,讓他們幫忙開一張校醫院轉診單,然後叫個閃送送到醫院去。”
“市一院。”
白大褂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好的,陳醫生!”
“何司機人呢,怎麼還沒到。”
陳牧在寢室樓下,等了足足三分鐘。
患者的情況。
可以說是肉眼可見的變得糟糕,幾乎完全靠著陳牧的銀針吊著,人才能活到現在。
陳牧和何司機合作很長時間了。
正常情況下。
何司機說三分鐘後到達寢室樓下,那麼隻會提前,不會遲到。
除非……
陳牧的眉頭越皺越緊。
除非!
何司機在路上,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麻煩了!
這樣的想法,剛出現在陳牧的腦海中。
陳牧的心中,就忍不住“咯噔”一聲。
餘景現在的情況。
經不起等待。
眼看著白大褂還在一邊等待指示,陳牧開口道:“這裡距離校醫院不遠,麻煩你去校醫院拔除顫儀拿過來,我們要做兩手準備。”
白大褂點了點頭。
正準備跑回去。
一輛小電驢,就停在了他的麵前。
餘景的室友坐在小電驢上:“醫生,陸我更熟悉一些,我載你去吧!”
白大褂也沒有矯情。
動作飛快地上了小電驢,男生擰了一下車把,小電驢在校園裡飛速狂奔。
蘇冰冰拿著手機,麵色嚴肅的走到陳牧身邊,“陳醫生,出事了,校救護車在學校門口,被人攔住了。”
陳牧:“瘋了嗎?這種時候,還有人敢攔救護車?”
“是有患者求助嗎?”
這是陳牧唯一可以想到的,攔救護車的理由。
蘇冰冰擰著眉毛,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是……是早餐店老板的老婆,發現自己的老公被警察帶走了。”
“說海城大學是黑惡勢力,扣押自己的老公。”
陳牧:“???”
不是他的老公先勒索海城大學的學子,被警察帶走調查了嗎?
這怎麼還能倒打一耙呢?
陳牧深呼吸一口氣,很難理解對方的思維,追問道:“就算是她把所有的黑鍋,都扣在了海城大學身上,這和她攔救護車,有什麼關係嗎?”
蘇冰冰也很無奈:“陳醫生,救護車上,有海城大學的校徽。”
—
「不是,這對夫妻怎麼可以這麼極品啊!」
「不是說患者未成年嗎,這夫妻倆要是不判刑,我就認定海城大學法學院無能了!」
「老公把人氣到出現心梗的情況,老婆去攔救命的救護車?他們和受害者是有什麼血海深仇嗎,非得逼死彆人?!」
「你們海城大學的人,就一點血性都沒有嗎,把人攔下來啊!」
「你是上下嘴皮子一碰,那個瘋女人,是開車堵的救護車!」
「是啊!我們就算是人多,也撞不過一輛車啊!」
「……」
—
蘇冰冰看著何司機發過來的消息,也是急切的很。
眼巴巴的看著陳牧。
仿佛陳牧是最後的主心骨了,“陳醫生,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辦?”
陳牧:“……”
陳牧:“稍等……”
給還留守在校醫院的白大褂們發了條消息,讓白大褂回來的時候,再從樓下順一輛校救護車,外加順個司機回來。
又是有條件的話。
多帶幾輛校救護車回來。
蘇冰冰納悶:“陳醫生,我們這裡隻有一個患者,需要那麼多的救護車嗎?”
陳牧歎氣:“稍後,見機行事。”
“把何司機車上的呼吸機抬下來,隨便找一輛救護車,我們就跑。”
蘇冰冰:“那何司機呢?”
陳牧不以為意:“留下來,繼續被鬨事者糾纏唄。”
看到蘇冰冰還是一副不太理解的模樣。
再看看餘景暫時也算是生命體征平穩。
陳牧也就好心的解釋了兩句。
“簡單來說,處理這種糾紛,我們暫且稱為糾紛。”
“處理這種糾紛,並不在校醫,或者說並不在一個醫生的工作範圍內。”
“我的工作,是儘可能減少患者的風險,而不是減少其他人的。”
蘇冰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剛給患者家屬打完電話的李月。
一回來。
就聽到了這種消息,擼起胳膊就要往出衝。
“普法教育的漏網之魚!”
“我今天一定要給她好好的科普一下,這種行為可以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