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回來果然和止水進行了一次切磋,佐紀托腮在旁邊圍觀,滿臉矜持看哥哥為她“打”止水。
苦無貼著皮膚擦過,鋼索劃出細痕,偶爾是短刀和脅差的交碰。
兩人都紅了眼睛,但仍然是優雅的,像是烏鴉和燕子的交鋒。
佐紀看著看著就忘了非要數止水傷口這件事,隻顧著欣賞宇智波式的敏捷優雅了。
一次清脆的碰撞聲之後,鼬和止水默契停了手。
止水臉上帶了些汗水,臉上還有鼬故意弄出來的傷,但看起來一點不累,笑容清爽。
“這麼認真,看出什麼了嗎?”
佐紀不理他,直接跑到兄長那邊去,鼬接過她遞上來的水,又解開了便當袋子。
佐紀黏在哥哥身邊的時候很乖,隨意道:“厲害的忍者,似乎交戰還是用體術比較多?”
“纏鬥的時候確實是體術。”
止水跟著一屁股坐下來,和佐紀一起盯層層被解開的便當盒。
“忍術幻術之類的雖然酷炫,但多是用來清場偷襲。雖然有止水哥哥教你幻術,但你可彆像彆的傻瓜一樣忽略了體術的鍛煉啊!”
這是中忍到上忍的常見問題,佐紀的天生查克拉充裕,學東西還快,止水還挺擔心她走進誤區的。
“那止水還這麼想教我幻術,不是坑我嗎?”佐紀故意當著鼬的麵說這些:“而且我還是個小孩,精神還沒有完全發育好吧!”
“嗯……”
鼬若有所思。
在正牌兄長思考的間隙,止水似笑非笑瞅了佐紀一會兒,忽然說:“駁回!”
又和鼬說:“鼬,你妹妹真的超棒的!學東西超級快,感覺沒幾天就能掏空我啦!”
佐紀哼了一聲,直接抬手攻擊了止水。
混蛋止水搶我哥哥的話!又想插入我們兩兄妹之間!
止水抬手接下小姑娘的拳頭,意外發現這力氣竟然比自己想象的大。
然後就是苦無,手裡劍,甚至她還拔出了鼬剛才用過的脅差,臨場修改使用了止水剛才展現的短刀刀術。
不僅能過目不忘,還能即學即用麼?
止水原地嘗試著變換了一下劍招,發現佐紀依然臨危不懼,應變及時。
“這真是……難怪鼬一點都不擔心你了。”
宇智波鼬擺好了野餐用具叫停妹妹和好友之後,止水還這樣欣慰誇讚了。
“感覺能好好活下去的的樣子,佐紀以後會成為厲害的忍者吧?”
佐紀不滿:“我都站起來了!你不是一動不動麼?……而且,我變強的目標,難道隻是活下去嗎?”
我是要到哥哥身邊去的!還要保護他!
“哈哈哈我畢竟是前輩嘛!”看著氣鼓鼓的蘿莉,止水差點忘了人家哥哥就在旁邊,伸手就想摸頭,然後收到了親和後輩的死亡凝視。
他訕訕收回手,不知道和誰道歉了:“對不起,那佐紀想怎麼做呢?”
最後究竟為什麼變成止水在許諾了?她明明是想引誘哥哥說出“以後一起訓練幻術”的承諾啊……
都怪小妖精止水!
但兄長也沒反駁止水關於存活率的話,佐紀有點喪氣。
這可是全世界最喜歡她,她也最喜歡的哥哥啊……
不是說爸爸媽媽不愛她,而是爸爸有家族,媽媽有爸爸。縱然佐紀從不懷疑遇到危險父母一定會為她奮不顧身,但是日常佐紀仍然要為很多事情退讓。
但哥哥不是。
就算有個討厭鬼止水在旁邊,佐紀也深刻懂得,隻要她開口,鼬就能甩掉止水。她平常不這麼做,隻是因為體諒兄長的交友罷了。
說起來還挺羞恥的,佐紀總覺得兄長宇智波鼬似乎把自己當成了什麼神一樣的存在。
血緣是天然無需經營的關係,彼此會自動放大感知,帶來和外人不一樣的震撼。
兄長敏感多思,佐紀也說不清鼬究竟在自己身上看見了什麼,隻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能在他心裡掀起滔天巨浪。
現在她都不滿止水給出的數據了,鼬還在默認這些。
那麼,這就是哥哥眼中的世界,就是事實了。
是她被父母保護的太好了嗎?
佐紀最終隻和止水說:“嗯,要我原諒你的話,就把寧次和雛田的恩怨告訴我吧。”
感覺哥哥又在為彆人難過了,但沒關係,比比說不定就不覺得自家慘了。
宇智波鼬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妹妹怎麼又多了來自日向的兩個朋友。
止水一臉為難。
日向“籠中鳥”,和三年前“日向日差替死”之類的事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也默認了不能傳出忍者群體的。
而且,說出來總感覺是在挑撥鼬和佐紀的兄妹關係……那可就真的成了狐狸精了!
“怎麼不先關心一下之前的漩渦鳴人君呢?”
止水試圖岔開話題:“那小子真是很喜歡你,那天原本在吃拉麵來著,一聽到是你叫我送飯團來的,馬上放下拉麵吃飯團了。”
佐紀懵了一下:“這、這樣嗎?”
同樣敏感多思的佐紀腦子裡一下就出現了畫麵。
那個笨蛋,才領了救助金沒多久,原本是想大吃一頓的吧?
然後竟然這樣珍惜她送——咳咳,止水做的東西,這樣不對等的付出,佐紀覺得彆扭極了。
她現在哪裡有時間回報多餘的真心呢?
鼬咳嗽了兩聲:“止水!”
宇智波還是彆和九尾人柱力有太多的關係。如果是佐紀的自主行為也就算了,彆人最好彆插手。
佐紀也反應過來:“結果不是你最關注鳴人嗎?那天也是——說什麼替哥哥照顧我,結果就是衝著鳴人去的!”
“哦?”宇智波鼬不動聲色摸上劍柄:“代替哥哥?”
佐紀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