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地門外貼了封條,警示危險。
什麼危險?
是喪心病狂,一時興起就可以回來取親妹妹性命的宇智波鼬危險,還是宇智波本身?
多思無益,這不過是上層為了打掃戰利品留下的障眼法而已。
這個暗部果然很給力,不愧是火影親派,還能囂張顯現於人前的關係戶(?)。
門口封條他直接跳過,裡麵的暗部的叫喚阻攔——不,麵具款式不一樣,或許不是同一個組織——他也不予理睬。
背麵來的手裡劍能輕鬆躲過,側麵來的忍術被預判一樣直接落空,其餘的暗部被這個白毛襯得就像是裡的醜角,隻能無腦狂怒:“旗木卡卡西!你到底想乾什麼?”
又有人宣布一樣開口:“沒有火影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隨意到宇智波這邊來。”
佐紀呼吸一置,扶著暗部的領子探出頭去,張口欲言。
卡卡西輕微避身叫佐紀不和凶惡的“根”成員對視,毫不客氣開口道:“你們都在說什麼?我不過是來送小姑娘回家罷了。”
佐紀隻見到他喉結微動,隨後便是沉靜的聲音:“難道現在木葉居民都有家不能回了嗎?”
“……”
對麵無話可說,隻想罵人。
彆人不知道,難道你旗木卡卡西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可惜打也打不過,表麵還不占道理,似乎是領頭的那個忍者隻能乾巴巴說:“沒有命令,我們不能——”
“我就是命令。”
旗木卡卡西把佐紀放下,自己轉過身去和根忍們對峙:“這孩子的事情,火影大人已經交代我全權處理了。”
“——現在她就是回家看看,你們可以繼續搜查潛在危險。”
對麵麵麵相覷,相對無言。
口氣很大嘛。
佐紀眯了眯眼睛,試圖伸出頭去,又被這個暗部長了眼睛似的伸手按回去。
“站著乾什麼,還不快去執行任務?”
根的人四散而去。
這身法眼熟得過分,但比起佐紀記憶裡的止水,顯然拙劣許多。
“好了……你現在是要回家嗎?”
見卡卡西似乎也要咻一下不見,佐紀又伸手扯住他的衣服:“等等!”
她近日都沒說過話,聲音還是啞的。
卡卡西隻覺得這小孩不會因為驟然沒了爹媽,忽然見到有人能為她說話,然後忍不住黏上來了吧?
話說,她叫什麼名字來著?
想起來了。
“我隻是被派過來保護你而已,知道嗎,宇智波佐紀?”
以後的日子,還要你一個人堅強起來。
“卡卡西。”佐紀從根忍那邊知道了這個白毛的名字,“不要走!我剛才看到了,你也是經曆過——你能理解我的,對吧?”
不設身處地,是說不出什麼“她隻是想回家”這種話的。
如果不是,身為被袒護的當事人,佐紀怎麼不知道自家有個關係這麼好的火影親信。
沒有在求同情,她隻是覺得這個人很方便——溫柔又有背景,好一個工具人。
名叫卡卡西的暗部沉默了許久。
在佐紀思考下一個辦法的時候,這個人終於答應了。
沒有半點勉強,就算隻有一隻眼睛,還隔了麵具的垂眸,竟然還有幾分尊重的意思。
佐紀表麵微微展顏,內心又覺得悲哀。
你看,這個人被戳中痛處也不生氣,真是個好人……而她現在隻能用這種辦法和他交流。
甚至還要做更過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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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旗木卡卡西的陪同下,佐紀差不多走遍了整個族地。
族人的重要卷軸慣例會附上瞳力。托體內老祖宗的福,佐紀隻要經過附近,就知道暗處的資料都已經被打包帶走了,泉奈的記錄或許混雜其中。
而卡卡西親眼看佐紀四處摸摸,一副要把這些銘記於心的模樣,時不時咬牙切齒,時不時強忍淚水,還偶爾恨恨幾句“我一定要殺了……”,反正沒見她對“根”的搜刮起疑心。
兩麵相安無事,卻都想歎氣。
唉,這都是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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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經過幾日修養,佐紀就回歸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