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兜一句話轉移了自己的風險。
“是佐紀大人命令我過來的。”
他不說命令的內容已經被自己魔改,轉而和自來也說：“因為九尾人柱力現在在我們那裡。”
自來也大驚：“那小鬼不是說好待在木葉的嗎？”
藥師兜笑笑：“或許宇智波鼬先生有答案。”
迎著老前輩的目光，宇智波鼬沉默了一下，“隻是之前奪回風影的時候遇見了，我提醒了他幾句。”
然後發現這個金毛確實對妹妹癡心一片,他還順手把止水的眼睛封印進他身體裡了。無論是壓製九尾,還是抵禦“宇智波斑”想來都能起一定的作用。
漩渦鳴人事後yue了半天,都不知道宇智波鼬自己嘴裡塞的烏鴉去哪兒了。
就是沒想到效率這麼高，讓作為哥哥的宇智波鼬有點給妹妹招癡漢的錯覺。
至於佐紀,等他死之前自然也會這樣操作。
自來也也同樣這麼覺得，他摸著下巴沉吟道,“不得不說,鳴人這個有點太敏捷了啊……”
比得上他取材的反應速度了，嗯。
知道鳴人在佐紀那邊沒事，基地那邊大蛇丸已經躺了，現在基本是宇智波佐紀做主之後,自來也嘟囔了幾句後生可畏,又和宇智波鼬聊了一下妹妹和徒弟,基本試探流程走完之後,他才正式開始詢問情報。
但宇智波鼬卻搖搖頭，說有些條件必須要五代目同意，他才能給出情報。
“什麼條件？”
自來也沒有不滿，就他腦補的內容來看，宇智波鼬條件再多他都覺得正常。
隻是代價要綱手這個後來人付出,但身為初代子孫的綱手知道宇智波的事之後,隻要不威脅木葉，她一定會儘力滿足的。
“我的妹妹。”不知是自來也的簡單信任，還是因為想起了妹妹,宇智波鼬露出了個淺淺的笑容。
“不久之後我會去捕捉四尾，在回去的路上，我的搭檔乾柿鬼鮫，會借故離開我。”
“然後，我會被佐紀邀戰，並被殺死在宇智波的南賀神社。”
迎著自來也驚駭的眼神，宇智波鼬繼續說：“那裡離木葉很近吧？動靜肯定也不小。請你們派旗木卡卡西，漩渦鳴人，春野櫻一等人在三百裡之外守著，等我被佐紀殺死之後，請你們先宇智波斑一步，把佐紀帶回去，給她換上我的眼睛。”
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淡然欣慰說著自己的死期，大他三十多歲的自來也都還沒來得及為忍者沉重陰暗的生命感到惋惜，就被“宇智波斑”這個名字嚇了一大跳。
“……他莫非到現在還活著嗎？”
還精力充沛，化身逗逼到處跑？
鼬搖搖頭：“我不知道，隻是他確實這樣自稱，還知道很多族長才知道的東西，實力確實捉摸不定。”
他本應該肯定回答不是的，奈何這個“宇智波斑”在他小時候就曾經當麵殺了他的隊友，逼他進化寫輪眼，心理陰影確實有那麼點。後來在曉多年的鬥智鬥勇他也發現，此人的勢力確實稱得上經營多年。
“我知道了。”
自來也替綱手同意了，因為他知道綱手一定會同意。然後拿過卷軸打開發現竟然是輪回眼和什麼六道佩恩，附上的素描分明是自己曾經教授的弟子，彌彥。
見自來也隻看到前麵一點就呆愣不動，藥師兜悠閒拿出另一份卷軸。
“佐紀大人也有意收集這些資料呢，事情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自來也大人有興趣嗎？”
當然有。
甚至比起鼬的“曉成員招式詳細”，自來也更先翻起了佐紀的“佩恩小南解析”
仔細一看，滿眼都是團藏害人，媽的又是你團藏！
自來也憤怒翻看資料的時候，宇智波鼬朝藥師兜投去了淩厲的眼神：“佐紀也在搜集資料？她要這些乾什麼？”
平時根本沒看出佐紀對小南佩恩有什麼不滿，甚至還因為喜歡自由行動，一到曉就喜歡黏著小南不放，導致上頭對她諸多縱容。
這點簡直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要不是十三歲那年確實和佩恩打得有來有往，還大灑金錢，佐紀早就被不滿的成員偷襲乾掉了。
特指飛段，他老想自由行動出去無差彆殺人了，而不是被角都坑去做黑市賞金獵人。鼬的搭檔鬼鮫倒沒什麼不滿，慣於自縛的忍者都很喜歡佐紀任性自由的模樣。
“事情我都明白了。”
理智回籠，粗略翻看全部，確認基本沒問題之後，自來也深吸一口氣，忍著愧疚對上眼前年輕人的眼睛：“非常感謝你，宇智波鼬。”
鼬搖搖頭：“我畢竟是木葉的忍者。”
瞧見他額上劃了劃痕的護額，自來也更愧疚了。
“本來應該說你放心，你請求的事我們一定會辦好的……但是，果然這件事還是要請你慎重考慮一下。我對宇智波佐紀了解不多，一直都是鳴人在我耳邊提起……那孩子對你執念非常，賴以生存的仇恨消失了之後，誰也不知道她會做出怎樣的事來。”
“人一定會到！但是，就是這件事，你一定要多為自己考慮！”
“我會的。”
話是這樣說，當他看起來根本還是心存死誌，自來也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勸了。
或許不必勸，這本就是這個年輕人夾在村子和家族之間唯一的出路。
宇智波鼬的影分.身化作一團火焰燒儘，離開的時候，自來也乾脆把藥師兜一起抓回了木葉。
綱手得知此事後果然勃然大怒，但長老團都是三代火影曾經的同學，也都是二代的弟子，綱手還是三代的學生呢。
層層關係壓下來，質問如砸落深水的石子，咚一聲之後再無聲響，隻能讓人感受到更深的腐朽與黑暗。
自來也無不愧疚說：“或許我早該回來幫你的。”
初代鎮守木葉的時候，宇智波斑作為武力高標征戰在外；二代身後有泉奈小姐，三代和團藏互相扶持……綱手身後竟然沒有能幫她的人。
他們同是隊友，幾經出生入死，機緣巧合得到三大仙地的契約，在戰爭裡一起拿到木葉三忍的稱號……他還暗自戀慕綱手，卻一直為了尋找預言之子在外麵逃避責任。
綱手揉揉還在突突跳的太陽穴，“不怪你，我前些年也在外麵跑……你這次沒有直接起衝突，能活著回來，就是最大的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