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
蘇健山乾笑一聲,說道:“韓先生真是神通廣大啊,什麼都瞞不過您的法眼!我的確有事相求,隻不過這裡不是地方,不如到我家裡,咱們邊吃邊聊,如何?”
韓塵點了點頭,於是跟他一同來到了蘇家。
韓塵之前來過一次,這次仇是輕車熟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蘇健山這才壓低聲音,說道:“韓先生,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找您,是想做個和事佬。”
“什麼和事佬?”
韓塵問道。
蘇健山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想請您跟溫家化乾戈為玉帛。”
“不行!”
韓塵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這是為何?”
蘇健山道:“據我所知,您跟溫家的仇怨,皆是因為溫兆俊而起,而他已經死了,可您卻毫發無損,既然如此,為何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見到韓塵不說話,他繼續循循善誘,道:“韓先生初來乍到,可能還不知道溫家的厲害!溫老爺子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他的影響力依舊在,政商軍三界都有他的朋友,毫不誇張地說,他隨便跺跺腳,整個江都都會震三震,跟他作對,是不會有……”
說到這裡,他突然注意到了韓塵凜冽的目光,連忙把後邊的話咽了回去。
韓塵注視了他好久,這才問道:“溫家給你了你什麼好處,你要為他做和事佬?”
“這個……”
蘇健山本想隨便編個理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迎上韓塵的目光之後,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撒謊。
他有一種直覺,隻要自己敢胡說八道一個字,馬上就會成為一具屍體。
想到這裡,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這才說道:“實不相瞞,是溫家的人知道我跟您有聯係,所以找上了我,想要布個圈套,讓我引你入局。”
“哦?”
韓塵忍不住笑了,“既然你那麼怕溫家,那為何要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卻不按照他們的吩咐做呢?”
一聽這話,蘇健山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韓先生,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蘇某就算再混蛋,也不能出賣朋友啊!如果沒有你的話,也沒有我的今天,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
韓塵靜靜地望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所以,這個做和事佬的主意,是你自己想的嗎?”
“是。”
蘇健山點了點頭,說道:“我在江都,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力的,我想溫家人應該會給我這個麵子。”
“你啊你,都已經是一家之主了,怎麼還能如此幼稚呢?”
韓塵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我殺了溫侯的孫子,以及他派來的幾波殺手!等於當眾打了他的臉,姓溫的怎麼可能跟我善罷甘休?”
“同樣,他們想讓我死,我也不可能讓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
“姓溫的和我,不共戴天。”
韓塵的聲音不大,卻彆有一番氣勢。
“可是……”
蘇健山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可是溫家在江都根深蒂固,勢力盤根錯節,您就隻有一個人,鬥得過他們嗎?”
韓塵笑了笑,說道:“他們能防我一年半載,卻防不了我十年八年,我,就不信,姓溫的每次出門都帶上幾百人!”
見到韓塵已經鐵了心,蘇健山也不好多說什麼,沉吟道:“韓先生若是有吩咐,我蘇家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哈哈哈,好一個不會袖手旁觀啊!我看你是想給韓塵陪葬!”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