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有選課的人不多的緣故在,但這兩年,基本沒有完成度超過30%的。”
“那她完成了多少?”葉辰渢問。
“60%,”安怡謙猜測,“可能是想卡及格線?”
葉辰渢:“……”
“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那我也就不再多問了。”安怡謙把想說的話說完,轉身走遠。
——
假期第二天,陳奚澤心心念念計劃了好久的“出去玩”事宜終於有機會得以實現。
“這個商場剛開不久,有不少熱場的小活動,看上去超級熱鬨。”
路上,到處都是節日的氛圍。
兩人漫步在掛著彩燈的樹下,不一會兒,天空應景地飄起了雪花。
時昕晏伸手接住,雪花一瞬間便融化在掌心,隻留下一點潮濕的涼意。
“下雪了啊,”一旁的陳奚澤輕聲喃喃,“等樹上積了雪,會更好看的吧?”
時昕晏看向她,仿佛從她眼裡看見了事隔經年的回憶和思念。
然而,她沒有去問,隻是默默地收回視線,任由陳奚澤用歡笑將不經意間悄然露出的罅隙再次掩蓋。
雪紛紛揚揚下了一整天,在陳奚澤的精心規劃下,這一天也過得相當充實。
幾乎給人一種,想將錯過的時光爭分奪秒補回來的感覺。
商場裡打著暖氣,陳奚澤似乎格外喜歡在冬天吃冰淇淋,拎著幾大袋衣服、玩偶、飾品,都阻止不了她強行分出一隻手來拿甜筒。
時昕晏見狀,無奈地替她分攤了一些不好拿的玩偶:“買這麼多,平時也用不上吧?”
在學院裡裝束都是有規定的,除了常規的鬆綠色作訓服,也就隻有襯衫、大衣之類看上去比較正經的。
就算是宿舍內,也會定期抽查,必須保持整潔清爽,不能亂堆雜物。
而陳奚澤這大包小包的……屬實有點花裡胡哨了。
“那也無所謂呀,就算是擺在櫃子裡,都賞心悅目!”陳奚澤笑盈盈道。
如果評級中有“心態”這一項,那麼陳奚澤肯定是當之無愧的S級。
說話之間,陳奚澤三兩下解決掉甜筒,順便低頭看了眼時間:“哎呀,差不多該回去了。”
通知裡有提到,假期期間,學院晚上十點關閉大門。
現在是八點半,他們回去的路程差不多需要一個小時,時間還算充裕。
雖然計劃中的項目還沒全部逛完,但陳奚澤眼裡也沒什麼遺憾:“走吧,以後還有機會的。”
時昕晏點了點頭,正要往出口的方向走,上方卻忽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人群中傳來幾聲尖叫,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皮革外套,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人忽然踩在了三層的圍欄上,縱身一躍。
一躍而起的男人伸手抓住掛在中央的廣告條幅,伴隨著條幅被扯成兩半的“嘶啦”聲,有驚無險地蕩到了商場另一邊的二層。
而他起跳的地方,幾位身穿警服的年輕人慢了一步趕到,表情嚴肅,一邊在對講機裡彙報現狀,一邊繞路追擊。
“……”
二層,還抱著玩偶的時昕晏,看著好巧不巧落在自己前麵幾米遠位置的男人,陷入了沉默。
周圍的人群早在剛開始就四散了開去,沒有動作的時昕晏和陳奚澤兩人顯得格外突兀。
“危險!快躲開!”警方追來得很快,隔著十幾米的距離,遙遙朝她們喊道。
然而,這一嗓子也像是提醒到了那個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
男人見兩麵包夾,無處可逃,麵色猙獰著從外套夾層裡掏出了一把槍,對準了兩人所在的方向。
“彆動!”男人聲音沙啞,配合著額角處一道長長的刀疤,看上去很有凶神惡煞的氣質。
警方被迫站定在了十幾米之外。
男人見狀一嗤,目光在兩人之間隨意地掃了一下。
也許是抱著玩偶的時昕晏看上去更加無害一點,男人幾乎沒怎麼考慮,就舉著槍,朝時昕晏的方向走近了一些。
“全都退後!不許跟上來!不然的話……”
說到這裡,男人冷笑了一聲,朝沒有動作的時昕晏揚了揚下巴:“你,過來。”
一旁的陳奚澤忍不住露出了“慘不忍睹”的表情。
時昕晏似是輕歎了一口氣,將玩偶放在一邊,配合地朝電梯間的方向走去——商場裡的人太多了,萬一傷及無辜可不好。
也許是她的神情太過平靜,男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