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季家大哥竟然是校醫。
她含羞帶怯地抬眸,伸出指頭那小得不能在小的傷口給季理看。
季理冷冷對這薛慧藝道:“所以你現在不裝模作樣做名媛,改行做老鴇了嗎?”
時間好像被靜止了一樣。
如果蘇小菜在這裡,一定給季理鼓掌,好敢說。
一句話,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但形容精辟。
如果季理這麼收下女生,便成了嫖客,還是白嫖的。
半晌,“我沒有……”薛慧藝咬著唇,臉色非常難看,“你是校醫,學生有傷找你不是常理麼。”
莫妮愣愣看著季理,羞辱感湧上臉。
她不敢恨薛慧藝,又不能罵季理不紳士,兩人都得罪不起。
尊嚴不允許她留下來。
莫妮果斷轉身,跑出去。
薛慧藝沒去追,“大哥不應該這麼說一個清清白白的女生。”
“你這麼閒,不如多在機甲設計上花功夫吧。大學三年還保持著高中時候的水平,真丟人。”季醫生展現出來的溫柔都是偽裝,他這個人超毒舌,不論男女,不順眼都會罵。
“還隻是個口頭未婚妻,能不能嫁進季家依然未知數。勸你多操心學業,彆人的事情。少管。”季醫生真惡心薛慧藝這樣的人,也就他弟弟,腦子有問題,把未婚妻這個頭銜看得重,認為她是太愛他所以經常做傻事。
“以後你和你那些跟班受傷了也不要來這裡,我不治,找其他醫生。”
學校醫生那麼多,他不是值班醫生,隻因為在學校比在家輕鬆,他才天天待在校醫室。
季理能這麼任性,得益於他捐給學校大量錢財,學校都當他菩薩供著。
錢並不是他家裡的錢,是他個人投資其他同學企業得來的。
醫生執照他考了,款也捐了,他堅決坐學校裡虛度,家裡人拿他毫無辦法。
薛慧藝恨極了季理天天有事情找季恒,所以才想到給他找個女朋友的主意,可她又不想季理認識什麼好家庭的女生,不想讓季理由超過季恒的機會。
奈何季理太敏銳。一點麵子都不給。
這時候,季恒過來找季理,薛慧藝泣不成聲,季理冷著臉。
季恒一時間失去判斷力,看著眼前的情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季理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因為媽媽從小到大的說教,對女性總是多一分寬容。
季理恰恰相反,他是家裡的頭一個,又得寵,向來比較自我,“以後你的女朋友不要再來這裡,手伸得太長。我隻懂外傷和普通感冒的治療,心理有病的,治不好。”
如果蘇小菜在這裡聽見,一定笑出鵝叫。
薛慧藝哭著搖頭,“沒有,我隻是喊同學來這裡看外傷,大哥說得也太難聽了,怎麼能這樣侮辱我和我的同學。”
“彼此彼此,我頂多嘴巴毒,你是心毒。”
季恒急忙阻止道:“哥,你不要那麼說一個女孩子,無論慧藝做了什麼,我相信她隻是好心。”
季理:“彆叫我哥,滾。”
對方是不是好心,季理都不認同,薛慧藝在挑戰他底線,企圖乾涉他的人生。
薛慧藝已經泣不成聲,季恒隻能拉著薛慧藝離開,遠離校醫室後,他哄著她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一個朋友受傷,喊她大哥這裡療傷,不知為何大哥就罵我了。”薛慧藝越說越覺得自己就是這樣的,半點不提她故意引誘女同學來見季理。
季理要是個好色的,女同學注定遭殃了。
“你真是的,明知道我哥最反感彆人煩他。”季恒頭大,季理是他哥,有天然的血脈壓製,剛才罵了一聲滾,季恒都不敢立即回頭找他。
“我回去跟他說一聲……他不記仇,很快就好了。”
“彆回去,陪陪我好麼。”薛慧藝緊緊抱住季恒。
季恒莫名覺得煩躁,推開她,“我哥身體不好,你多擔待。好了,你院裡不是很忙嗎?找同學玩吧。”他摸摸她的頭,安撫一會,跑回校醫室。
薛慧藝看著季恒背影,心裡罵了聲蠢貨,未婚妻哭得這麼傷心,拚命挽留,竟然舍得扔下,去找一個病歪歪的大男人。
如果不是他樣貌出色,未來會成為軍部的中流砥柱,誰願意跟這種不懂風情的男人一起。
氣死她了。
……
跑掉的莫妮恰好碰到悠閒散步的蘇小菜,快要撞倒蘇小菜刹那,蘇小菜仿佛腦後有眼睛,挪開兩步,任由她撞上樹乾。
砰的一下,蘇小菜毫無同情心地笑道:“同學,你沒事吧。”
“嗚嗚嗚,我沒事,你彆管我。嗚嗚嗚……”莫妮哭得好大聲,將所有委屈發泄出來,不顧及這裡是公共場合,“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過是想嫁好點,有錯嗎?”
蘇小菜抽動嘴角,“你確實有錯,錯在不增值自己,反而把想將過好點的責任放彆人身上。太蠢了。”
莫妮:“……”一個陌生人,有必要說得那麼真實嗎?
說了一句後,蘇小菜走了。
莫妮呆呆看著走遠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努力過上好生活才最牢固嗎?她隻是反抗不了家人。
說到反抗家人,她又記起季理冷嘲熱諷的嘴臉。
好吧,如果嫁到好人家要整天看那種臉色過活,她怕是活不過平均壽命,還不如努努力,嘗試在大學期間脫離家人掌控。
……
晚上的宴會吳卿卿被她媽媽折騰得頭皮都痛。
這宴會薛慧藝也參加的,她本想讓季理做男伴,但季理表示沒空,拒絕了。
她隻能喊表哥來充當男伴角色。
宴會不是很盛大,但邀請的人,基本都是各大勢力僅次於住掌權者一點點的實權人物。
卡位在上流階層來說,已經很不錯。
向來是宴會主角的薛慧藝,這次沒人來圍著她。
反而是鎧特律師所的人,接受熱情的問候。
薛慧藝問表哥,“那些律師有什麼好交流的。”
表哥:“聽說有新技術麵世,鎧特律師所接了訂單,因為那個專利人不願意公開名字,所以他們都想從律師這邊套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