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日說請教蘇小菜,隻是出於獵奇,畢竟她年齡這麼小。
“你能讓我進步很大嗎?”
“這取決你能不能完全按照我的要求來。”蘇小菜道:“如果你下定決心跟我學,我可以保證你兩年後,贏你堂哥。先聲明,一切都按照我要求來,包括食譜、作息、任何訓練都不能落下。一旦實行,我需要你長期信任,半途而廢,你得賠我損失。”
吳卿卿好奇賠多少?
“保守估計,十個億吧。”蘇小菜盈盈一笑,吳卿卿背脊一陣竄過寒意,突然感覺蘇小菜並沒有表麵看著那麼無害熱情,“這麼多?”
蘇小菜沒解釋,她疊起小馬紮,收回空間紐,“你考慮考慮,我說到做到,如果你不能完全信任,我們還是好室友關係。”
蘇小菜背著手往回走,盤算著明天去田裡圍些柵欄,軍培學校農田,很近森林,聽說森林常有野獸出沒。
其實最好還是去看看學長學姐們的田,這樣才能做更好的判斷。
而在陰影裡的吳卿卿,陷入沉思,她在想蘇小菜靠不靠譜。她答應的,一定能做到嗎?家裡聘請的教練曾是機甲部隊的中校,他也沒辦法讓她跟堂哥拉開差距,蘇小菜憑什麼?
她不是農人嗎?會不會對她采用非法手段提升。
吳卿卿想了想,這點不必太擔心,蘇小菜和她都在學校範圍內,自己又不是死的,不可能任由蘇小菜亂來。
她隻是很怕信錯人,白白浪費時間,
最後吳卿卿打了個電話,找教練。
“教練好。”
“吳小姐,有事嗎?”
吳卿卿問出那句一直堵在心理的話,“教練,我想問你,如果我想兩年內超過我堂哥,你能幫我嗎?”
教練頓了頓,“也不是沒有辦法,吳小姐能接受實戰嗎?上戰場,能快速成長。”
“如果我堂哥也去戰場呢?”
“吳小姐,很抱歉無法幫助你,你很有天賦,你堂哥亦然。如果你一定要儘可能地靠近你堂哥,不如找個研究機構,他們提供更多服務,可以調整你的狀態,衝擊極限。若讓我推薦,我會推薦非人研究所,他們有比較多成功的研究案例。。”
吳卿卿也聽說過這個研究所,但它距離首都星有點遠,即使去,也隻能假期去。
“沒有其他辦法了?”
“沒有。”
“謝謝教練,我明白了。”
這邊吳卿卿剛打完電話,教練也給非人研究所去了電話,“人我已經介紹過去了,很大幾率會去你們那邊。說好的提成,記得給我。”
……
心情沉重的吳卿卿回到宿舍,卻不見蘇小菜。
蘇小菜去了哪?
蘇小菜還沒逛過校園,當然是去觀光了。
軍培開學前出入都很自由,除實驗樓和武器庫不能進,其他地方都隻需要一張學生證就能去。
開學後就不一樣了,有沒有時間逛都是未知數。
她先去圖書館看看。
圖書館由兩棟大樓組成,大得蘇小菜以為大型體育館,變色玻璃在陽光下反射翠綠,遠看像巨大的寶石,非常漂亮。
蘇小菜沒進去,以後來的機會不會少,她憑直覺繼續走。
主校道兩旁立著科技感十足的矮燈柱,蘇小菜走近看,才知道,這燈柱不僅僅是路燈。
燈柱隻有三米高,腰際高的地方凸出了一個小平台,平台提供快速充電服務,裡麵還存放著幾把雨傘,隻要刷學生卡就能拿取。
雨傘超過兩天不還才需要付錢。
蘇小菜為軍培的財大氣粗佩服不已。
她一路看,一路走,三人合抱粗的大樹比比皆是,蘇小菜不時停下來查一查都是些什麼樹。
慢慢的,越走越偏,走到醫學樓。
醫學樓底層有校醫室,三個校醫室緊靠著,現在隻有一個開著。
奇怪的是,門口排著長隊,幾乎全是女生。
蘇小菜湊上前,也排起隊,“同學,你們都受傷了嗎?”
女生羞澀道:“是啊,就,有點傷。”女生舉起指頭,上麵有一道小口子,再不塗藥,都快愈合了。
女生上下打量蘇小菜,暗暗鬆口氣,蘇小菜腮幫的奶膘沒下去,像個沒成年的小孩子,不足為懼。
她說::“你呢,也是來看醫生嗎?”
“對呀,看醫生。”蘇小菜很久沒測過能力,家裡的測試儀能承受的參數太小,讓蘇老爹買,他不願意,說費錢,喊她要測就去學校測。
這不,她就來了。
女生彆有深意一笑,“同學好品味。”
看醫生還能跟品味拉上關係?
隊伍前進很快,蘇小菜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女生來看校醫了。
兩個大帥哥在校醫室裡。
薛慧藝的未婚夫季恒也在,似乎是充當助手角色,女生都愛圍著他轉。
女生們沒有半點矜持,眼睛死命盯著人家的臉看。
季恒很淡定,冷著臉,戴著醫用手套,幫人塗藥,非常有賢惠的人夫感。
依蘇小菜的審美,另外那位穿白袍的校醫更帥。
校醫五官跟季恒很像,皮膚雪白,唇沒有那麼薄,粉粉的,邊緣隱隱泛紫。而他眉宇間有淡淡的憂鬱,像個病美人。
校醫說下一個的時候,季恒抬眼,見是蘇小菜,他語氣發硬:“受了什麼傷?”
“我沒受傷呀。”
季恒:“沒受傷你來乾什麼?”
“校醫室一定要受傷才能來?”蘇小菜瞪眼。
季恒很不喜歡女生小小的問題都來這裡,小張止血貼能搞定的事情,非要搞得又是塗藥,又是包紮,很浪費醫療資源。
“所以呢,你又是什麼理由來校醫室。”
蘇小菜莫名其妙,臉色古怪,他不會以為她喜歡他才來的吧。
蘇小菜退後一步,和他保持兩米距離,繞到校醫跟前,“我要測試能力,醫生你這裡有儀器測嗎?”
季恒輕嗤,不知道笑話她什麼。
蘇小菜懶得理他,這人真討厭,這人的未婚妻也很令人討厭。
校醫季理脾氣與季恒相反,他很溫柔,雖然這種溫柔浮於表麵,完全出於醫生的職業素養,但他至少笑著的,沒有不可一世的傲氣。
“跟我來吧。”季理放下筆,沒再對著病曆本書寫,他又對季恒無奈道:“這些人估計都是衝著你來,你處理吧,能打發都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