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裸少年強製帶走失去力氣的美少女的目的沒有得逞。
因為白毛家長忽然出現了。
“哈囉!兩位中午好!”
就這樣忽然從天而降,一隻手按住想要偷襲的中原中也的頭之後,五條悟一把把幾近脫力的小學妹扛在了肩上。
佐紀一臉懵逼:???
發、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五條悟忽然出現了?
這個問題中原中也也很想知道。
他把頭從五條悟的大手裡掙脫出來:“你不知道佐紀受了傷嗎?”
根據呼吸頻率來看,極有可能是肋骨插進了肺裡。不然按照佐紀愛逞強的性格,他休想看到佐紀氣喘籲籲的樣子。
迎著少年真誠堅毅的藍眼睛,五條悟看見裸.男(bushi)和佐紀共處一個空間,還蠢蠢欲動的打人心情降下去了些。
他墨鏡下的眼睛眯了眯:“你們平時就是這樣打架的,嗯?”
中原中也一哽,又雙手環胸,梗直了脖子:“怎麼可能!……隻是今天情況特殊……”
佐紀回過神來之後就一直用膝蓋猛撞五條悟的胸口,但除了自己更喘不上氣以外,並沒什麼收獲。
“五條悟——”她隻能無能狂怒喊。
“好的好的,悟前輩在的哦~”五條悟聲音輕快哄道:“老實點,我帶你回去看硝子。”
“又沒說不願意,你不能先把我放下來?!”
“不放。”五條悟仿佛小人得誌:“誰讓你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變態!!!”
“彆這樣說啊,硝子要是知道我讓你步行回去,肯定要打我的~”
中原中也眼睜睜看著朋友不情不願被討厭的學長按住膝蓋,她想用腳踢腰也被高大男人用超越人體極限的姿勢躲開。
怎麼說呢,長得高真好啊……咳咳不是,佐紀被壓製得好可憐啊……
還有,這個人當著他的麵扭來扭去,一點麵子都不要的嗎?
“麵子什麼的不重要啦!”
中原中也驚,用手指了指自己:“我說出來了嗎?”
“是啊!”五條悟笑眯眯打量了一番同樣傷勢不輕的少年,“中也是吧?你又露點了哦!”
“啊啊抱歉——咦?!”
一陣天旋地轉,中原中也發現自己趴在了五條悟的另一邊肩膀上,旁邊就是腦充血而麵色通紅的佐紀。
兩個被扛起來的小孩麵麵相覷:“……”
中也甚至不敢置信在佐紀眼裡看到了點點濕潤。
不是吧?
“佐紀,你……”
“看什麼看!不知道倒立就是會這樣的嗎!”
那還真是第一次知道。中也呆呆看著她眼角的淚花不說話。
佐紀狠狠把頭轉過去了。
敢說出她被五條悟欺負哭什麼的話,不管是她的朋友還是蘭波的弟弟,中原中也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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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們下次打鬨要記得分寸哦。”
治療結束,家入硝子這樣溫和道。
什麼肋骨斷裂腦袋磕破,對於咒術師來說其實不算重傷。
五條悟一回來就被人叫出去了,似乎是因為有事。
見他不情不願磨磨蹭蹭出去,佐紀幸災樂禍了好一會兒,因為家入硝子在身邊的緣故才沒笑出聲來。
對此,家入硝子無奈道:“雖然帶你們回來的方式比較粗暴……但悟也是因為擔心嘛。”
佐紀伸手捂住了耳朵表示不聽。
見她比從前活潑幼稚,家入硝子忍不住就笑了。
還是中原中也吐槽了。
“拍照留念也是關心的一部分嗎?他就是想玩吧?”
佐紀從前就是生活在這種水深火熱的環境嗎?那怪不得剛見麵的時候那麼欠揍,還不愛說話了。
天天麵對這樣的前輩,誰頂得住啊!
佐紀放下耳邊的手辯解說:“不,平時是另一個高年級的前輩帶我比較多。”
她小小聲說:“那個前輩會好一點。”
哪裡是好一點啊,你分明非常喜歡他吧?
少女絲毫沒察覺自己麵色微紅勾起嘴角,中原中也不想給醫務室的大姐姐添麻煩,於是忍住了吐槽。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誇我帥?”
門口的五條悟忽然出現,倚門撩劉海的姿勢十分風騷。
佐紀臉上柔和的神情一下子就撤下去了:“沒有人這樣說。”
“怎麼會!我不帥氣嗎?”五條悟委屈看了眼家入硝子,老同學微笑著避開了他的眼睛。
五條悟又看向中原中也,中原中也額角冒汗,佐紀就在身邊,也不能直說五條悟確實身高腿長,五官優越,特色突出,是個讓人一眼難忘的美男子。
怎麼可以背叛朋友嘛!
但也不能違背良心,尤其這個人雖然很可疑地在收集他的資料,但確實對他沒有惡意,還帶他來療傷。
中原中也緊急思考之後說:“嗯……我沒看過另一位前輩的照片,不知道你們兩個誰更帥。”
佐紀居然生氣了,不悅瞪了中原中也一眼。
“關夏油先生什麼事?有誰說了要拿他們兩個來比較嗎?”
少年無辜摸摸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五條悟又笑了一陣,才端正臉色說:“好啦,既然沒事了,你們就先回橫濱吧!中也君的組織沒你不行的吧?”
“真想繼續摸魚啊……可惡的老頭子們……”埋怨了好幾句,五條悟囑咐佐紀說:“可以拜托佐紀一起去嗎?傑的任務還要一段時間,我沒時間繼續觀察中也的情況了。”
這個一米九的高個還故作可愛,雙手合十,白色的眼睫撲閃:“拜托啦!”
都不知道五條悟是出於什麼因素才選了鏡片這麼小的墨鏡,就連直視都沒辦法完全擋住五條悟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佐紀說:“那可真是沒辦法,就交給我吧。”
有那麼些欲言又止被透露了出來,中原中也仍然一頭霧水。
佐紀以為五條悟是因為不好在外人麵前說上層可能對“咒靈屏蔽器”產生的邪惡想法,才不好在他麵前多說,於是一口答應下來。
等到兩個健全的少年少女離去,一直維持溫和表情的家入硝子才嚴肅了表情。
“怎麼回事,悟?”
五條悟懂個屁的欲言又止,他向來有話直說,剛才那樣扭扭捏捏,她當然能看出不對。
五條悟在佐紀出門的一刻就失去了所有表情,深深低下頭,劉海擋住了眼睛。
“還是我來說吧。”夜蛾正道推門而入,沉聲道:“……村子的人都被他殺光了,根據咒術規定,他被判為詛咒師,並要求被處刑。”
這是他第三次說起這件事,之前和五條悟說的時候,足足說了兩遍他才反應過來。
家入硝子的表情一片空白。
即使是知道出了大事,但沒有想到是這種難以想象的,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在做噩夢的消息。
作為老師,夜蛾正道絕不想說第四遍了。
他緩緩補充要點:“……不過,傑殺人叛逃之後,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雖然說起來不太好聽,但這大約是好事。
有能力追殺夏油傑這個特級術士的人,除了他最好的朋友五條悟,還有彆的什麼人呢?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