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馬大師這半幅畫比起來,可就差得遠了。
不管是構圖、筆觸、上色,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果然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我宣布,以後再也沒有什麼南徐北馬了,隻有馬大師一人才稱得上大師。”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畢竟韓塵還年輕,等他再練五十年,說不定真能跟馬大師齊名,但現在還是差了一些。”
眾人聊得正起勁兒,已經有人將筆墨紙硯買了回來。
馬大師將宣紙一攤,隨即向四方拱了拱手,“今天,就勞煩大家做個見證,無論誰贏誰輸,必須有個結論。”
“馬大師放心,我們都是證人,到時候一定給您揚名。”
“我看,根本就不用比了,就剛剛那幅畫,就已經把韓塵給秒殺了,我看直接宣布馬大師贏,算了。”
“話也不能說,過場還是要走一下的嘛。”
眾人皆是哈哈大笑。
今天的這場比試,無論誰贏誰輸,都必將引起畫壇的動蕩,而且,贏家的身價一定會倍增,而輸家的身價則會跳水,甚至泯然眾人也說不定。
這場比賽,對蘇家來說,同樣無比重要。
畢竟,這可是關係到繼承人的。
蘇健業和蘇健林互相看了一眼,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在他們看來,馬大師已經贏定了。
蘇家的大權,也敢有歸屬了。
蘇若兮看了韓塵一眼,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抿了抿嘴唇之後,還是忍住了。
因為她知道,書畫的價值,主要看畫家的知名度,等韓塵輸了之後,他就不再是“徐大師”了,而隻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是不值得蘇若兮去結交的。
“韓塵這個混蛋,讓我幾次三番的丟人,等他輸了之後,看我怎麼奚落他。”
一旁的王蘭咬著牙說道。
在場賓客起碼有百餘人,然而真正站在韓塵這邊的,卻隻有蘇健山一人。
其實,他的心裡也沒底,但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熱鬨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爽朗的大笑。
眾人抬頭看去,都是一驚。
“是錢遠橋,錢老!”
“他怎麼來了!”
要知道錢遠橋不止是臨江首富,更是書畫協會的副會長,在社會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誰都沒想到,他竟會在這裡出現。
蘇南天更是一喜,沒想到自己的麵子這麼大,連忙迎了出去。
眾人寒暄過後,蘇南天道“錢老來得正好,今天南徐北馬要進行賽丹青,不如就請您做個見證如何?”
“甚好。”
錢遠橋點了點頭。
他今天來,本來是為了看望韓塵,沒想到竟然還遇到了馬大師。
若是再求得一幅馬大師的墨寶,那他可真是死而無憾了。
“還有完沒完了。”
韓塵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趕緊比完,我著急回家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