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白家眾人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就在眾人交談的時候,亞當斯已經來到床前,指著白老爺子身上的銀針麵露震驚之色,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
一旁的翻譯模仿著他的口氣,道:“這個可憐的人究竟犯下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大罪,你們要為他施以如此重刑?”
韓塵以流利的英語說道:“這不是酷刑,而是傳統中醫。”
“中醫?”
亞當斯頓時麵露不屑之色,道:“中醫根本就是騙人的,這是在醫學界早就有定論的事情,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
聞聽此言,韓塵頓時大怒,“哪裡的醫學界定論的,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醫學界的人,這太胡鬨了,簡直太胡鬨了,趕緊把銀針拔下來,救救這個可憐的人吧。”
亞當斯顯然已經對韓塵失去了耐心,快步來到床前,伸手便要去拔白老爺子身上的銀針。
“不要亂動,否則我無法保證白老爺子的安全。”
韓塵沉聲說道。
聽了這話,白家眾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聽了翻譯之後,亞當斯卻是大笑,“你們東方人就是喜歡故弄玄虛,你這招騙得了彆人,卻騙不了我,我今天就要徹底拆穿你們這些中醫的虛偽麵具。”
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拔下了三根銀針。
“啊!”
本來好端端的白老爺子,被拔下銀針之後,突然尖叫一聲,然後竟倒了下去,抽搐不止。
“爺爺!”
“爹!”
見此一幕,白家眾人都是大驚,可是又幫不上忙,隻好向亞當斯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這是癲癇。”
亞當斯道:“都是這些銀針,紮壞了病人的神經,不過,不用怕,我這裡有最先的鎮定劑,一定能讓他老實下來。”
說完,他已經取出注射器,和一瓶藍色藥水,輕車熟路開始打針。
然而一瓶藥水打下去,白老爺子卻依舊在抽搐,似乎根本就沒起到作用。
“亞當斯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白凝問道。
“這個……”
亞當斯挑了挑眉頭,道:“看來,病人的神經損傷還嚴重,需要加大藥量。”
說完,又掏出一瓶藍色藥水。
“短時間內,攝入這麼多鎮定劑,會影響病人的大腦,很有可能讓病人變得癡呆,甚至一睡不醒。”
就在針尖即將刺破病人皮膚的時候,韓塵說話了。
聞聽此言,亞當斯分明顫抖了一下,停止了手上動作,有些奇怪地看了韓塵一眼,“你也懂西藥?”
“什麼叫西醫?西方有醫學嗎?”
韓塵忍不住笑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古代的西方,是用祈禱和巫蠱來治病的,並沒有出現過醫學。”
“你所謂的西醫,應該是指現代醫學,然而這是多種文化多種學科碰撞出來的精華,你怎麼好意思歸於西醫的?”
聽了這話,亞當斯頓時麵露迷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