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即便他不說,韓塵也猜出來了。
除了溫侯之外,恐怕彆人也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等一下。”
就在韓塵準備離開的時候,孟楠突然跑了過來,敬禮道“領導,這人是重要嫌疑犯,怎麼能讓他就此離開呢?”
聽了這話,那中年人扶了扶眼鏡說道“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有證據證明他有罪嗎?”
孟楠搖了搖頭。
同事們已經在玻璃廠外搜查了整整一夜,幾乎都要挖地三尺了,可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尤其是血衣。
在這種特大型殺人案中,血衣和凶器是最重要的兩項證據,如果沒有的話,就不能定罪。
中年人道“既然沒有證據,我們又怎麼能長期拘留人家呢?這位可是當今畫壇第一畫家,在社會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你無緣無故扣押人家一個晚上,已經給我們部門帶來了很大壓力了。”
“什麼,他是畫家?”
孟楠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嗎?”
中年人道“站在你麵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徐大師,如今他的畫作已經被炒到了二十億元的天價!”
“他竟然是徐大師!”
孟楠吃了一驚。
整整一個晚上,她都在外麵尋找證據。調查韓塵身份的事情,是彆人負責的,所以孟楠並不知道。
她雖然不懂藝術,但對徐大師的名頭可不陌生,那可是畫壇中的頂流。
萬萬沒有想到,如此德高望重的人竟然這麼年輕,而且還跟特大型殺人案扯上了關係。
“我可以走了嗎?”
韓塵在一旁站了很久,此時已經不耐煩了。
孟楠猶豫了一下,走了過來,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出去比較好。”
“為什麼?”
韓塵反問道。
孟楠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玻璃廠死的那些人全都是溫侯的手下,自從你被抓之後,他更是三番五次的打電話,要求放你出去,顯然是準備找你報仇啊!”
“你往監獄外看看,到處都是人,你前腳離開監獄,說不定下一秒就被人乾掉了。”
聞聽此言,韓塵忍不住笑了,“你是在關心我嗎?剛剛認識一天而已,你該不會這麼快就愛上我了吧?”
“你……”
孟楠啞然失笑,沒想到這個家夥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臭美。
她就算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喜歡一個剛剛認識的人,而且那人還是個犯罪嫌疑人。
韓塵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是暗暗點頭。
孟楠穿了一身警服,臉上一點妝都沒有畫,可是卻給人一種英氣勃勃的感覺。
韓塵認識的女人不少,可是還沒見過這一款。
沉吟了一下才問道,“方便留個聯係方式嗎?有空的話出來喝杯咖啡。”
孟楠撇了撇嘴說道“我看還是免了吧,估計你連今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韓塵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更要給我留個聯係方式了,萬一我真的出事,你還能幫我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