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是個很具神秘感的少年。
在東京上頭一堆好人前輩的時候不搶戲,等到了橫濱這種混亂地界他就開始活躍起來。
不,應該說是在森鷗外的引誘下,整個人不再渾渾噩噩過日子,開始有事可做。
{不過他在高專好像也沒怎麼悠閒吧?學長們不是有空就帶他去上體育課麼?自己想玩什麼的,都是趁晚上去}
{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挺厲害的,晚上泡吧白天鍛煉,說話還能那麼有條理,還沒有黑眼圈}
{果然也是很擅長觀察腦子靈活的類型啊}
{哈哈,他在橫濱更活躍的原因不會是不用上體育課,所以更精神吧?}
{回歸正題啦!已知初見很喪的太宰治見識到咒術新世界之後變得振奮,然後又變得無聊……所以森鷗外和他說了什麼讓他重新振奮的?橫濱這個混亂的地方讓他感覺很新鮮嗎?}
{引誘小正太幫他乾活的話吧?晶子說的真對啊!這家夥怎麼總是對小孩下手!隻因為知道自己弱嗎?還是因為女人小孩好掌控?}
{呀,這樣顯得很沒自信的哦森先生,太多疑了吧?真正的強者就要平等去和另一個強者做朋友呀!}
{啊,我大名ptsd犯了=-=想起以前出去做長期任務的時候,保護的那個大名也是這樣,猜來猜去連我都猜,明明是他自己害怕幻術所以點名要宇智波參與的,那腦回路絕了簡直,好像全天下都要害他一樣}
{橫濱對一般人來說應該挺新鮮的,隻是我們習以為常了吧?}
{不行,太宰還是想死啊!他剛剛才和大小姐說了乾活的原因是想在混亂中死去}
{自己不能自殺嗎?不乾脆的話,是不是本質其實不是很想死?}
{那還這麼找死?遊走在生死邊緣,會讓他感覺自己活著?}
真·遊走在生死間的忍者們沒辦法理解這種沉鬱。
鳴人說:“說實話,我覺得佐紀小姐還容易理解一點。好色仙人死了,我又知道了長門的故事……那次決定諒解他,應該是差不多的感受吧?”
不是對長門沒有恨意。
那家夥殺了他宛如父親一樣的師父,毀了整個木葉,幾乎殺死了全村的人……鳴人生平第一次那麼恨,九尾第一次爆發出那樣的力量。
但他還是想聽聽長門的想法。
“因為那次見到的佩恩的真身,真的很驚訝。”
輪回眼非常燒查克拉,讓長門一個體質出色的漩渦都被耗成皮包骨。漩渦長門哪怕是耗儘自己最後一絲查克拉都要抓到漩渦鳴人,這樣的毅力讓鳴人產生了了解的欲望。
然後他就聽到了長門的痛苦,知道長門的願望,然後理解說服了長門。
“雖然當時我的想法隻是想停止戰爭……但是村民們肯定和我想的不一樣吧?如果知道我原諒了長門肯定會很生氣,那樣的話,就算做好了承擔的準備,我也會很難過的。”
佐紀是不是因為族人的緣故,一直壓抑自己的想法呢?
他試圖說服佐助:“你看,宇智波的大家都說沒有見過佐紀對吧?佐紀露個麵不會死吧?那她一直不出來,隻讓那個止水代勞——”
佐助覺得鳴人想太多了。
說來可能挺過分的,但族人在佐助心裡的形象很模糊。
他理解這件事的視角更多是站在鼬這邊,站在鼬的視角,這件事確實彆無他法。
鼬忽然說:“是因為我吧?”
他心情動蕩厲害,穢土從臉上裂紋掉落,“……因為我的背叛,佐紀或許真正不能接受的是這個。”
佐助張了張嘴,又覺得無話可說。他心裡認可鼬的說法,但看兄長這樣悲傷的表情,佐助怎能肯定說出佐紀一樣重視兄長這樣的話呢?
“因為你她才變成這樣”,這無理取鬨的話要怎麼說出口?
兄長又不是天生要背負弟妹的一切……即使宇智波鼬這樣對他承諾,又暗地對自己許諾過。
“看屏幕吧,至少想了解一下這個太宰治的想法。”
佐助最終這樣逃避說。
可佐紀和太宰的交際沒有大家想象的多。
來到橫濱之後,森鷗外,與謝野晶子,江戶川亂步,蘭堂……產生持續交集的人一個接一個,但太宰治隻是人群中偶爾出現的影子,打個招呼就走,根本看不出來是會幫忙整理娛樂資料的好關係。
尤其太宰耍了佐紀就跑的時候會被毫不留情逮回來,佐紀全無對熟人縱容的意思,該怎樣反擊就怎樣反擊,表現十分同齡人。
“這也是理解的表現吧?”柱間推了推斑:“是吧?一般人想被你打都沒機會呢!”
一般人為什麼會希望和宇智波斑打架啊!
扉間往旁邊挪了一點,不想和思維詭異的大哥靠近。
“是朋友關係嗎?我怎麼覺得後來這個中原中也更像佐紀小姐的朋友?”
“確實,這個太宰治有點冒犯了吧……完全不知道體諒彆人的難言之隱,就喜歡欺負佐紀啊!”
“佐紀隻給他一拳真是便宜他了,建議直接打斷腿。”
柱間聽到這種為佐紀生氣的議論,不禁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斑。
當事人的“兄長”雖然皺眉,但也沒有嚴重到立馬開空間過去打人的意思。
柱間忍不住問:“斑,我以為你會想打他?”
“但他確實是佐紀的朋友。”
佐紀已經用自己的方式回敬了太宰治的垃圾話,斑再想插手那就是控製欲過強了。
佐紀還是個孩子,太宰這時候也是。
“太宰治同樣處在迷茫中,相比起他,佐紀算是了解自己的了。”
所以在斑的判定裡,這不過是一個各方麵比佐紀菜的小孩撩撥佐紀玩罷了。宇智波族內思考和精神一樣活躍的小孩不少,等到上一次戰場就好了。
苦無擦著脖子過去的瞬間,想活想死立見分曉,哪還有什麼時間傷春悲秋,接下來不趕緊提升實力?
“想死還不簡單?那小鬼繃帶纏得滿身都是,不就是希望遮掩保護自己,又希望好心人注意到然後上來關心他嗎?”
斑臉上有種煩躁的無奈,寫滿了妹妹交友不慎他能怎麼辦:“他實際是在向佐紀求助,而佐紀也在縱容他,尚且算是遊刃有餘,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哦!”柱間驚呼了一聲,隨後笑道:“果然是斑比較聰明啊!”
帶土冷哼出聲:“是比較能理解吧?畢竟斑也是比較有時間思考人生的一類人嘛!”
不過和太宰治自卑又高傲的心理不一樣,宇智波斑從不會懷疑自己,他的思考是向上的思考,不拘泥於個人的存活。
如果沒有佐紀的關係,太宰治對他來說不過是個路人A而已,這也是對待這類人最好的態度。
太熱情是會被黏上的,就像佐紀被循著味道黏上了。
被刺了一下無病呻吟,斑皮笑肉不笑道:“帶土不是應該更能理解太宰治麼?他整日隻知道往淤泥裡鑽,難道不是認為自己隻配和黑暗為伍?”
實際自厭情緒也很高的帶土根本無法反駁:“……”
卡卡西及時打斷危險氣息的蔓延:“哎呀,那這小孩繼續跟在森鷗外身邊豈不是會出事?”
“所以佐紀不就把他推到福澤諭吉身邊了?”
斑對福澤諭吉的評價還蠻高的,這家夥雖然煩,但確實是教師的作風,能幫家長說出會引起小孩叛逆的話,斑非常滿意:“深陷黑暗仍能持身以正,確實是武士的作風。”
柱間歎氣說;“是很好啦……但無論什麼世道,確實是森鷗外那樣精明的人更容易活下去。他們的老師就是佐紀催眠的那隻貓吧?可能就是考慮到這個,才放任兩個行事作風不同的弟子去到合適他們的地方。”
卡卡西附和道:“對呀,太宰治還是個孩子,見識還不夠,總要多看看才能決定未來的人生道路嘛!”
帶土潑冷水說,“那就要看看佐紀走後,森鷗外願不願意放人了。實力是一切的基礎,太宰那小鬼雖然異能力出色,但他那破爛體術是個人都能搞定他吧?”
卡卡西笑了笑:“那就是森鷗外和福澤諭吉的事了,和佐紀有什麼關係呢?佐紀也隻是個孩子啊!”
嘴裡討論著佐紀的朋友太宰治,又或者是病患和願意伸手的好心人,然後屏幕裡出現了一個更符合朋友這個描述的少年人。
中原中也。
之前但彈幕沒少提起他的名字,大家都還挺好奇的,尤其看情報還說中原中也是國家研究的異能生物,又是蘭堂老搭檔的弟弟,是個不折不扣的強者,大家還很期待。