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白天是被兩個可靠的學弟架出去的,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太宰治。
有“無效化”在,兩個學弟逮捕五條悟的行動更加便捷了。
耳邊儘是年輕人的鬨出來的鬼哭狼嚎,夜蛾正道有點無奈:“簡直看到了對付悟的大成功計劃啊……”
上麵會怎麼想呢?
之前狠狠被五條悟打擊過的少女隻是安靜擺弄手中玩偶,對這件事毫不在意,似乎沒有和誰一起討論過如何打敗五條悟。
夜蛾正道悄悄歎了口氣,也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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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已經沒有大礙,佐紀晚上自然是回到了自己宿舍。
裡麵和她月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佐紀隨便收拾一下就躺床上了。
止水在房間裡晃悠巡視了一會兒,最後降落在佐紀枕頭邊上。
【沒有彆的要收拾的東西了嗎?我看這身衣服不錯,可以多打包幾件回去。】
不是每一件衣服都能頂住和中原中也打架摧殘的。止水才不說自己現在還記得羊之王可憐兮兮赤身裸.體的慘狀呢。
【不,就這樣吧。】
止水笑嘻嘻說:【也好,不然大蛇丸可能要鬨了。】
佐紀斜他一眼,【就算好奇,他也不會隨便拿我衣服去研究的。】
【不是在說研究啦!雖然傳聞中的大蛇丸毫無人性,但對你還是很上心的。】
可能轉生的時候弄壞了腦子吧,大蛇丸對佐紀總有些奇怪的慈愛。止水有自己的判斷力,雖然還記得警惕,但也隻剩警惕了。
佐紀拍拍玩偶的頭,止水還有心思開玩笑,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
事實是他哪裡敢生氣呢?
原本是吃醋的,但先是被滿地追殺,後來好不容易被因陀羅撈出來,祖傳傲嬌的臉色還沒擺上,高天原裡一堆小妖精跟覺醒了似的,摩拳擦掌想要趁止水鬨脾氣的時候趁虛而入,熱烈討論排擠他的聲音隔著一個空間都聽得到。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陀羅故意的,止水已經沒力氣吐槽這位老祖宗熟練的訓小媳婦手法是怎麼回事了,不就隻能咽淚換新妝,還是新潮到戴墨鏡那種,全天下獨一份的遊戲周邊。
【止水真的不介意?】
【……不。】止水強顏歡笑:【反正回去就會換回烏鴉的身體了吧?】
【不會。】
那就真的很介意了!
【……可是我超喜歡烏鴉的!】
意識裡的止水直接做了個仰臥起坐,佐紀無語道:【換個新的不好嗎?比如人形。】
夜蛾正道往玩偶裡塞詛咒的的手法挺特彆的,大蛇丸人體研究也很出色,回去忙一陣組合一下就是了。
竟有這種好事!止水直接躺了回去。
佐紀勾起嘴角,目光竟有幾分溫柔:【那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們還要一起對付宇智波鼬呢。】
【……】
今天醒過來之後,佐紀看起來已經恢複了正常……原來恢複的是這樣的正常。
她隻是不願意在人前展露自己的悲傷,才扮作無事發生。
止水心裡苦澀,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此前佐紀從不和他討論這些,現在正經提起,代表她願意和止水一起麵對這件事,這簡直是能夠讓他登堂入室一樣的認可。
如果是從前,他已經能逗佐紀喊止水哥哥,或許勉強給摸摸頭了。
但現在得到這個結果,感覺並不是因為宇智波止水的溫柔陪伴,而是佐紀終於見識到外麵的男人有多壞,才退而求其次回頭看看。
……可惡的夏油傑。
誰要這樣作弊一樣的,讓佐紀難過的認可啊!
委屈仿佛隻是一個人止水一個人的委屈,佐紀溫聲追問道:【對昔日的摯友下手什麼的,止水不願意嗎?】
【不,我願意。】
現代的結婚台詞好像就是這個,但止水說出來隻覺得滿心苦澀:【到時候一起想辦法吧——全方位打倒他。】
既然特意提起,“打倒”當然不是打敗那麼簡單,而是更深刻,讓鼬更痛苦的方法——倘若不是對木葉下手,那佐紀勢必又要傷害自己了。
【嗯,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這件事該不該和大家說,你也明白的吧?】
【當然!……佐紀也彆太擔心,族長和美琴夫人從來沒問過我什麼。】
身邊的少女像吃了糖一樣笑了,而後閉目準備休息。
止水深深凝視了一陣她的睡顏,忍不住往前挪動了一點。
和吵吵鬨鬨的族人不同,佐紀的父母真的什麼都沒問,思索了一下之後,就是理解的微笑,好像把佐紀和止水一起包容了。
那一刻,止水感覺自己成為了這個家的一份子。正如太宰治之前揭露的一樣,止水早就把自己當成佐紀的哥哥了。
“哥哥”。
用這邊的術語來說,這個稱呼就像是詛咒一樣。
止水怔怔凝望近在咫尺的睡顏,呆呆念了幾句親緣,隻覺得心酸和甜蜜一起湧上來。
近日發生了太多,佐紀不提起他還不覺得,現在有了能夠變回人形的希望,他忽然就覺得急切,現在就想抱抱佐紀。
玩偶的身體自己動了起來,緩緩挪向少女的側臉。
佐紀現在說不定正和因陀羅先生一起商討,這舉動或許不會被察覺到,但止水又有點希望被察覺到。
一定會被打死的。
玩偶的身體沒有被製作痛覺,觸覺微弱。短絨蹭上佐紀的臉,卻是止水先感覺到了溫軟。
等到天亮,說不定又要被重新修補一次,說不定還會被因陀羅先生關小黑屋。
止水又貼了一下佐紀的臉,心想死就死吧。
哥哥想給妹妹一個擁抱,有什麼錯嗎?
幾乎要睡去的時候,止水迷迷蒙蒙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總感覺這樣做,一定會被往死裡打啊。”
對啊……等等,有人!
止水往聲音傳來的地方一看,五條悟隔著玻璃窗站在門外,白與藍在黑夜裡幾乎發著光,匆匆一瞥,止水幾乎以為已經是白天了。
被警惕注視的少年還悠哉悠哉揮了揮手,一點不顧忌的爬了進來。
“Hi~”
佐紀已經起來了,麵無表情注視著他,手已經摸上了床頭的草雉劍。
五條悟冷汗直流,連忙揮手:“等等!我這次來是有正事的!”
說著,他翻出了張用作信息錄入的表格,還來不及解釋,雙手先一步接住了直麵而來的白刃。
“好險……啊我沒有說佐紀很弱的意思!”
即使五條悟打了補丁,佐紀陰沉的臉色也不見好轉,反而更用力壓刀往下了。
有預感今晚會陷入深度睡眠,她當然在外麵布置好了封印陣和陷阱,至少確保這些防禦不會被太宰治“無意”觸碰。
然後五條悟就這樣可以說是悄悄的進來了!
今早才用出來的招數,這麼快就被破解了嗎!
……有點生氣,也有點詭異的興奮。
五條悟得意自誇:“嗯哼,因為我是最強——不不,我是說,要不是為了解決外麵的封印,我都不會這麼晚進來呢!”
“而且我是真的有正事——來來,看看這份表格!”
佐紀這才又把草雉劍收回去。
即使是收刀,好刀的嗡鳴也足夠令人頭皮一緊。五條悟摸著頭哈哈尬笑,笑了半天坐在床上的佐紀還是不為所動,好像今早的親近是五條悟在做夢一樣。
種種前因後果,都不過是一聲歎息而已。
親眼看她花開又花落,五條悟總是難以說什麼。冥冥之中隻覺得有什麼責任牽著他行動,又捆著他不讓衝動,變得耐心和藹,現在還會夜襲小學妹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