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早已不見了蹤影。
“你們安全了,現在可以不張獻忠的寶藏交給我了吧。”
韓塵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寶藏在哪裡。”
張軍道。
“你在耍我?”
韓塵的眼睛一眯。
幾乎就在同時,屋子裡的溫度瞬間就低了下來,眾人感覺就像是來到了冰天雪地一樣。
張軍更是打了個寒顫,因為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隻要說錯一個字,就有可能成為一具屍體。
想到這裡,他咬了咬嘴唇,這才說道:“實不相瞞,我們的確跟張獻忠將軍的寶藏有關,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並非隻有我們這一支而已,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張鶯。”
聞言,張鶯也是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個秘密隻傳一脈,我雖然知道寶藏的存在,但它究竟在哪裡,可就不得而知了,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我才受到了三叔的挑撥。”
說到這裡,她還一臉慚愧地望了張軍一眼。
張軍沒有理她,而是繼續說道:“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告訴你也無妨。”
“當年張獻忠將軍被秦良玉打敗,損失慘重,自知無力回天,於是將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金銀財寶全都藏了起來,然後將藏寶圖一分為八,交給了手下的八位大將,以期他日後東山再起。”
“這筆財寶能夠裝滿三百艘大船,彆說是招募軍隊了,就算是建立一個小國家也綽綽有餘。”
“為了萬無一失,八大將軍分頭行動,四處散播假消息,說大西王已經連同寶貝全都沉江,還編了不少童謠,而他們則帶著秘密分彆隱姓埋名。”
韓塵問道:“你們就是那八位大將的後人?”
“沒錯。”
張軍歎了口氣,說道:“先祖正是大西王帳下的右將軍,掌握三軍之生殺大權,那虎符就是憑證。”
在他說話的時候,韓塵一直盯著他的表情,可以確認他沒有撒謊,於是問道:“如此說來,那枚西王賞功的金幣,並不是寶藏裡的,而是你家流傳下來的?”
“沒錯。”
張軍點了點頭。
雖然早就猜到了一些,但是當他點頭之時,韓塵還是不禁有些失望。
張軍道:“敢問韓先生,你那枚虎符是從何而來?虎符的另一半,應該是在大西王後人的手裡啊,難不成您就是大西王的後人?”
“我不知道。”
韓塵搖了搖頭,他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十分混亂。
這時,張軍突然跪了下來。
就在韓塵莫名其妙的時候,張軍在頭上一扯,將頭皮撕了下來。
韓塵剛開始吃了一驚,接著才發現,原來他戴了一頂假發。
而在他光禿禿的頭頂之上,紋著密密麻麻的圖案,顯然是一張殘破的地圖。
“原來你把地圖紋在頭頂了!難怪我怎麼都搜不到。”
張鶯苦笑著搖了搖頭。
張軍沒有理她,向韓塵拱了拱手,說道:“在下無德無能,而且又無法生育,張家到我這一代,算是絕後了,可是這個秘密不能隨著我進入棺材,我馬上將這地圖繪製下來,請韓先生將這個秘密保管下去。”
聽了這話,韓塵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他答應救他出去之後,就把秘密和盤托出,原來是想讓自己給他繼續執行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