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商業街的路上,鹿丸在一邊臭著臉捧著一袋子書,直覺有哪裡不對,但剛才兩個話事人都不說話,他還能咋地,還不是隻能閉嘴。
卡卡西先生您放心得早了啊!佐紀哪裡學會依靠同伴的力量了?這不是一樣專行獨斷嗎?
櫻一說:“總感覺是我們不夠強的緣故。”
鹿丸又不說話了,臉色臭臭的。
同期兩個實力超強的怪物你追我趕,他們就隻能在一邊搖旗呐喊嗎?
原是我不配.jpg
井野就是衝著換裝來的,一進門就拿了好多件哄佐紀去換衣服。
老板也不生氣,青春活潑清冷典雅兩個美少女不知能讓鋪子熱鬨多少呢。
尤其瞧見佐紀背後明晃晃的團扇印記,目光更是憐惜。這幾日宇智波鼬的英雄事跡傳遍木葉大街小巷,佐紀這番回來,在傳言裡很有不計前嫌繼承兄誌的意思,大家都很喜歡她。
佐紀才不耐煩進去換衣服,嘴皮子一動,反而把井野哄進換衣間了。
總是冷著臉的人說起好話總是格外有說服力,井野被吹得心花怒放,原本打算玩奇跡佐紀的,現在變成了奇跡井野也不覺得哪裡不對。
櫻一混入其中毫無違和,點頭成小雞啄米:“好看好看,佐紀那件好看,井野這件也好看,那邊的大姐姐也很好看……”
鹿丸冷眼看著,又哼了一聲。
丁次圍觀許久,終於忍不住說:“不要像個怨婦一樣嘛!佐紀就在那裡,想說話就上去說唄。”
“……我沒有。”
“哦。”丁次不多勸,繼續啃和果子。
高檔和服店就是好啊,進門就送茶點。
鹿丸複雜看淡定無比的丁次一眼,好像在說你不勸了嗎?
有什麼好勸的呢,鹿丸最聰明了,有想法點到即止即可,多說無益。
一邊是“好看好看”,一邊是“嚼嚼嚼嚼”,奈良鹿丸認命似的歎了口氣,從袋子裡拿出書來。
他懶洋洋抱怨道:“真搞不懂你們女孩子是怎麼回事,大半天了不累的嗎?我就看看書好了!”
她們到底還記不記得叫他奈良鹿丸出來乾嘛的啊?難道不是為了陪讀?
但真實目的是不可能說出口的,隻能委婉催催這樣子。
丁次停下吃東西的嘴,勉為其難勸說道:“這裡點心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你們坐下來聊吧?”
唉,他也是做出了好大犧牲啊。
丁次歎著氣把目光從桌上移開,冷不丁看到鹿丸手上書籍的封麵,胖得隻見縫隙的眼睛瞬間瞪圓。
兩個鈍邊小人隻能依稀看出是一男一女在你追我趕,一個是紅色長發,一個是金色短發,再上豁然幾個大字——《親熱天堂》。
什麼鬼???
他一直有這樣的懷疑,隻是不說而已。但鹿丸要不要這麼明顯,趁佐紀看不到用小黃書調戲人家的話,先不說佐紀怎麼反應,井野當場就會把你打死的吧!
但聰明的鹿丸就是沒反應過來,眼睛瞥著彆處,裝得不耐又閒適。
丁次猛然推他一把,但已經來不及了,井野拉著佐紀笑眯眯坐下了,丁次隻能一掌拍上去——
“嘶!”
秋道家攻擊之法全在肉.體,這一巴掌的威力可想而知。
鹿丸呼痛還沒呼完,就接到了丁次無比嚴肅的眼神。
發生什麼事了?
手上很痛,但丁次察覺他動了,反而按得更用力了。
隊友兩個深沉對視,井野不明所以:“怎麼啦,不想逛了嗎?”
丁次堅定說:“啊,這家店點心不好吃,我餓了。”
井野胳膊肘使勁往外:“那我們就換一家店吧!”
不行啊!一起來什麼《親熱天堂》不就暴露了嗎?鹿丸會被打死的!
丁次冷汗直流,鹿丸也疼到臉色發白。三人的家族從來都是一起組隊,族長生小孩都要紮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不知道多默契。
井野已經察覺到哪裡不對了,鹿丸知道事情出在無意拿出的書上……但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鹿丸先問佐紀:“佐紀,這些書是你的吧?”
佐紀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丁次一愣,鹿丸順勢撥開他的手,把書放在桌上:“你確定,包括這個?”
日式書籍體積小,但上麵幾個字很嚇人。
井野當即漲紅了臉,自動過濾了剛才鹿丸問的話:“什麼啊,你們真是!這種書私下看就好了,乾嘛拿到外麵來?”
“不,這些確實是我的書。”
在全場驚訝的注視下,佐紀緩緩說:“不過,這些是卡卡西新送過來的,我還沒看過。”
櫻一震驚:“哈?卡卡西老師給你送小黃書?”
他一拍桌子,手下實木應聲而碎。
佐紀解釋的話淹沒在煙塵裡:“不過,我覺得他不是故意的……”
“無論是不是故意的都得死!”
“沒錯,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佐紀話還沒說話:“不是這種故意啊……”
摸起來的手感很舊,明顯年代久遠,被人珍視著反複翻閱。雖然是親熱天堂這樣的名字,但確實對卡卡西的意義非凡。
說起來,《親熱天堂》係列的作者好像是自來也來著,他要是寫了點什麼暗喻在其中鼓勵徒孫卡卡西,也不奇怪。
但櫻一和井野煙塵滾滾跑了,佐紀彎腰撿書,書卻先一步被鹿丸撿起來,還拍了拍上麵的木屑。
他若無其事說:“走吧,這本書挺有意義的吧?我已經知道了,趕快追上去吧,這裡交給丁次就行!”
說完,鹿丸拉起佐紀的袖子就帶著人走了。
丁次:“……”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鹿丸!
他們安靜走了一路。
一路無言,鹿丸走在前麵,餘光一直在瞥身側的佐紀。商業街人流不少,佐紀行走其中和常人無異,眼睛上的紗布確實不影響生活的樣子。
鹿丸忽然道:“喂,你的眼睛……其實可以好得更快的吧?”
就算生活和常人無異,但對忍者來說是不小的煎熬,尤其村子裡還有一夥人想對佐紀動手,按照她要強的性格,應該比誰都急才是。
佐紀說:“這可能是最後一雙永恒萬花筒了哦,求穩而已。”
彆說木葉的記錄了,就算是宇智波的記錄,到達永恒萬花筒這個水平的,明確記載不過宇智波斑一人。綱手不敢用醫療忍術催動細胞分裂,佐紀也害怕影響數據搬運,寧願慢慢來。
鹿丸垂眸不語,她怎麼知道穩不穩,那不是考量多時?佐紀早知道自己會乾掉宇智波鼬,然後和他換眼睛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又有幾分是故意的呢?
他從父親那邊知道,上頭對佐紀的估量帶了很多感性因素。
比如“那孩子考慮到兄長的意願肯定會很乖”,還有大量不確定用詞“應該”,“也許”,“看看吧”雲雲,這種充滿濾鏡的主觀看法竟然能被冷酷的政治動物認可,鹿丸一聽就覺得很不對勁。
他爹叫他彆管那麼多,但鹿丸還是站到這裡來了。
懷疑身邊的人可能有害村子,鹿丸應是很嚴肅的,但話說出口又是歎息:“你到底想乾什麼啊,佐紀!”
佐紀歪頭對他:“……隻是長得像而已。”
“什麼?”
佐紀便把這張臉的威力說了,還說:“早知我在木葉的政途能因為臉暢通無阻,或許當年就不會對你們這麼凶啦!”
來不及吐槽上麵都是什麼看臉說話滿腦裙帶的老古董,多年的冷淡相對終於有了解釋,鹿丸止不住嘴角上揚:“你這話,我就當是道歉了!”
佐紀笑而不語,又說:“還帶我繞圈子?再不回去,卡卡西會不會被打死不說,我怕我家的房子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