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紀喜歡知識,晚上總是他們的讀書時間。
鳴人本來是個為學習頭疼的學渣,但對晚上看了書才給睡覺這件事卻很讚同,因為它可以阻止佐紀一天到晚的訓練。
“鳴人。”那晚讀書時間之後,佐紀難得一副要和他談心的架勢:“如果要從這裡搬出去,你會住到哪裡去呢?”
“嗯?”鳴人有些緊張:“是彆人說了什麼嗎?”
佐紀自己都不知道,漩渦鳴人已經看出來了她對人很敏感這件事。
在意是當然不會在意的,但對外反彈的惡感隻會歸類到人性的醜惡,讓佐紀更加厭世,更加不愛笑。
鳴人站在屋子裡麵,不怕被遷怒,但他擔心佐紀總是不高興,總是做噩夢。
“……你怎麼會這樣想?最近不是都在修煉嗎?”
一個跟著三忍之一的自來也,一個跟著旗木卡卡西。
她反過來問,語氣還很嚴厲:“是那個自來也和你說了什麼嗎?”
鳴人連忙擺手:“不是!不是-…”
“真的?”
“嗯……”
麵對佐紀不減懷疑的眼神,鳴人梗直了脖子任她打量。
自來也原本打算帶著鳴人在外修煉的,誰知這小子非要按點回家,回不去也要說一聲,這種讓人驚奇的情況他能不問麼?
慣於口花花的好色之徒嘴裡還說了些鳴人覺得佐紀不喜歡聽的,此時當然不會和她說。
報喜不報憂。
就算說了不開心的事,撒嬌的成分也大過求助。
佐紀當然明白,因為她以前對鼬就是這樣做的。現在鳴人也這樣,隻能說確實是“家人”的感覺了。
但漩渦鳴人可沒有宇智波那樣纖細的神經。
佐紀心裡總有很多事,但她絕不會和漩渦鳴人說。
並不是說住在同一屋簷下,就要如何互相依賴。也不是說為了滿足自己被需要的需要,就要讓佐紀如何示弱。
隻是事實如此。
佐紀滿不在意和他分享了住處,電燈打開就是一束新的光,隨手翻開的書是一片新的世界,卻在苦難上格外吝嗇。
然而,她那麼聰明,漩渦鳴人整個人在她眼裡一覽無餘。
不是在這種方麵也要祈求公平,大約人都是貪心的,他總想替佐紀排解她的噩夢。
但回應總是不容置疑的眼神,就像每天出門,他都隻能看著佐紀的背影,她和外人都在無聲告訴他,不可追。
追不上的話,大約隻能聽話來讓佐紀安心,鳴人從前也是這樣做的。
隻是現在……她怎麼能一聲不響就走呢?
不,昨晚的反常已經暗示過了,是他比較笨,所以沒發現。
“我明明已經很聽話了,隻是沒來得及長大……”
回過神來,鳴人已經不自覺走進了佐紀的房間。
整潔一如往日,他熟練拉開抽屜,裡麵的紅繩鮮亮如新,但宇智波佐紀不僅剪了短發,人也不在了。
卡卡西難得正經安慰他說:“沒有證據說佐紀是自己出村的,至少通緝令不會下來。”
不錯,上麵還有三代火影和卡卡西周旋,鳴人隻要在所有人之前把佐紀追回來就可以了。
“說的也是……”
出乎旗木卡卡西的意料,這個衝動的學生卻沒有興高采烈答應。
鳴人還站在佐紀的房間裡,慢吞吞說:“所以,老師究竟是怎麼打開佐紀窗戶上的機關的?”
“那可是天天學姐強力推薦的,還有佐紀研究的封印術,不熟悉的話,絕不可能一聲不響進得來。”
旗木卡卡西:“……告辭。”
佐紀正在準備第三場考試的時候,確實有個怪叔叔來勾搭她了。
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自從第一場考試就對她虎視眈眈,在第二場的死亡森林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奈何在脖子上咬的一口被因陀羅迅速解決,佐紀由此得知這個誘拐犯在靈魂上很有研究。
她當機立斷決定跟著這個人跑了。
佐紀今年隻有十二歲,因陀羅覺得她還是太小了。
按照佐紀的進度,十五六成為上忍,多出點能見識世界的任務之後再走不好嗎?
【萬一他騙你怎麼辦?】
因陀羅對那個撲上來就咬佐紀一口的忍者沒有好感。
從前隻是單純的作為查克拉轉世時還不覺得,現在幾乎是意識清醒著附身在佐紀身上,因陀羅可以算是親身感受“忍者”這個職業了。
用錢就可以揮之來去的豺狼,毫無感情的瘋狗——佐紀還說這已經比以前要好了。
但那個大蛇丸,在因陀羅的視角去看,靈魂混沌分裂,身體性彆成分錯亂,何止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簡直是手段通往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