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兮頓時語塞。
聯姻,是每個豪門貴女都逃不掉的宿命。
頓了頓,蘇哲繼續道“你和韓塵之間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是二叔給你安排的婚事,放心,二叔那邊我會去說的,在此之前,請你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不要讓林家誤會。”
說完,他瞪了韓塵一眼,這才大步進門,薰耀華的眼睛嘀溜一轉,也跟了上去。
蘇若兮幽幽歎了口氣,轉頭道“你彆怪我大哥,其實他心眼並不壞,隻是被三房逼的沒有辦法,才導致他性情大變。”
“什麼三房四房的?你們蘇家的事情還真多。”
韓塵抓了抓後腦勺。
蘇若兮歎了口氣,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
原來,蘇家老爺子名叫蘇南天,膝下有兩子,便是蘇哲的父親和蘇若兮的父親,之後蘇若兮的奶奶去世,蘇南天再娶,並又生下一個兒子,便是三房。
大房、二房和三房本來也算相處融洽,可隨著老爺子年紀越來越大,卻遲遲沒有定下繼承人,他們之間的矛盾也就日益加深。
仗著老爺子的寵愛,以及親娘的偏袒,三房的勢力穩壓大房和二房一頭。
所以大房和二房才聯合起來與三房對抗。
聽到這裡,韓塵才恍然大悟,簡而言之,大房和二房是一條戰線的,要共同對抗強大的三房。
兩人一邊說著,已經來到了一個院子,上邊寫著“閒月居”三個大字。
蘇家的每個院子,都有這樣一個雅致的名字。
蘇建林、王蘭、蘇哲、薛耀華早已在屋裡等候。
“嶽父,嶽母。”
韓塵連忙上前一步打招呼。
“你就是韓塵啊。”
蘇建林上下打量了韓塵一眼,神色頗為尷尬,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沒錯,小婿的婚書,想必嶽父已經看過了吧。”
韓塵問道。
蘇健林還沒說話,一旁的王蘭便插嘴道“什麼婚書?我可沒瞧見,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們家若兮可是金枝玉葉,怎麼可能跟你這種鄉下來的土包子訂親呢!”
聞聽此言,韓塵的瞳孔驟然一縮。
蘇若兮也是愣了片刻,這才說道“媽,你說什麼呢?那天是您親自帶著我去找韓塵求情,他才答應幫我們蘇家渡過難關,難道你都忘記了?”
王蘭撇了撇嘴,“就他這窮吊絲的樣子,有本事幫我們渡過難關?若兮,你可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如果不是韓塵的話,那錢老那邊是怎麼回事呢?”蘇若兮問道。
王蘭哼了一聲,說道“我已經打聽過了,是徐大師答應給錢遠橋畫三幅畫,錢遠橋才同意把我們的債給免了,哼,徐大師的三幅畫,價值起碼十八億,算起來錢遠橋還占便宜了呢。”
蘇若兮點了點頭,“沒錯啊,韓塵正是徐大師。”
“就他?”
王蘭上下打量了韓塵一眼,道“女兒啊,你睜開眼睛瞧瞧,這小子渾身上下都是窮酸氣,哪點像是一位書畫大師了?恐怕他連給徐大師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