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煙雨樓出來以後，林綿綿深深吐了一口氣，小紅的遭遇又是這個時代多少女子的造謠。
不說彆人就說她這具身體的原生。
如果不是她在這具身體中醒過來，她可能早就被林母拉出去賣了。
還有文哥兒和巧姐兒。
文哥兒是男孩還好一些，最起碼不用被賣到這種地方用身體換錢，巧姐兒就比較難過一些。
她可能也會被賣到這種煙花柳巷度過悲慘的一生。
“你在想什麼？”
猛不丁的一聲把林綿綿的思緒拉了回來，這還是席鴻文今天第一次開口和她說話。
林綿綿想了一下說：“我在想，趙四對小紅姑娘到底是什麼感情，如果不喜歡為什麼要在走的時候給她錢，還在當年回來以後一眼就認出來藏在樓梯口後麵的小紅，但如果喜歡又怎麼會容忍小紅姑娘一輩子待在這種煙花巷？”
席鴻文一句話就把林綿綿點醒了，他說：“因為小紅姑娘是煙花巷裡出來的姑娘，而且當年小紅姑娘給了被打的他一錠銀子。”
或許趙四對小紅有過一點感情，但那終究敵不過小紅是煙花柳巷出來的女子，一個男人是不會讓一個煙花巷出來的女子當自己妻子的。
而且當年是小紅給了他一錠銀子才讓他從泥沼中爬出來，他見到小紅以後永遠記得他當年的不堪。
但小紅又是當年唯一願意幫助他向他釋放善意的人。
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小紅，但卻不願意給小紅一個名分。
林綿綿沉默了片刻道：“好了，我懂了，接下來就去找趙四吧。”
席鴻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林綿綿看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小月對席鴻文的感情她看在眼裡，但席鴻文的態度她也看在眼裡，這麼些天小月纏著席鴻文，但席鴻文明顯就沒有對她表現出來任何意思，就算縱容她也是出於對妹妹的縱容。
小月年齡小沒有喜歡過什麼人，林綿綿不想她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就撞的頭破血流。
但看著席鴻文她又說不出來什麼話，席鴻文對小月明顯沒半點意思，和小月相處的時候也絲毫不掩飾，但是小月那傻丫頭看不明白。
她這樣猛然上去挑破並警告人家席鴻文也不是很好，林綿綿歎了一口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在後麵站了太長時間，長到席鴻文都忍不住轉頭看她：“林姑娘？”
林綿綿看著他的臉又搖了一次頭，都怪這張臉這張臉，唉！
“來了！”
她跟上席鴻文的腳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席鴻文這次走路的腳步都慢了不少，害的她也隻能跟著慢慢散步。
小紅姑娘說的那幾處地方，雖然沒有找到趙四到底去了哪裡，但也找到了一些他們從來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林綿綿以前知道他們都是有圖案紋身的，她從那老太太家的地窖裡找出來的。
而且那老太太死了的兒子身上也有這樣的紋身，甚至那老太太的兒媳婦身上好像也有類似的紋身。
但是他們卻沒有從抓到的那些乾活搬運火藥的人身上找到類似的紋身。
今天去那幾個地方的時候，他們也從趙四待過的地方搜查出來了類似的圖案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