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八張架子床的房間。
薛慧藝笑容掛不住了,走進去兩步,窒息地看著眼前還沒她家廁所大的地方。
雖然宿舍隻住三個人,但她接受不能。
學校的宿舍她都嫌小,過道剛好容下兩人並排走的宿舍,她怎麼住。
這令她想起上輩子不願回憶的那段時光。
薛慧藝突然喘不過氣,痛苦地蹲下來,手腳都是抖的。
“慧慧,你怎麼了。”隊友擔心地問。
教官連忙道:“薛同學,你哪裡不舒服?”
薛慧藝快喘不過氣,流著眼淚搖頭。
另一名室友是薛慧藝名副其實的跟班,不說多了解薛慧藝,但對薛慧藝的矯情深有領會。
她環視四周,想到薛慧藝之前說起她害怕狹小的地方,對學校的廁所一直有些抵觸。
“慧慧可能幽閉恐懼症犯了,你們快帶她出去。”
上尉立即把人架出走廊,薛慧藝才慢慢恢複過來。
蒼白脆弱的女人,更令人心生憐憫。
站在走廊的男隊員很想給薛慧藝一個愛的擁抱,安慰弱小的她。
跟班趁熱打鐵問教官,“慧慧住不了太小的地方,教官能不能安排個大點的房間?”
這裡的宿舍環境真算不上多好,如果能換個大的,她很樂意配合薛慧藝的演出。
教官為難,想到薛慧藝的情況特殊,“有過往的發病史嗎?如果沒有,需要去你們校醫那裡開個證明,我才能幫你們調寢室。”
薛慧藝:“沒事,我隻是想起小時候,現在好多了,不需要特殊照顧我。”
開玩笑,校醫季理一眼能看穿她內心的小九九,指望季理開證明,她還不如丟人一點,直接承認自己裝的。
“突然這樣,我很抱歉,麻煩各位了。”薛慧藝站起來。
走進宿舍,展示一圈,“看,我沒事了,你們走吧,不用擔心我。”
“你真的沒事?”教官眉心充斥著擔憂,耿直的表示,“還是去看看醫生比較穩妥,心理問題,及早治療。”剛才看她發病的樣子,心理問題應該不輕。
如果蘇小菜在這裡,一定笑抽。
被人一本正經罵有神病,還憋屈的不能反駁。
大概隻能總結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薛慧藝再三說明自己真的沒事,對門外的人擺擺手,關上門。
男隊員依依不舍,心疼不已,薛慧藝如此堅強懂事,放手心捧著都不為過。
薛慧藝則嘔得要死,臨行前說好的校醫沒跟來,把季理那個瘟神招來了。
害她要住這麼逼仄的房間。
壞事不止一件,要住小房間已經夠煩了。
不久後,蘇小菜又大放異彩一次,逼得她退避三舍,還有季恒那渣男,煩**。
住進機械星球三天,伊文淩晚上打電話過去,“慧慧,有件事我們要告訴你。”
薛慧藝最尊敬伊文淩,聽出伊文淩語氣有異,“小舅,有什麼事,你說吧。”
“伊隨陸,以後不是伊家的人了。”
薛慧藝不敢置信,“小舅在開玩笑嗎?為什麼?”
“沒有開玩笑。”伊文淩隻是來提醒薛慧藝,“你以後不要再親近他。”
薛慧藝心裡慌亂,小心翼翼試探問:“所以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犯事了,害人不成反被捉,我們已經給他留了案底,不用坐牢,已經是最大寬容。”伊文淩不想說太多,“不用內疚,驅逐他,是伊家人商討的結果。”
為什麼要提到“內疚”一詞,是不是伊文淩察覺到有問題。
“好,好的。”薛慧藝掛斷電話,咬破嘴唇,伊隨陸就這麼落敗。
伊隨路上輩子,可是黑道中的帝王,統領著上千萬的人。
他拉著平**不公的政府,是人們心目中的梟雄。
到她死得那一年,伊隨陸仍然坐在高高的黑暗王座上,掌控著無數人的生命。
伊家這麼早跟他斷絕關係,會不會對他後麵有影響。
薛慧藝訓練一天累**,還要出去做那些無聊的狗屁任務。
她最擔心的是,伊文淩發現了她故意向伊隨陸抱怨,把伊隨陸當槍使的事情暴露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完了。伊隨陸是她重要的一步棋。
她深呼吸,走進洗手間,關上門,給伊隨陸發語音,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語言中的關心,十分真誠,“我
很擔心你,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真誠地想知道,他未來還能不能走上輩子的老路。
伊隨陸第一次體會失敗,牢裡自閉好幾天,看見薛慧藝的語音後,心理陰霾散去不少。
不由自主地向薛慧藝傾訴,“是我太自信了,本以為可以給姓蘇的一點教訓,能弄她進警局喝咖啡。”
“然後呢?蘇小菜是不是做了什麼?”薛慧藝追問。
“她利用我的陷阱,給壽鑫發了個假澀情網站的鏈接。”
接下裡壽鑫說的,顛覆薛慧藝對蘇小菜的想象。
“她找黑客了?”
“不知道,大概找了吧。”沒找,怎麼解釋她第一時間抹掉痕跡,隻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