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大蛇丸對症下藥打感情牌,也不過拖了佐紀兩天。
短短兩天內,她就奮筆疾書,和兩位頗有經驗的火影討論了一下音隱村未來的發展計劃。
大蛇丸跟兔子似的喜歡到處挖洞,勢力散而不精,強不強專看他本人在哪裡,在佐紀眼裡每個都難成氣候。
按照常理是不可能在短短兩天內寫好建設繁榮富裕新隱村計劃書了,佐紀乾脆劍走偏鋒,決定在忍者世界建立一個科學之城。
就像現實的梵蒂岡類似,也像古代小說裡的隱世之村……本來音隱村的科技就領先外麵五十年,兜的研究才能也是世間少有。
確定了基礎條件之後,佐紀花了一個小時寫未來五年計劃,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來消除自己留存在基地的毛發血液等等細胞材料了。
大蛇丸在看過泉奈小姐日記之後轉變了目標,為了更好觀察她身體情況,平日很是千依百順,熱心關心她身體的每一分變化,佐紀很有自信他不會對她的基因有想法。
藥師兜可不一定,佐紀可不想某日見到自己的克隆體,或者某日忽然蹦出個小孩來喊她媽=-=
“後麵那幾個真的沒關係嗎?”
高空巨鷹之上坐了兩個人,止水眯眼看了看下麵三個逐漸變小的身影,又想想大蛇丸死前說過的一番話。
宇智波真的在拖累她嗎?
想想確實,她從小就是個愛思考的孩子,在現代的時候,收集的一切也說是出自好奇。
止水在聽到那番話之後就心煩意亂,近日很是做了些平時不會乾的過激舉動。
“之前好像一直沒問過,佐紀,除了關於宇智波的一切,你還想做什麼呢?”
佐紀俯瞰下方,種種景色隔了淡淡的雲霧在她眼裡飛速掠過,顯得格外迷茫。
“大概是拯救世界吧。”
“拯救世界?”
這個答案乍一聽很敷衍,但又想想暗潮洶湧的局勢,曉收集尾獸的舉動……如果阻止了第四次忍界大戰的發生,或者直接操縱戰爭,也能稱得上是拯救世界了。
“這個,莫非是泉奈大人的願望嗎?”想起宇智波們的討論,止水試探問道。
佐紀搖搖頭,不欲多言。
她這樣等於承認了自己就是宇智波泉奈的轉世,止水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麼。
止水沒見過泉奈,隻從千手柱間嘴裡聽得是個以哥哥為中心的女子。佐紀也是這樣的……世界和平,說來也是鼬少時說過的願望。
也是宇智波止水的願望。
直到現在止水也還是這樣希望,但是人生有太多的無奈,他還是希望佐紀多為自己考慮。
“唉……”
止水大大歎出一口氣,忽然從後麵傾身抱住了她。
佐紀偏頭:“嗯?”
止水臉上綻開笑容:“問你你竟然不知道,那麼換做我來想想,想做的事大概就是這樣的。”
“姑且我也算有點分量的人吧?就讓我來幫你——誒誒誒佐紀你乾什麼?!”
佐紀擋開止水的手麵無表情把人一踹,他整個人就咕嚕咕嚕往下翻滾了。
“太狠心了吧——”
佐紀往雲下看了一眼,確認止水已經在空中調整身形之後才輕聲罵道:“到底是誰得寸進尺啊?”
連很久沒出來說話的因陀羅都說:【不如關他小黑屋吧?這樣到外麵不會暴露嗎?】
【無妨,鼬死之後,宇智波帶土也不會繼續和我演戲了。】
早一點晚一點,並沒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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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冷清了許多。
隻是少了兩個人而已,飛段和角都之前被木葉的小隊乾掉了,但往常最吵的除了迪達拉,就是他們組合了。
飛段總喜歡傳他信仰的□□,角都總是嘟嘟囔囔錢的問題,但現在都沒有了。
翻看資料儘是熟人,佐紀忽然就感受到了時間的流逝。
鹿丸,井野,丁次的老師,也是三代的二兒子猿飛阿斯瑪被他們殺了啊……然後就是複仇之戰,在鹿丸極佳腦力的指揮下還贏了。
在這樣的世界上,沒有人逃得過痛苦,隻是遲早。
慘痛簡直像必然的命運,她從沒見過完全幸福的人。
“佐紀不會故意挑著迪達拉不在的時候過來吧?”坐對麵的小南忽然說,她還是一樣溫柔:“他剛好出去,你就來了,之後肯定要以為你故意避開他,又有的鬨了。”
“沒有,隻是被大蛇丸的事絆了一下。”
小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容漸消:“安置剩下的人嗎?倒也不必這樣上心……不過你願意管也是好事。”
世界冷酷,她的愛心早就麻木,不會為了雨之國之外的人起波瀾,就算是雨之國的人,如果要為佩恩做出犧牲,小南的溫柔也會冷硬下來。
現在竟然為了毫不相關的音隱村擔憂了,恐怕是想到無人鎮守的雨之國,心裡已經描繪出自己的死狀了吧?
佐紀違心道:“不要說得好像打不過他一樣……輪回眼不是很強嗎?
小南稍微放鬆了些,露出真心的笑容:“也是。”
這可真是……明明佐紀自己就是期待佩恩小南死亡的一員。
“我,其實是知道小南聽了這個會高興,所以才這樣說的。”
或許知道她和宇智波鼬之間必然是她活下來,帶土和佩恩兩方實際選無可選,佐紀忽然大膽了一些。
小南眨眨眼睛,把桌上糕點往前推了推:“……無須在意,我也是知道你喜歡這樣,我才準備的。”
糕點感官一般,但這樣平靜的下午茶氛圍確實討人喜歡。
佐紀說:“……這可能不太一樣。”
“一樣的,我也能看到佐紀的真心。”
小南忽然伸手摸了把佐紀的頭,在她驚訝的注視下說:“我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這些年很辛苦吧?”
小時候身邊沒有籌碼,便習慣了拿自己做籌碼。眼睛看的太明白,太清楚自己每一步之後會得到什麼,從此所有的愛都有了標碼。
明明長了一張會被所有人愛的臉……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結果是個敏感的孩子。
實力強大到如今還會這樣想,隻能說聲狗木葉了。
小南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曉袍:“我也知道,這樣做佐紀會更開心,更願意為我們做事。不過無論知不知道,我都會這樣做,因為我喜歡佐紀。”
“穿上這個去捕捉八尾吧。之後無論你如何選擇,總有後路。”
還想在外麵晃就可以繼續穿,如果想回某個村子了,把曉的製服一脫,也可以說自己年少無知被迷惑了。
佐紀抱著衣服出去還覺得好像在做夢,但以人之身行神之事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很久沒做過美夢了。
迎著門走出去,甚至還見到止水大笑說著什麼,然後使勁拍了拍鼬僵硬的肩膀。
恍惚了一瞬間,佐紀才反應過來他們可能是半路遇見了。
“哎呀!彆這麼緊張嘛鼬,我站在這裡難道是什麼稀奇的事嗎?根本比不上老祖宗詐屍吧?”
鬼鮫不明所以站在一邊,看著這個穿著背後印了宇智波徽章的少年輕鬆讓鼬的冷靜自持崩壞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