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韓塵為什麼要笑,更不明白他為何不為自己辯解。
韓塵當然也想為自己辯解,當然也想把許楠楠傷害許嬌嬌的事情說出來。
然而,他現在已經被安上了強奸犯的罪名,不管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恐怕,這也正是許楠楠處心積慮陷害自己的原因吧。
既然如此,韓塵也就懶得浪費唇舌了。
“來人啊,把韓塵拉出去,給我活埋,手腳乾淨點,不要留下痕跡,免得麻煩。我要跟我的好女婿喝幾杯。”
許燦明大聲說道。
他生怕陳卓反悔,所以一定要把這件事給坐實,免得傳出去之後,影響許家的名聲。
“是。”
幾名壯漢答應一聲,便一動手。
“等一下。”
韓塵突然擺了擺手。
聽了這話,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許燦明頓時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真要死扛到底呢,聽到要死,不還是慫了?現在才想求饒?我告訴你,晚了。”
“不,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求饒。”
韓塵笑了笑,說道:“我是在為許二小叫歎息啊,她明明那麼年輕,可是卻隻有三天壽命了。”
聽了這話,許燦明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隨即喘著粗氣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幸災樂禍?”
韓塵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在幸災樂禍,而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嶽父,彆聽他胡說八道,韓塵這個家夥滿肚子壞水。”
陳卓連忙說道。
許燦明卻是搖了搖頭,道:“鳥之將死,其言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倒是想聽聽他想做什麼交易。”
韓塵笑了笑,說道:“很簡單,我要用二小姐的命,換我的命。”
“什麼……你……你有辦法救我女兒?”
許燦明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這也難怪。
畢竟女兒已經臥床五年,整天生不如死,哪個父親見了能忍啊?
“當然能。”
韓塵微微一笑,十分自信。
聽了這話,陳卓頓時急了,大聲說道:“嶽父,韓塵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如果他真有本事的話,昨天為什麼要騙你?他這顯然是在拖延時間啊。”
許燦明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死死地盯著韓塵,似乎是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絲破綻。
結果他失望了,韓塵的臉上始終都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任誰都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許燦明這才歎了口氣,道:“好,我就跟你做這筆交易。”
“嶽父!”
眼見許燦明又要上當,陳卓氣得直跺腳。
他實在不想錯過這個報複韓塵的機會啊。
許燦明卻是擺了擺手,說道:“哪怕隻有一線生機,我也絕對不會放棄,就讓韓塵再多活幾個小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